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璐看着一臉殺氣騰騰的凝霜,再看了一眼五官曲扭的尉欣妍,莫名有種嗜血的快.感。這丫頭是想活活捏死尉欣妍嗎?
“妍側妃,你剛剛該聽清楚了,凝霜她不是本宮的侍俾,而是王爺的人,本宮使喚不動她。”凝霜的態度已經告訴沈夢璐,她教訓尉欣妍是得了朱鄞禎的授意的。既然是朱鄞禎要*他的女人,沈夢璐決定撒手不管,不趟這渾水。
朱鄞禎的人?!尉欣妍的臉色變了變,她仔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凝霜,回味了一下凝霜先前說的話。她說是奉了王爺之命,再看看凝霜對沈夢璐的態度,尉欣妍知道沈夢璐說的是實話。
原來這凝霜竟是朱鄞禎的人!尉欣妍突然放肆地笑了起來,“沈夢璐,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啊!全天下的人都以爲你沈夢璐是個盛chong無雙的沐王妃,可原來你竟是天天活在王爺的監控之下。”
“嘖嘖……沈夢璐,你現在該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了吧!你難道以爲王爺是真的那麼愛你的嗎?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沈夢璐,我真佩服你!我是真的佩服你了!”尉欣妍言語之間的嘲諷滿溢。
“沈夢璐,還真看不出來啊,你對王爺竟然如此深情款款。驕傲如你,竟然心甘情願當一直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可真是令人驚訝了。我突然發現,我開始有些同情你了!”尉欣妍望向沈夢璐的眼神裡寫滿了憐憫,彷彿在看一個悲哀的女人。
沈夢璐被尉欣妍同情的眼神看得各種不舒服,她的瞳孔微縮,眼裡迸發出一抹凌利。“尉欣妍,你有空還是多同情下自己吧!”
論可悲,尉欣妍纔是那個悲哀的女人吧!沈夢璐已經知道了尉欣妍被尉馳鴻趙雲薇夫妻踢開的事了。一個被自己的父母雙親當成棋子又無情拋棄的人,纔是最可悲的!
“沈夢璐,我是可悲,不過你更可悲!”尉欣妍冷笑,她是被家人拋棄沒有錯,可是沈夢璐呢?她那些個家人又好到哪裡去了?她還不是一樣被自己的父親利用。
尉欣妍打從第一天決定嫁給朱鄞禎的時候,就知道她與朱鄞禎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不過這在大明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無數世家女子都和她一樣,逃不開淪爲權勢工具的命運。
“沈夢璐,你以爲王爺爲什麼會娶你這個無權無勢的商女?難道真是因爲愛情嗎?沈夢璐,你別那麼天真了,你要不是因爲得到了安護侯府的庇佑,王爺纔不會娶你進門!我告訴你吧,愛情這玩意兒,在王爺眼中,什麼都不是,連個屁都不是!”尉欣妍湊近沈夢璐,笑得格外得意。
“沈夢璐啊沈夢璐,你留在王爺身邊的日子到底是不久的,對王爺的瞭解也沒那麼多。你去問問咱們沐王府的那些個姨娘們,哪一個不是有背景有勢力的世家女子,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你有身價,隨便哪一個,都能輕易尋到一個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可是,你知道爲什麼她們會放棄正室不做,而心甘情願跑來給王爺當侍妾嗎?”尉欣妍不懷好意地揚起了脣角。
沈夢璐冷着臉不說話。她當然知道在這個沐王府中,除了逸蘭和雲璃,就數她的出身最低。朱鄞禎也曾經跟她坦言過,他會納那些女人進門,純粹是爲了拉攏大臣,他對她們並沒有多少感情。她也很清楚,朱鄞禎會給她正妃的位置,與安護侯府有很大的關係。朱鄞禎曾經就跟她坦言過,以她的商女出身,甚至連當侍妾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至於那些個世家千金爲什麼甘願給朱鄞禎當妾的原因,沈夢璐也略知一二。無非是大臣們看中沐王爺這支藍籌股,紛紛利用女兒攀關係。畢竟,比起病怏怏的朱鄞祁,朱鄞禎更有機會坐上那把金光閃閃的龍椅,成爲一國之君。
見沈夢璐不接話,尉欣妍也無所謂,顧自接着往下說。“沈夢璐,你是不是曾經爲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過?是不是曾經被王爺的深情告白感動過?是不是當真以爲王爺是因爲深愛你猜會不顧門第之見,娶你過門的?”
尉欣妍的三個是不是,令沈夢璐皺了皺眉頭,“尉欣妍,你到底想說什麼?”
