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閻輕絡最最嚮往去的地方就是大明皇宮!沒辦法,誰要每次出門她阿爹和二哥都故意帶她遠離皇宮,還耳提面命告誡她,萬萬不能靠近皇宮半步!這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不讓做的事越想做,越是不讓去的地方就越是令人心聲嚮往。
十三歲的閻輕絡正是反骨滋長得最茁壯的時候,這不,她一心一意想去大明宮溜達溜達,一心一意想要去看看這大明皇宮裡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毒蛇猛獸,讓她阿爹他們如此忌諱!
沈夢璐記得閻輕絡反覆強調她在京城無親無故,在她留在京城這段時間註定要賴上沈夢璐這個所謂的師姐了。
一個玩心如此重,又口口聲聲要賴着她的小丫頭,會因爲受了一點點心理創傷就棄她而去嗎?
沈夢璐的理智告訴她,答案是不會!
第一,這不合常理。第二,以閻輕絡那張揚跋扈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忍聲吞氣,受着委屈就走的!
所以,閻輕絡會消失在沐王府,只有一個可能。她是被人擄走的!
而且是被一個高手擄走的!沐王府暗衛衆多,來人卻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狀態下,神不知鬼不覺將人擄走,功夫之高深可見一斑!並且,沈夢璐相信這個高手應該是閻輕絡熟悉的人。不然以那小丫頭的精靈古怪,絕對會想辦法呼救的!
理清楚思路,得知閻輕絡是被熟人擄走,或者是被人抓回去的,沈夢璐放心之餘又生了些嘆息。沈夢璐昨夜會親自守着閻輕絡,除了擔心她睡不安穩之外,也是有別的用心的。
沈夢璐相信這閻門的人知道閻輕絡的腰牌在她手上一定會來取回去,加上閻輕絡如今又主動現身沐王府,閻門的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沈夢璐料想這閻門中人會找上門來,這才親自守着閻輕絡,意圖和真正的閻門醫聖打上照面,談談破解五彩水龍一事。可沒想到,即使是她親自守着,閻輕絡還是被神不知鬼不覺帶離了沐王府。
雖然沒有想過真的要拿閻輕絡做籌碼談條件,可是如今失去了閻輕絡這張王牌,她還能順利引閻門醫聖出來嗎?這夥人實在是藏得太深太深了!
景軒得知閻輕絡失蹤的事情,心情很複雜,看到沈夢璐憂心忡忡的樣子,心情就更復雜了。
其實閻輕絡走了,景軒私底下還是挺高興的,因爲少了一個人和他爭*。可是看着沈夢璐因爲找不到閻輕絡而愁眉苦臉的樣子,景軒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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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璐猜得沒錯,閻輕絡是被熟識之人擄走的。帶走閻輕絡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二哥閻翀翊。
閻翀翊抱着閻輕絡,輕易避開了沐王府森嚴的戒備,如鵬鳥一般掠過空中,直至到了一片遠離沐王府的松樹林,這才放開了閻輕絡,解了她的穴道。
閻輕絡剛一得到自由又轉身想跑,被閻翀翊輕而易舉地揪住了她垂掛在背後的秀髮。
“啊……啊……啊……疼……二哥快放手!”閻輕絡趕緊護住頭髮,哀哀討饒。她身經百戰,一身銅牆鐵骨不怕痛,最大的弱點就是頭皮,每次閻翀翊一揪她頭髮,閻輕絡就恨不得把頭砍下來。
“你還跑嗎?”閻翀翊的聲音很輕柔,好聽的嗓音溫潤如冬日午後暖暖的太陽。
“不跑了……不跑了……二哥你快鬆手,我的頭皮要被你拔下來了。”閻輕絡痛得眼淚汪汪,一雙美眸可憐兮兮地望着閻翀翊。
閻翀翊聞言鬆手,“下回再敢這麼大膽子私自偷跑出來,我就真的拔了你的頭皮。”明明是威脅的話,閻翀翊的聲音卻依舊如沐春風般溫和。可閻輕絡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二哥,你怎麼知道我在沐王府的?”閻輕絡揉着頭皮,眨巴着眼睛問話。她在阿爹和二哥的酒菜中下了千日醉哎,正常來說,沒有十天半個月應該醒不過來纔對,可她才跑出閻門五天而已,這二哥怎麼就追上門來了?
“哼!要找你還不簡單!”閻翀翊伸手敲了敲閻輕絡的腦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啊!居然敢給我和阿爹下藥!等你回去了,看阿爹怎麼收拾你!”
