327.是誰主使你害景軒的?(6000+)
我們的孩子!逸蘭用的是我們,不是王爺,也不是妾身,而是我們。朱鄞禎一怔,而沈夢璐的臉色已經大變了。
朱鄞禎很快回過神來,他緊張地望了沈夢璐一眼,卻是恰好捕捉到沈夢璐嘴角那抹極其諷刺的笑容,朱鄞禎的心一沉,臉色也變了。
好一個爲我們的孩子報仇!沈夢璐這一刻幾乎要爲逸蘭鼓掌叫好了。原來,逸蘭打得是這個主意!
嘖嘖……這沐王府可真是個白蓮朵朵開,處處好風光的宵魂地方。先是出了個姬文華,現在又來一個逸蘭。跟這兩人的高深道行相比,這尉欣妍就顯然是小巫見大巫了。
朱鄞禎連尉欣妍都看不透,可就更別說是逸蘭了。瞧這逸蘭一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小白蓮模樣,嘖嘖……想來她這本事絲毫不遜色於姬文華吧,不然怎麼能在這沐王府安然無恙待上十幾年,甚至連懷孕的時候,都能逃過尉欣妍的魔爪。以尉欣妍的善妒,照理,容不下的除了逸蘭腹中骨肉,應該還有逸蘭本人才對!
不過,逸蘭總歸是不如姬文華好命。今天碰上她沈夢璐,逸蘭漂亮的白蓮花外皮,怕是要穿不住了!
“逸蘭,你好大的膽子!”朱鄞禎沉聲喝了一句。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逸蘭心知肚明,那本來就是不該留的孩子。當初尉欣妍設計讓逸蘭小產,也算是陰差陽錯做對了,所以朱鄞禎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馬馬虎虎搪塞了過去。
而朱鄞禎也分明警告過逸蘭,此事不許再提,可沒想到事隔那麼多年,逸蘭卻再次翻出陳年舊賬,並且是捅到了沈夢璐面前,這讓朱鄞禎十分火大。
“妾身該死!請王爺降罪!”逸蘭驚怕交加,哭得越發傷心了。“王爺,自從妾身的孩兒命喪於妍側妃的毒手,妾身日日夜夜活在悲痛之中。那是王爺的骨肉呀,倘若那孩兒在世,那麼而今也是垂髫之年,能承歡膝下了。妾身……妾身實在是……”
逸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咽着說不下去了。豆大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地滾落下來,那模樣,好不委屈,好不悲傷。
精彩!太精彩!沈夢璐忍不住輕嗤一聲。“蘭姨娘,這些年可真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啊!”
“沐妃娘娘,妾身……妾身……”逸蘭無限哀怨地望了沈夢璐一眼,又是一陣痛不欲生的抽泣。
朱鄞禎的眼眸越發陰鷙了。朱鄞禎再遲鈍也發現了,逸蘭故意在沈夢璐面前提到那個孩子,並且故意將話說得那麼*不清,可絕對不只是緬懷孩子而已。
他以前爲什麼沒發現,這個逸蘭竟是這樣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到底是他把她們想得太簡單,還是他當真是那麼有眼無珠,不會識人?
“逸蘭,你確實是該死!”朱鄞禎的嗓音裡有着掩藏不住的怒氣。“你這是打算跟尉欣妍一命抵一命是嗎?如此,本王便成全你!”朱鄞禎說着便揚起了右手。
逸蘭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哭得越發傷感了。“是,妾身該死,妾身早就該死了。當初妾身與王爺的孩兒無辜喪命的時候,妾身就該隨着那苦命的孩兒一起去了。妾身若不是捨不得王爺……”
“王爺,您殺了妾身吧,而今王爺有世子殿下和沐妃娘娘陪伴左右,妾身也終於可以安心去陪伴我們的孩兒了……”逸蘭揚起佈滿淚痕的臉,閉上眼準備迎接朱鄞禎的掌風。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逸蘭了!
“慢着!”沈夢璐開口阻止了朱鄞禎的動作。“王爺,尉將軍和尉夫人還等着臣妾給他們一個交代,既然蘭姨娘承認自己是下毒之人,那麼,就先將她關進地牢,稍後交給妍側妃和尉將軍發落吧!”
交給尉欣妍?!朱鄞禎皺了皺眉,尉欣妍和尉馳鴻這一家子都等着被處理,沈夢璐竟然還打算給他們交代?
逸蘭聞言頓時臉上血色全無,交給尉欣妍,豈不是要讓她生不如死?!