尉欣妍譏誚地哼了一聲,“沈夢璐,我是想告訴你,那些令人心跳加速,心神迷亂的情話,你心中那個情深意重的四郎,除了對你說過,還對沐王府中其他所有侍妾都說過!沈夢璐,我想,你應該不知道,你的四郎是那樣一個善於*,情話連篇的大衆*吧!”
沈夢璐下意識地咬住了下脣。情話連篇的大衆*?朱鄞禎!沈夢璐表示無法將這二者等同起來。在她面前,朱鄞禎並不是個情意綿綿的人,也鮮少在她面前說些暖人心扉的話。相反的,朱鄞禎在她面前強勢霸道的時候會更多些,比起婉轉的言語述說,他更喜歡用直接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想到朱鄞禎,沈夢璐的心情再次被陰霾籠罩。“尉欣妍,這樣破綻百出的挑撥離間,你不覺得太沒技術含量了嗎?”
挑撥離間?!尉欣妍再次狂笑出去,“沈夢璐,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信不信,事實都擺在那裡。我知道你現在不會相信我,沒有關係,你大可以自己去問問她們,屆時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真.相總是血淋淋的,你可千萬做好心理準備了。”
“尉欣妍,我沒你那麼無聊!”尉欣妍的眼神告訴沈夢璐,她說的都是真話。可是真話又如何,這並不妨礙尉欣妍挑撥離間的壞心眼。尉欣妍是什麼樣的人,她特意跑到沈夢璐面前來說這些話又是安的什麼樣的心,沈夢璐又豈會不知道。
沈夢璐與朱鄞禎之間雖然出現了問題,可是她並不打算因此讓外人鑽了空子,沒有誰可以利用她與朱鄞禎之間的矛盾來挑事的!她與朱鄞禎之間的內部矛盾,由他們自己來解決!
“但願你永遠都不要無聊!”尉欣妍先是冷嗤了一聲,隨即又倒抽了一口冷氣,轉頭暴怒地盯着凝霜,“賤婢,你對我做了什麼?”
尉欣妍與沈夢璐說話期間,凝霜一直扣着她的手腕沒有放開。本來尉欣妍專注於挑釁沈夢璐,忽略了手上的痛楚,可剛剛不知道凝霜對她做了什麼,尉欣妍突然覺得手腕一陣劇痛,然後手掌竟再也無力擡起了!
尉欣妍的一聲怒喝攫取了沈夢璐的心思,她再次將視線轉移到了凝霜身上。
“賤婢,你……你……你竟敢折斷我的手???”尉欣妍不敢置信地用左手託着自己無力的右手手腕,劇痛令她面色發白,冷汗直流。不過最讓尉欣妍恐慌的卻是凝霜的兇殘,她竟然硬生生折斷了她的手腕!
沈夢璐驚訝地挑了挑眉,她注意到了尉欣妍無力垂下的手腕,這凝霜下手倒是夠狠的!
凝霜沒有理會尉欣妍的叫囂,只神色平靜地望了沈夢璐一眼,“娘娘,奴婢又斗膽了!還請娘娘責罰!”
對凝霜來說,折斷尉欣妍的手腕算什麼,要是可以的話,她還想直接送尉欣妍上西天去。別說她對沈夢璐的大不敬足夠她死千萬次了,就她剛剛對朱鄞禎的惡意詆譭,就足夠抽筋扒皮,剁成肉醬喂狗了!
沈夢璐對尉欣妍太容忍了,再讓尉欣妍胡說八道下去,只怕沈夢璐和朱鄞禎真的要離心了。沈夢璐已經在考慮休夫的事情了,尉欣妍再多火上澆油兩句,凝霜生怕休夫成了現實。爲了自家主子的幸福着想,凝霜不得已擅自出手逼迫尉欣妍住口了。
“凝霜,你沒看到本宮與她正在說話嗎?”凝霜對朱鄞禎的忠心耿耿,在此刻表現得淋漓盡致。然而一而再再而三擅自行動,卻着實令人生氣!
