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打完屁屁再說!”沈夢璐堅定不移地要打屁屁進行到底。她半天都等過來了,難道還等不起這兩分鐘嗎?
“我的好娘子啊!”朱鄞禎也決定學沈夢璐賣萌打滾,他一邊對沈夢璐放電,一邊默默往*邊轉移,企圖找準機會,先離開這張危機四射的大chuang再說。
豈料,沈夢璐卻是不吃他這一套,並且一眼看穿了他的伎倆。
“朱鄞禎,你要是敢跑,那麼,這輩子都不要再來跟我解釋了!”沈夢璐冷下眼眸,好整以暇地坐在*上,等着朱鄞禎自投羅網。
果然,聽到沈夢璐這句話,朱鄞禎再一次糯了。一隻腳已經伸到chuang下的朱鄞禎,苦哈哈地坐回到沈夢璐的跟前。“娘子,一定要這樣嗎?”
“沒錯!”沈夢璐毫不猶豫地給出肯定的答覆。今天這個屁屁,她是打定了!
朱鄞禎內流滿面,“娘子,那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行嗎?”堂堂沐王爺被娘子打屁屁已經夠丟臉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被外人知道,那他這個沐王爺以後出門都得套絲襪了。
“好!一言爲定!”沈夢璐爽快地應承下來。閨房樂趣,她纔沒那麼大嘴巴四處宣揚呢!更可況,自家男人的面子,還得靠她來維護的嘛!
“來吧,親!”沈夢璐一個手揚着巴掌,一個手勾着手指,再配上她邪惡的小眼神,那模樣,要多宵魂有多宵魂。
吾命休矣!朱鄞禎哀嚎一聲,然後深呼了一口氣,壯士斷腕地獻出了他的屁屁。
啪啪啪……清脆的聲音,在偌大的悅夢宮響起,然後是沈夢璐銀鈴一般的笑聲久久迴盪。
沈夢璐圓滿了,朱鄞禎徹底糯了。
這一次埋在被子裡當鴕鳥的成了朱鄞禎。臉面蕩然無存啊!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打屁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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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璐銀鈴一般的笑聲久久迴盪在悅夢宮中,原來打屁屁的感覺果真如此爽歪歪啊!
“娘子,很好笑嗎?”終於,本來就覺得自尊心受挫的朱鄞禎,越發被沈夢璐笑得無地自容了。
“還……還好啦!不……不是很好笑。”話雖如此,可沈夢璐卻依舊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笑得前俯後仰。
不好笑,那你還笑?朱鄞禎哀怨地瞪了沈夢璐一眼。“娘子,你打算笑到什麼時候?”
“馬上……馬上就好……”沈夢璐捂住嘴,企圖壓住那無法抑制的笑聲。
這根本是欲蓋彌彰啊!朱鄞禎表示徹底被打擊了。自尊被踹進水溝的朱鄞禎,表示各種面子掛不住了。他騰地站起身來,手腳利落裡開始穿衣服。
“四郎,你這是幹什麼?”沈夢璐詫異地望着朱鄞禎。
“娘子你且慢慢笑,什麼時候笑完了,再來書房找爲夫,聽爲夫給你講故事!”朱鄞禎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撫慰一下他受傷的小心靈。
朱鄞禎說話的同時,已經快手快腳地收拾好了自己。“娘子,爲夫在書房等你!”
朱鄞禎望了一眼依舊衣衫不整的沈夢璐,瀟灑地揮揮衣袖。他們二人繼續這麼坦誠相待地待在寢殿,朱鄞禎發誓,等到明天天亮,他們也談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題。所以,還是趕緊換地方,談正事吧!