可尉欣妍還沒死嗎?她不是應該死翹翹了纔對嗎?而且沈夢璐居然要把自己交給尉欣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聽起來尉欣妍經過這一場卻毫髮無損的模樣不說,反而有種死灰復燃的感覺?
逸蘭狐疑地望着沈夢璐和朱鄞禎。尉欣妍對沈夢璐做得種種,逸蘭都心中有數。沈夢璐對尉欣妍如此寬容大度,倒是一次一次令逸蘭意外了。
當初藏紅珠一事曝光,逸蘭以爲尉欣妍就該必死無疑了,可沒想到,沈夢璐卻當沒事人一樣,這也太不合常理了。而現在,沈夢璐居然還對尉欣妍一副無比維護的模樣……
逸蘭死死咬住下脣。不行,她冒死給尉欣妍下毒,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逃過一劫。要死大家一起死!既然毒不死尉欣妍,那麼就只好由她主動坦白玲瓏棋一事了!反正橫豎是個死!死在朱鄞禎手上,怎麼也比死在尉欣妍那個賤女人手上要強!
“王爺,沐妃娘娘,你們……你們不能將妾身交給妍側妃!”不待朱鄞禎迴應沈夢璐,逸蘭已經迫不及待地搶先開口了。
“爲何不可?”沈夢璐好整以暇地在逸蘭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什麼時候,本宮和王爺還需要聽你的指示了?”敢在她面前玩花樣,就得有勇氣承擔後果!
逸蘭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她知道沈夢璐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僞裝。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逸蘭掀了掀脣角,反正她老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這一次給尉欣妍下毒,她本來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準備。不過,她就算是死,也要攪得大家不得安寧!逸蘭眼裡閃過一抹惡毒。
“王爺,您當真要將妾身交給妍側妃嗎?”逸蘭依舊是一副淚眼盈盈,楚楚可憐的模樣。
朱鄞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沈夢璐揚手阻止了。“王爺,府中內務是臣妾的職責,還望王爺莫要越距。”
朱鄞禎深深地望了沈夢璐一眼,說了句“一切單憑娘子做主!”,便抿住了薄脣,不再言語。
逸蘭的眼眸暗了暗,她眸光含恨地瞪了沈夢璐一眼,然後再次換上柔弱的表情。“王爺,您對妍側妃的偏愛,妾身心中明白!這許多年來,妍側妃仗着王爺您的疼愛,在王府內橫行霸道,胡作非爲,對咱們姐妹多人處處打壓,王爺您都放之任之,妾身無話可說,畢竟妍側妃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妾身可以忍受妍側妃對妾身的冷嘲熱諷,欺壓凌辱,可她殘害妾身的孩兒一事,妾身卻是忍無可忍,那是王爺的骨肉啊!”
逸蘭這是存心挑撥離間來了!朱鄞禎的眼眸越發幽暗了,卻依舊冷着臉不說話,而他望向逸蘭的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厭惡。
沈夢璐不會被逸蘭這番鬼話迷惑吧?朱鄞禎有些不安地望了一眼沈夢璐,沈夢璐的反應十分淡定,對於逸蘭講的這些,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任由逸蘭唱獨角戲。
“王爺,妾身知道妾身罪無可恕,可是妾身卻並不後悔對尉欣妍下毒,因爲她本來就該死!”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逸蘭不由得加重了語氣,她眼裡也迸發出了濃濃的恨意。恨,逸蘭是真的恨!那種恨除了對尉欣妍這個儈子手以外,還有對朱鄞禎這個薄情郎的!
逸蘭將朱鄞禎眼裡的厭惡分毫不差地收入眼中。厭惡?呵……逸蘭自嘲地哼了一聲。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寒!既然無法得到朱鄞禎的半點憐憫,那逸蘭索姓也不再做戲了,她換下了柔弱的面具,嘲諷地揚起了嘴角。
“沐妃娘娘,王爺眼拙,看不清尉欣妍的真面目也就罷了。可是您這麼聰明,怎麼也會被尉欣妍矇蔽?還是說沐妃娘娘,就是長了一副菩薩心腸,連尉欣妍那樣的惡人都可以原諒?”逸蘭譏誚地望着沈夢璐,“尉欣妍那個女人,給世子下毒不說,還將陷害世子的罪名推到你們沈家頭上,害得你們沈家家破人亡,沐妃娘娘卻還能與她相安無事,共處一個屋檐下。呵……沐妃娘娘的肚量可真是令妾身佩服。”
沈夢璐挑了挑眉,冷聲道,“蘭姨娘,你廢話太多了。要是你不打算說些有用的,那就自己去地牢吧!本宮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聽你扯淡!”她之前留着尉欣妍,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現在,已經是時候,將這些鬧心的女人一個個都收拾了!