“娘娘,不該聽的話不如不聽,不該留的人不如不留。”尉欣妍擺明了不安好心,凝霜實在想不通沈夢璐爲什麼要和她廢話那麼多。“娘娘,您要是實在下不去手清理門戶,就由奴婢爲您代勞吧!”這個尉欣妍,凝霜看不順眼很久了。
“這是朱鄞禎的意思?”沈夢璐凝眉。
“不是,這是奴婢的意思!”凝霜毫不猶豫地回答,“娘娘,她作惡多端,早該除掉了的,留着她只會禍患無窮。”
尉欣妍搞的小動作太多,遲早會傷害到沈夢璐的,凝霜雖然跟在沈夢璐身邊不久,卻已然將她當成了衷心維護的對象。雖然沈夢璐對她的提防很深,信任很少,可這並不妨礙凝霜對她的盡忠職守。
沈夢璐斂眉不語。
尉欣妍見二人忽略自己不說,竟然還旁若無人地探討起殺她滅口一事,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凝霜身上的肅殺之氣太重,令尉欣妍十分害怕。得知凝霜是朱鄞禎的人,多少令尉欣妍心生畏懼了。
見沈夢璐和凝霜正認真說話,沒有注意到自己,尉欣妍顧不得爲自己的斷手討回公道,偷偷摸摸想要溜走了。可是她才一有動作,凝霜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凝霜手指一彈,沒跑兩步的尉欣妍,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凝霜冷冷地望着尉欣妍,伸手點住了她的xue道,然後再次轉頭望向沈夢璐。“娘娘,您向來英明睿智,明辨是非,該怎麼處理,娘娘您應該早做決斷纔好!”
沈夢璐依舊不說話,只是定定地望着凝霜,似乎在衡量她的心意。自從凝霜跟在她身邊以後,向來是沉默寡言的時候居多,任何時候都很少主動摻和事情,她偶爾問話的時候,凝霜也是言簡意賅地回答居多,這還是凝霜第一次在她面前變現得這麼積極。
“凝霜,你似乎很想除掉她。”好半響,沈夢璐才靜靜地開口。
凝霜抿了抿脣,眸光犀利地瞪了一眼尉欣妍,“娘娘,任何對娘娘不利的人,奴婢都想除掉!”
凝霜的衷心可嘉,是值得讚賞的!可惜……
“你對朱鄞禎倒是夠衷心!”沈夢璐冷嗤一聲。
凝霜的眼眸暗了暗,沈夢璐這樣的譏諷在她的預料之中,可是依舊讓凝霜有些難受。
“娘娘,奴婢更想衷心的人是您,因爲您纔是凝霜的主子!”衷心無處可表,對一個下屬來說,也是件悲哀的事情。凝霜決定爲自己爭取一次機會。“娘娘有所不知,在奴婢第一天跟在娘娘身邊的時候,奴婢就已經不再是王爺的人了。”
還有這種事情?沈夢璐詫異。“當真?”沈夢璐有些懷疑,凝霜所表現出來的對朱鄞禎的忠心不二,令沈夢璐無法相信她這句話。
“是的,娘娘!王爺將奴婢指給您,爲的就是保護娘娘的周全,而並非像她說的那樣是來監視娘娘的。娘娘不要被她的挑撥給誤導了,王爺並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凝霜眼神坦然,語氣平靜,儼然一副陳述事實的模樣。
沈夢璐的眼神由懷疑轉爲動搖。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沈夢璐對凝霜的性格也有了幾分瞭解,知道她不是那種會說謊話的人。
“沈夢璐,你果斷很天真!居然會相信她這樣的鬼話,怪不得朱鄞禎三言兩語就能將你哄得服服帖帖了!”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尉欣妍再次不甘心地開口。“她說朱鄞禎不是我說的那種人,那你倒是問問她,朱鄞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她敢不敢和我對峙!”
“你閉嘴!你再敢詆譭王爺,我殺了你!”凝霜惱怒地踢了尉欣妍一腳,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直接將她打暈。
對峙?!沈夢璐挑了挑眉,轉頭望着尉欣妍,“你要跟她對峙什麼?”
尉欣妍冷笑一聲,“考驗一個人的忠誠度,看她的坦誠度就行了!她顯然在朱鄞禎身邊有些年頭了,想必對這沐王府內的事物瞭解得也不少。咱們不說別的,就來說說華妃的事情吧!你看她敢不敢對你說實話?如此一來,你就考驗判斷她衷心的對象是誰了!”
華妃?!凝霜暗暗緊了緊拳頭。“娘娘,關於華妃的事情,奴婢以爲您親自問問王爺會比較妥當。”
“沈夢璐,你看到了吧?她連對峙都不敢!你以爲她想殺我滅口真是爲了幫你出頭嗎?我告訴你,她是爲了替朱鄞禎掩飾罪行而已!”尉欣妍誓死離間沈夢璐和凝霜。
“娘娘,奴婢不是不敢,只是覺得跟這種人對峙完全沒有必要!娘娘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奴婢就行,奴婢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人居心叵測,還請娘娘三思!”凝霜坦蕩蕩地給出承諾。
“沈夢璐,這是*湯啊*湯!不對峙一下,你又怎麼知道她說的都是真話,沒有騙你呢?”尉欣妍對凝霜也是各種不信任。“她要是真拿你當主子,先前就不會這麼違抗你的命令,自作主張咯!”