好吧!正事要緊!是她被朱鄞禎亂了心神了。沈夢璐也趕緊起身收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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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璐到達書房的時候,朱鄞禎已經在書桌上擺上了玲瓏棋,和一些字畫。
“這些是什麼?”沈夢璐納悶地翻着桌上的字畫。畫作多爲山水花鳥,畫得極其精妙。
“這些都是華妃的手稿。”朱鄞禎伸手將沈夢璐拉坐到自己腿上。
“怎麼?你是要讓我膜拜一下你的前王妃嗎?”一聽是姬文華的東西,沈夢璐嗖地收回了手,也收回了眼裡的那抹欣賞。
姬文華的書畫,上回沈夢璐在她的芝華宮就看到過,堪稱一絕。擺到現代,怎麼着也是一代名家。
“娘子,自卑了?”朱鄞禎戲謔。
“自卑?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沈夢璐冷哼了一聲。她做什麼要自卑?原來他們閻家老太爺可是一等一的書畫好手,她和她表哥閻傲邏,從小沒被老爺子逼着學書法和國畫。她現在是沒閒情逸致擺弄這些,不然,姬文華這點水平,她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娘子這麼說來,顯然是書畫方面很有造詣,不如給爲夫露一手?”姬文華算是大明有名的才女,沈夢璐對她如此不屑一顧的模樣,倒是讓朱鄞禎忍不住對自己的小娘子起了好奇心。
說起來,琴棋書畫,他也只見識過沈夢璐的棋藝而已。朱鄞禎此刻才頓悟過來,原來,他對自己的小娘子的瞭解,這麼少……
“露你個大頭鬼!你翻出姬文華的書畫,難不成就是爲了讓我跟她比賽嗎?”沈夢璐沒好氣地拍了朱鄞禎一下,“說吧,讓我看着些幹嘛?”
朱鄞禎撇撇嘴,好吧,現在不是拼才華的時候,反正來日方長,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了解他的小娘子。
“娘子仔細看看這些書畫的風格,再看看這些棋子。”朱鄞禎也不再賣關子,將他分好的兩堆棋子逐一擺放在沈夢璐的面前。
“這是玲瓏棋?”沈夢璐凝眉。
“對。娘子仔細看看,比對一下。”朱鄞禎點點頭。
沈夢璐蹙眉望了朱鄞禎一眼,然後依言仔細檢查起來,很快,沈夢璐就看出了端倪。
“你是想告訴我,這些深情款款的情詩,不是姬文華寫給你的嗎?”沈夢璐隨手捻起一顆棋子,側頭問到。這兩堆棋子,乍一看沒什麼差別,可是仔細一對比就會發現,這棋子上鐫刻的蠅頭小詩,有兩種不同的風格,並非出自一人之手。
“是,娘子好眼力,這些並不是華妃的棋子。”朱鄞禎莞爾,肯定沈夢璐發現的同時,也不忘恭維她。
“然後呢?”沈夢璐等着朱鄞禎來解釋。
“娘子這麼聰慧,難道還會不知其中的奧妙嗎?”朱鄞禎擁了擁沈夢璐的腰。這裡被他刻意挑出來的這把棋子,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偷偷混進去的。倘若不是沈夢璐那天因爲這些棋子上的情詩吃醋生氣,朱鄞禎壓根不會發現這保存妥當的玲瓏棋居然也被人暗中動了手腳。
尉家人,在他這沐王府安插眼線,謀害景軒不說,現在居然還動到他和沈夢璐頭上了,看樣子,他再不反擊,就真的要被人當成軟柿子給捏爆了!
“朱鄞禎,你敢不敢拿出一點誠意來?”什麼叫她還猜不到嗎?她腦子好使是她的事情,憑什麼所有謎題都要她自己去破解?沒誠意!沈夢璐有些來氣。
“誰知道這些棋子是不是你拿出來哄我的障眼法!”沈夢璐覺得這種假設也可以成立。
“娘子還說爲夫心眼小,爲夫看來,娘子纔是小心眼了。爲夫像是那樣弄虛作假的人嗎?”朱鄞禎搖頭失笑,竟然這樣懷疑他,他的小娘子又該打屁屁了。
“誰知道你!”沈夢璐傲嬌地撇開臉,她當然知道朱鄞禎還不至於撒這樣的謊,不過竟然說她小心眼!女人小心眼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既然朱鄞禎說她小心眼,那她就小心眼給他看看!