“逸蘭,尉欣妍做了多少惡事,本宮心裡清清楚楚,不需要你來提醒。倒是你做了什麼,本宮卻是很有興趣知道,想必王爺也很感興趣。”沈夢璐似笑非笑地瞥了朱鄞禎一眼。
朱鄞禎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望向逸蘭的眼神,愈發凌厲了。“逸蘭,你最好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
逸蘭先是一怔,然後很快明白過來,沈夢璐怕是已經知道玲瓏棋的事情,她這是在等着自己招供!沈夢璐這般貓捉老鼠的戲弄,令逸蘭十分惱火。
“沐妃娘娘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何必還要追問妾身,沐妃娘娘自己告訴王爺不就好了!還是說,沐妃娘娘你不敢對王爺說?”逸蘭眼裡的嘲諷更深了。“沐妃娘娘難道是因爲心虛嗎?”
沈夢璐和朱鄞禎之間的矛盾激化,是從玲瓏棋開始的。那本就是一場誤會,沈夢璐明知這是她和尉欣妍的計謀,卻一直沒有跟朱鄞禎坦言,反而揪着這件事情不放,使得她和朱鄞禎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這沈夢璐到底又是什麼用心?
心虛?!沈夢璐聞言笑了,她爲何要心虛?該心虛是眼前這個蘭姨娘纔對!“逸蘭,本宮與王爺不合,不正是你們所期望的嗎?你們如此大費周章,本宮若是早早揭穿你們,那豈不是費了你們的一番苦心了?”
沈夢璐與朱鄞禎之間的問題,不在於玲瓏棋,也不在於姬文華,更不在於朱鄞禎身邊那些鶯鶯燕燕,而在於朱鄞禎和沈夢璐本身。他們的感情出現問題,完全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問題,完全在於朱鄞禎對於沈夢璐的態度。這一點,別人不懂,朱鄞禎也不懂!
朱鄞禎越聽越糊塗,越聽心越沉。“娘子,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她到底做了什麼。”
沈夢璐也不再賣關子了,直接擺出了審犯人的姿態。“逸蘭,本宮問你,爲何要對景軒下血蛭?”
對景軒下血蛭?!逸蘭的眼神有片刻呆滯,緊接着便是一片兵荒馬亂。“什麼血蛭?我……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沈夢璐的邏輯跳躍得太快了,逸蘭表示完全跟不上節奏。她們明明在談玲瓏棋的事,爲什麼突然跑到景軒身上去了?逸蘭的心中慌亂不已。沈夢璐爲什麼會知道給景軒下血蛭的事?又爲什麼會懷疑到她頭上?逸蘭的心徹底亂成一團。
朱鄞禎驚訝地瞪大眼眸,給景軒下血蛭的人是逸蘭?!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知道?!沈夢璐冷笑一聲,這件事情,逸蘭會不知道纔怪!“逸蘭,尉欣妍給景軒下毒一事,是秘密,沐王府內都沒有幾人知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逸蘭心虛地撇開眼睛,“我……我聽尉欣妍說的……”
沈夢璐嗤笑一聲,“以你跟尉欣妍的交情,似乎還沒到可以交換秘密的地步吧!”尉欣妍掩飾自己的罪行都來不及,會跟逸蘭坦白她給景軒下毒的事纔怪!
“就算景軒中毒一事是尉欣妍告訴你的,可景軒中的是七七散之毒更是鮮爲人知,你又如何會知道?難道又是尉欣妍說的嗎?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本宮,並且你給尉欣妍下的七七散,也是尉欣妍提供給你的?”沈夢璐一句比一句嘲諷。
逸蘭緊咬住脣不語。她萬萬沒想到,沈夢璐將她抓過來,竟然是爲了追究這件事情。她以爲沈夢璐頂多也就是追究玲瓏棋一事而已。怎麼辦?逸蘭這下是真的有些心慌了。
給景軒下血蛭,是極其隱秘的,朱鄞禎追查了大半年,都毫無收穫,可這沈夢璐是怎麼發現的?逸蘭驚疑不定地望着沈夢璐。
“逸蘭,本宮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主動招供幕後主使是誰,本宮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見逸蘭不做聲,沈夢璐再次開口開出條件。
還有幕後主使?!朱鄞禎的眉心打成了一個死結。“逸蘭,你最好老實回答。”
逸蘭沒有回答,卻是悶聲笑了起來。“生路?沐妃娘娘可真是菩薩轉世啊!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她需要的根本不是什麼生路!因爲與其這樣生不如此地活着,還不如痛快地死去。在沐王府的這些年,逸蘭並沒有品嚐到所謂的幸福,反而沐王府這個精緻的牢籠,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傷痛。
逸蘭這是不肯配合,不想招供的意思!朱鄞禎眼眸一沉,終於怒了。“凝霜,將她押到地牢,嚴刑逼供!”