閻輕絡縮了縮脖子,不安地瞅了瞅四周,“阿爹來了嗎?”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她那個老爹,收拾起她來毫不手軟,收拾完了還會將她禁足。
“沒有。”閻翀翊扯扯嘴角,他們偉大的阿爹還被那千日醉困着呢!不睡上個七天七夜恐怕是醒不過來的。不過這個閻翀翊並不打算讓閻輕絡知道,免得小丫頭有恃無恐,無法無天!
“那就好!”閻輕絡吐了口氣,安心地拍拍胸脯。“二哥,你不是中了千日醉麼?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大哥回來過。”閻翀翊簡單地回答。千日醉遇烈酒藥效加倍,他不好飲酒,中的千日醉並不那麼厲害,閻翀禮給他服了清化散也就沒什麼事了。可他們阿爹不一樣,他貪杯多飲了一些好酒,這不,服了清化散還得睡上個七天七夜才能醒。
閻輕絡眼睛一亮,“大哥人呢?”她大哥自從兩年前離開閻門之後,就沒回去過,她都好久好久沒見過大哥了。
“你相見大哥?”閻翀翊明知故問。
閻輕絡重重地點頭。當然相見啊!大哥是最疼她的啊!每次阿爹責罰她,大哥都會幫她。不像她二哥,就會幫着阿爹抓她回去。
“跟我回去就能見到大哥了。”閻翀翊聲音淡淡地開口。
“回閻門?”閻輕絡遲疑了。
“嗯。”閻翀翊雙手環胸,靜靜地看着頓住腳步的閻輕絡。
“我不回去。”閻輕絡撅起嘴,退後兩步。“我不回去!打死我我不回去!”她好不容易纔偷跑出來,什麼也還沒幹呢!怎麼能回去!不回去!絕不回去!
“你不想見大哥了?”閻輕絡的回答即在閻翀翊的預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閻輕絡不會輕易回去,這是他早就猜到了的。難得出來一趟,小丫頭不玩個夠本肯定不捨得回去。可爲了滿足她的貪玩之心,連兩年沒見的大哥都能不見,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你這次不跟我回去的話,日後可又見不到大哥了。你可想清楚了。”閻翀翊靜靜地看着閻輕絡。
閻輕絡用貝齒咬住下脣,內心掙扎不已。一邊是思念已久的大哥,一邊是她嚮往的自由世界和剛剛喜歡上的夢姐姐。糾結再三,閻輕絡下定決心,“我不回去。二哥,起碼我現在不能回去。”
“爲什麼?難道在你心中,玩兒比大哥還重要?倘若大哥知道了,該多傷心呢!”閻翀翊嘆了口氣,對小丫頭如此貪玩的心性有些失望。
閻輕絡搖搖頭,否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現在不能回去是因爲她還有事情想做,她知道沈夢璐一心想破解五彩水龍的事情,無論如何,她想要幫她這一次。
“二哥,倘若你真想帶我回閻門的話,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閻輕絡擡起頭看着閻翀翊,晶亮的眼眸裡閃着一抹堅定。
閻翀翊漂亮的劍眉皺了皺,“什麼條件?”倘若是去皇宮溜達什麼的,那這小丫頭趁早死了這條心!
“幫我找出五彩水龍的破解之法!”閻輕絡說出自己的條件。
閻翀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絡兒,閻門的規矩,你應該很清楚。”江湖上的事情不過問,牽涉到皇家的事情,他們更加不能過問。
“我知道,可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江北千千萬萬的百姓深受五彩水龍的折磨,難道我們閻門真的要見死不救嗎?”閻輕絡有些不滿閻門這麼冷漠的做法。“再說了,閻門不收外徒的規矩都能破。救人治病怎麼就不行了?既然閻門外徒已經在參與此事了,我們再加入又有何妨?”
閻翀翊嘆了口氣,果然被師尊猜中了,事情一旦牽扯到沈夢璐,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絡兒,那沈夢璐並不是閻門的弟子。”
什麼?閻輕絡愣了一下,“可那沈夢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師尊的徒弟。”這個事情已經在整個大明國傳得沸沸揚揚了。誰也沒有懷疑沈夢璐的說辭。而閻輕絡之所以沒有懷疑,是因爲她確實知道師尊曾經收過一個女弟子的事情。“師尊收的弟子不是沈夢璐,那是誰?”