“你要是不心虛爲什麼不第一時間解釋清楚?關於姬文華的一切,你又爲何閃閃躲躲,說不清楚?朱鄞禎,你的種種行徑,令人不得不懷疑。”沈夢璐臉上眼裡全是刺果果的懷疑。
“娘子這是要將小心眼發揮到底嗎?”朱鄞禎也看出沈夢璐是撒嬌而不是真的在生氣,他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也安定了下來。不過該解釋的,還是應該解釋清楚才行。
“娘子,這件事情,爲夫真的沒有想過要故意隱瞞你。當日對弈,娘子吃醋拂袖而去,爲夫本來是想第一時間找娘子解釋清楚的。只不過,娘子扔到爲夫胸口的棋子,讓爲夫發現了這玲瓏棋的問題。娘子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沒有事實證據,爲夫在娘子面前只會百口莫辯。所以爲夫這才先花了一點時間將這玲瓏棋理了理。可誰知道,爲夫的證據剛剛尚未準備完畢,還來不及去找娘子,娘子卻因爲安護候府突然出事,離開了王府,爲夫這才陰差陽錯,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機。”朱鄞禎語氣誠懇地爲自己解釋。
想到初雪和謝老夫人,沈夢璐的眸子沉了沉。“好,你這說法姑且成立,那麼後來呢?從安護候回來的那晚,你爲什麼也不解釋?”說起這個,沈夢璐心中就有氣,她一直在等朱鄞禎的解釋啊!一直在等啊!等得心慌意亂,心情煩躁。
“娘子啊,當日因爲謝家的事情,娘子已是心神不安,回程的路上,又累得睡了過去,爲夫本來是想回到府上,當着這些東西,跟娘子解釋清楚的。可是看娘子那麼疲憊,又睡得那麼沉,爲夫實在是捨不得叫醒娘子,本來以爲,第二天一早,可以再跟娘子解釋的,誰知道,宮裡又出了事情……”朱鄞禎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幸好他的小娘子,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不明事理的人,要是沈夢璐因爲這件事情誤會他,因而導致二人感情破裂,那他現在恐怕要焦頭爛額,水深火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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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謝謝你!謝謝你受着這樣的委屈,還能繼續站在爲夫身邊。”朱鄞禎感慨萬千地擁住沈夢璐,真心地道謝。沈夢璐突然出現在皇宮,出現在他面前,已經足夠讓朱鄞禎意外了。而他還來不及解釋,沈夢璐竟已主動諒解他,這更是讓朱鄞禎驚喜萬分。“娘子的胸懷,竟爲夫自愧不如啊!”
“朱鄞禎,你現在知道自己小心眼了吧?”沈夢璐冷哼一聲。其實她並沒有朱鄞禎想得那樣寬宏大量,要不是有謝老夫人的一番提點,只怕她現在還是依舊處於矛盾糾結之中,無法自拔。可是這些,沈夢璐並不打算讓朱鄞禎知道了。
“跟娘子如此宏偉的胸懷相比,爲夫的胸襟是小了點。”朱鄞禎輕笑一聲,眼神邪惡地瞥了瞥沈夢璐高聳挺拔的胸脯。
“*啊你?”沈夢璐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胸,被朱鄞禎話語中的邪惡弄得面紅耳赤。真是沒個正經!“趕緊的,說正事!這些棋子如果是有人惡意爲之,目的是什麼?又是什麼人乾的?”
沈夢璐注意到那些被人故意混進去的棋子上面的蠅頭小詩,格外的情意綿綿,並且刺果果,而姬文華親手鐫刻的那些棋子,雖然也有春花秋月的意境,卻含蓄更多,並且大部分都是詩情畫意的抒情而已。
“這個事情,我還在調查之中。”朱鄞禎眯了眯眸子,要是被他抓出搞鬼之人,他絕不輕饒!連玲瓏棋都敢動,簡直死不足惜!
沈夢璐被朱鄞禎突然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凌了凌。
“四郎,對這玲瓏棋的愛惜之情,可見一斑啊!”酸氣四溢的話,不由自主就衝出了口。說不在意姬文華,那真是假話的啊!沈夢璐總歸心裡是不舒服的。單憑一個棋子,朱鄞禎就能發現玲瓏棋的問題,可見他對姬文華的筆跡瞭解得有多深,他對這玲瓏棋的瞭解又有多深。
這玲瓏棋是姬文華送給朱鄞禎的,她原本鐫刻的小詩雖然沒有那麼濃情脈脈,不過卻也是風花雪月無限好。朱鄞禎是不是將這些棋子上的每一首詩都記在了心裡?是不是將姬文華的情義牢牢刻進了心裡?
她真的沒有這樣大度啊!沒有辦法真正做到毫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