“娘娘,您不要……”凝霜急切地想做解釋,被沈夢璐擡手打斷了。
“解xue!”對於尉欣妍和凝霜二人互相掐架,沈夢璐表示沒有興趣,只是淡淡地對凝霜下了這個命令。
凝霜愣了愣,“可是娘娘,您還沒說怎麼處置她的大不敬之罪……”
尉欣妍也愣了愣,而後眼裡閃過一抹欣喜。這是離間成功的意思嗎?
“本宮說解xue。”沈夢璐語氣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是,娘娘!”雖然覺得不妥,凝霜還是沒有再拂逆沈夢璐的命令,鬆開了尉欣妍。
得到自由的尉欣妍長長地鬆了口氣,“沈夢璐,你這樣想就對了,她……”
“滾!”不等尉欣妍說完,沈夢璐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尉欣妍識相一點的話,就該趕緊跑纔對,墨跡個什麼勁!
“不想死就趕快滾吧!”見尉欣妍傻愣着不動,沈夢璐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沈夢璐的惡劣態度令尉欣妍各種不滿,不過她也不敢再自討沒趣,丟了小命。於是乎,壓着心頭的不滿,轉身就走。
沒走兩步,尉欣妍又停下了腳步,站在五米開外回頭望着沈夢璐,“沈夢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勞心勞力做些沒用意義的事情。你替華妃辦忌日,非但不會贏得朱鄞禎的感激和讚揚,反而只會引起他的的不滿。姬文華,在這個沐王府是禁忌!作爲過來人,我善意奉勸你一句,關於姬文華的一切,你最好都不要深究。女人,活得糊塗一點,幸福纔會多一點,不然……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更慘!”
尉欣妍噙着冷笑扔下這句話,最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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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璐被朱鄞禎禁足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楚代安的耳中。本來小兩口鬧矛盾,外人不該插手。可是沈夢璐如此反常,甚至鬧到被禁足的地步,終歸是讓楚代安不安心了。
朱鄞禎曾對楚代安三令五申,警告過他與沈夢璐保持安全距離。楚代安也知道朱鄞禎很忌諱他和沈夢璐走得太近,倘若他私自跑來沐王府找沈夢璐,必然會引起朱鄞禎的暴怒,說不定會更加惡化朱鄞禎與沈夢璐之間的矛盾。可是,不見沈夢璐一面,將事情瞭解清楚的話,楚代安根本做不到。
猶豫再三,楚代安還是最終踏進了沐王府的大門。
凝霜奉命將楚代安迎進了賞花廳,便退出門外,留了一個私密空間給沈夢璐和楚代安。
“你怎麼把自己搞到被禁足的地步了?”楚代安望着一派閒適的沈夢璐,開門見山地發問。“我還以爲你很明白夫妻相處之道,也很明白現在是非常時期,這時候不宜在後院點火。”
“朱鄞禎後院起火,才能放鬆敵人的警惕不是嗎?”面對楚代安的質疑,沈夢璐只是不以爲然地笑笑,然後邀請他坐下。“喝杯茶吧!是上好的雨前龍井。”
“我可不是來喝茶的!”話雖這麼說着,楚代安卻是依言坐下,端起了面前的茶水嘬了一口。他原本以爲會見到一個愁雲慘淡,唉聲嘆息的沈夢璐,不過眼下看到沈夢璐精神奕奕的模樣,楚代安原本焦慮的心情倒是安定了不少。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看沈夢璐的樣子,可不像是被丈夫禁足的怨女。
“什麼鬼也沒有。只是放任自己當了一回蠻不講理的妒婦。”沈夢璐自嘲地笑笑。
沒有鬼才怪!楚代安皺起眉頭,“沈夢璐,我們是朋友,我不是朱鄞禎,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強自己演戲,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得比較好!你這麼大費周章惹怒朱鄞禎,到底是爲了什麼?”如此任性,蠻橫,與沈夢璐的作風可是大相庭徑了。
“沒有爲什麼,因爲吃醋唄!”沈夢璐一臉坦然地回答。
吃醋?楚代安的太陽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你幹嘛揪着一個死人不放?跟一個死人吃醋有意思,有必要嗎?你何必這麼作孽自己。又折磨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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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完,碎覺!
最近好忙,時間永遠不夠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