閻翀翊抿了抿脣。“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夢璐並不是閻門的弟子。所以這件事情上,沒有人犯規,我們也不能插手。”
“我不管!我必須幫她!二哥你不肯幫忙的話,我自己想辦法!”閻輕絡賭氣地背過身,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沈夢璐是不是閻門弟子,她都拿她當姐姐了!
“就你那三腳貓醫術,能頂什麼用?”閻翀翊被閻輕絡孩子氣的舉動弄得無奈之極。五彩水龍是傳說中的死亡之蟲,即便是閻門也沒有研究出對應方法。不過這沈夢璐倒是有兩把刷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竟然能壓制住那五彩水龍。
坦白講,閻翀翊心裡對這個沈夢璐也是十分好奇,對這個五彩水龍破解之道也很想一探究竟,不過……
閻翀翊又嘆了口氣,“起來吧,我帶你去見大哥。”事已至此,他們想再置身事外,恐怕已經很難了。小丫頭打着閻門閻三小姐的旗號,光明正大地救醒了沐王爺,就算他們否認了沈夢璐的身份,可閻輕絡的身份無論如何都是難以抹滅的。
恐怕此刻閻門醫聖已經被明德宗惦記上了,爲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說了不回閻門!”閻輕絡坐在地上不動。
“不回閻門。”閻翀翊伸手一個用力拉起閻輕絡,“走吧,師尊和大哥在等着我們。”說着不顧閻輕絡的掙扎,緊緊抱住她,足尖點地,身輕如燕地翻上樹枝,踏着松樹林急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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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璐一番大動干戈的找人之舉,沒有找到閻輕絡不說,反而引起了朱鄞禎的注意。
得知是閻輕絡失蹤時,朱鄞禎也暗暗吃了一驚,想不到這閻輕絡居然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沐王府。這閻門中人的武功當真如此高深莫測?!
除了失蹤的閻輕絡,閻如一和莫語的身份也引起了朱鄞禎的懷疑,二人對沐王府的地形簡直是瞭如指掌,這點讓朱鄞禎很不高興。
展望告訴朱鄞禎莫語原本是太子殿下的人,朱鄞禎倒是能理解莫語爲何會了解沐王府的地形,畢竟太子東宮的地形和太子別院的地形,朱鄞禎手下的幾大暗衛也都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可這閻如一的身份就令人起疑了。沈夢璐身邊的侍女武功不錯,這個可以理解,可是對沐王府各個角落了解得如此透徹,這個就有古怪了。
朱鄞禎命無香堂的人去追查了這個閻如一的身份,結果得到的回報是查無此人,這個閻如一似乎是憑空出世的。朱鄞禎想起失蹤的柳葉,柳葉消失的時間與閻如一出現的時間巧合得令人不得不起疑心。
“你是說,這個閻如一出現的那天與柳葉失蹤的那天是同一天?”朱鄞禎再三確認。
“是的,主子。查探到的消息就是如此,並且這個閻如一第一次出現是在望月樓。”風影將探子回報過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給朱鄞禎聽。
又是望月樓!朱鄞禎的手指有節奏地扣着桌子。他中毒昏迷期間,望月樓的掌櫃隨着太子殿下一同出現在江北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
這個望月樓不容小覷啊!“風影,加派人手潛伏在望月樓,好好查查他們那個女掌櫃,一定要抓住她的把柄才行!”一個女子能在京城這豺狼聚集的地方獨佔鰲頭,將望月樓經營得有聲有色,顯然不是一般人。
而更讓朱鄞禎在意的是,他聽說這個初黛向來不與人深交,又怎麼會跟沈夢璐走得如此親近。沈夢璐在這之前甚至都沒去過望月樓,沒見過這個初黛。
朱鄞禎可不認爲這兩人但憑區區幾面之緣就能成爲這麼親近的閨蜜。這沈夢璐去護國寺都約上了初黛,可見這二人的交情已經非同一般了!
任何蓄意接近沈夢璐的人,不管男女都不能掉以輕心!任何對沈夢璐有宵想的男人,都必須殺無赦!
“另外,暗中注意那個閻如一,找個機會試試她。”朱鄞禎眸光冷凝,這個閻如一最好不要如他想的那樣是變節的柳葉。二人雖然樣貌上看不出有什麼相似,不過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易容術,換張臉並非難事。
“是!主子。”風影接了命令,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主子,倘若那閻如一真的是柳葉,主子打算如何處置?”基於同事友愛之情,風影覺得親手抓自己同事出來又眼睜睜看着她受罰,這個事情太缺德。
怎麼處置?!朱鄞禎眯起眼睛,倘若閻如一果真是柳葉,怎麼處置就得看沈夢璐是什麼態度了。“先打探清楚再說吧!”