朱鄞禎一聲令下,凝霜卻是沒有行動,只是開口請示沈夢璐。“娘娘,要帶下去嗎?”
沈夢璐點了點頭,“帶下去吧!”既然逸蘭不肯合作,那麼也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是,娘娘!”得到沈夢璐的首肯,凝霜這才走到逸蘭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逸蘭放肆地大笑起來,她用力揮開了凝霜的手。“沐妃娘娘果然威武,你的丫鬟,連沐王爺都使喚不動,難怪敢不把尉欣妍放在眼裡了!”
朱鄞禎皺了皺眉。沈夢璐沒有應聲,只是揮揮手示意凝霜將逸蘭帶下去。
逸蘭卻是再次用力掙開了凝霜的手,譏誚地望着朱鄞禎和沈夢璐。“不勞王爺和沐妃娘娘費心了,逸蘭的命運,逸蘭自己做主!”
說完這句話,逸蘭便軟軟地倒了下去。凝霜一驚,趕緊伸手撈住逸蘭下滑的身子。
逸蘭嘴角溢出的烏黑的血,觸目驚心。
“娘娘,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凝霜有些不知所措,這逸蘭居然服毒自盡!
沈夢璐的眼眸沉了沉,她上前兩步,望着口鼻不斷涌出污血的逸蘭。“爲什麼?”爲什麼她明明說了可以放逸蘭一條生路,她卻不肯領情?爲什麼逸蘭寧可自盡也要維護那個幕後主使?沈夢璐的心情十分糟糕。
逸蘭扯開嘴角衝沈夢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答非所問。“沐妃娘娘,一定不要放過尉欣妍啊!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啊!”
逸蘭死到臨頭,還在惦記着尉欣妍,可見她對尉欣妍多麼得恨之入骨了。到這一刻,沈夢璐完全相信,逸蘭給尉欣妍下毒,完全是處於對尉欣妍的報復。可是這些沈夢璐並沒有興趣知道,她想知道的是逸蘭爲什麼要害景軒,或者說,是誰在背後指使逸蘭害景軒?
“逸蘭,告訴本宮,是誰主使你害景軒的?”沈夢璐的臉色十分難看。
逸蘭輕呵了一聲,卻始終沒有坦白。“沐妃娘娘……那麼聰明,總會……猜到的。”逸蘭說完這句話,便痛苦地又嘔了幾口黑血,然後便再也沒開口了。
多遺憾啊,她居然不能親眼看到尉欣妍死!多遺憾啊,她居然死在了尉欣妍前面!帶着這樣深深的遺憾,逸蘭悲傷地閉上了眼睛。
逸蘭死得太過突然,沈夢璐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好不容易把握到的線索,突然又斷了。差一點,差一點她就能找到給景軒下血蛭的幕後兇手了!
心情同樣受到影響的還有朱鄞禎。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像一場大災難,讓朱鄞禎的生活變得更加糟心起來。
“娘子,你怎麼知道逸蘭是下血蛭之人的?”朱鄞禎腦子裡有無數個問題想問沈夢璐。
“蒙的!”沈夢璐簡單回了一句,神色十分不鬱。
蒙的?朱鄞禎有些驚訝。他可不可以說他娘子蒙得太準了?還是沈夢璐故意隱瞞,不想讓他知道內情?
“娘子,對於幕後主使,你若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許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兩個腦袋,總比一個腦袋管用。”朱鄞禎試探性地開口。
朱鄞禎這是不相信她的意思?沈夢璐轉頭望着朱鄞禎,“朱鄞禎,我不是你,沒有你那麼能耐,什麼事情都會自己扛着。這件事情,我也沒有任何想不明白的地方,我只有不知道的地方。你有興趣的話,大可以再去仔細調查一番。”
關於逸蘭給景軒下血蛭一事,沈夢璐真的是蒙的。沈夢璐一開始將逸蘭抓過來,主要就是想搞清楚逸蘭給尉欣妍下毒的內幕,並且想跟朱鄞禎商量一下,該如何處置這個逸蘭的問題。
可是,從逸蘭處心積慮的哭訴之中,沈夢璐卻意外地聽出了幾分端倪。
靠一杯黑咖啡,艱難地堅持到更新完畢!
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