“是,主子!”朱鄞禎不願多說,風影也不敢多問。
“展陽身體怎麼樣了?”朱鄞禎又把矛頭對準展陽。他擅離職守的帳,朱鄞禎還沒跟他算過。
“謝主子關心,屬下已經好多了!”被點到名的展陽自覺地走到朱鄞禎跟前,跪下請罪,“屬下沒能及時向主子覆命,請主子責罰!”
“你倒是自覺!那你說說本王該怎麼罰你?”朱鄞禎不爽地瞥了展陽一眼,看着他雖然氣色不若從前,生命力十足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些欣慰。
沒想到沈夢璐真有本事破解那五彩水龍。沈夢璐暗中救了展陽一命的事情,朱鄞禎已經都聽說了。
爲什麼他有一種虧欠沈夢璐太多的感覺?
一開始沈默獻女,他當衆拒絕又出言侮辱沈夢璐,害她差一點就撞柱自盡了。
沈夢璐費心救回景軒,他卻沒能遵守承諾放過沈家,沒能阻止明德宗處置沈家,差點害沈家被滿門抄斬。
在江北,沈夢璐費心費力想破解五彩水龍,救萬千疫民,他本意想幫沈夢璐爭取時間,結果卻誤中陷阱,反而中毒昏迷,全靠沈夢璐一手救回。
除了救他一命,她又救了他的心腹愛將展陽一命。這一樁一件算起來,似乎他欠沈夢璐太多太多了。
朱鄞禎突然有些明白過來,沈夢璐不願意與他有牽連的原因。
從相識到現在,他給沈夢璐帶來的似乎只有災難。砍頭,挨鞭子,還有她在江北時遭受的尉宇峰的挑釁。
所以,沈夢璐纔不願意接近他,才迫不及待想和他劃清界限,是這樣嗎?一想到沈夢璐對他冷冰冰的態度,朱鄞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不過怎麼樣都好,沈夢璐,他朱鄞禎志在必得!欠她的,以後慢慢償還就是了!一輩子那麼長,不是麼?
“屬下願接受任何處罰!”展陽頭也不擡地回到。
“那就罰你好好當沈惠人的藥人,全力協助她破解五彩水龍吧!”朱鄞禎緩緩說道。沈夢璐還沒有放棄破解五彩水龍的事他都知道了,既然是她想做的事情,那麼他全力支持她就是了。
“主子……”展望不贊同地喊了一聲,雖說沈夢璐救了展陽是事實,可是當藥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是,多謝主子輕罰,屬下定當全心全意協助沈惠人。”展陽及時開口阻止展望。展望腦子一根筋,不懂得轉彎,對沈夢璐一直心存偏見。
可展陽知道沈夢璐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孤傲冷漠,其實她的心比誰都柔軟,比誰都善良,比誰都仁慈。說是拿他當藥人,卻一直對他悉心照料,從不馬虎。
再說展陽親身體會過被那五彩水龍附體的苦痛,他身上餘毒未清,需要進一步治療。除此之外,他也想爲那些無辜百姓做點什麼。
倘若拿他當藥人,當真能讓沈夢璐徹底破解了五彩水龍,那麼與天下百姓,芸芸衆生來說,何況不是一個福音。
“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回來?”朱鄞禎對朱鄞祁去江北一事耿耿於懷。朱鄞祁本身患有心疾,不宜長途跋涉。江北一行,他本不用親自前往,可是……江北環境惡劣,朱鄞禎對這個哥哥的處境也很是擔心。
朱鄞禎怎麼也沒想到,江北瘟疫一事居然還會牽扯出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居然如此處心積慮想置他於死地?
這件事情必須好好查查才行,那個背後主謀必須儘快揪出來!
朱鄞禎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在暗中搞鬼,不然他非親手將對方抽筋扒皮不可!
“太子殿下歸程定在兩日之後,屆時謝將軍會隨行回京。”展望將打探到的消息回覆給朱鄞禎。
“那莫離傷勢如何了?”莫離此次受傷,間接來講是因爲他的緣故。朱鄞禎對朱鄞祁收留這個敵國餘孽一事,向來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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