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你那不是*,是虐待!”沈夢璐冷睨着坐在地上的劉氏。“二舅母是大家閨秀,名門千金,理應熟讀女誡和大明律例,應該明白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苛待初黛,致使她死於非命,按理,應該收監問斬!”
沈夢璐這番公事公辦,冷酷無情的話落,聽得劉氏的臉色都變了。“娘娘,初黛她……她是中毒身亡的,並不是妾身害死的啊!不是妾身下的毒啊!”
“你雖然沒有直接下毒,不過卻因爲你不肯爲意外中毒的初黛請大夫,才致使她不治身亡,所以,你是間接兇手,照樣脫不了干係!”得知劉氏的惡行之後,沈夢璐決定小小懲罰她一下,替亡故的初雪,替受氣的謝老夫人出口惡氣。
謝老夫人前一次受氣暈厥就是因爲劉氏,這一次又差點因爲劉氏暈倒,這讓沈夢璐對這個本就沒有多大好感的二舅母,更加厭惡了起來。
“你……你……你這是欲加之罪!”劉氏目瞪口呆。
“是不是欲加之罪,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府尹大人說了纔算。”沈夢璐不理會劉氏的叫囂。
府尹大人?劉氏內心的驚慌更重了。“你……你什麼意思?你要將我送去見官?”
“你鬧出人命,將你送官查辦也是合情合理的事!祖母,您覺得夢兒說的對嗎?”見謝老夫人一直默不作聲,看着沈夢璐自導自演,沈夢璐也猜到了謝老夫人的心思。大概是這劉氏平日裡沒少給謝老夫人添堵鬧心,所以謝老夫人默認了沈夢璐對她的小懲大誡。
對?對個屁!謝老夫人還沒開口,劉氏便冷笑一聲,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娘娘,你要把我送到京畿府衙,也得看看對方敢不敢收我!”
安護候府中的男主子,隨便哪個拉出來都比那府尹李牧來頭大。撇開謝家人不說,劉氏孃家的父兄,也一個個比李牧官大。就那個小芝麻官,劉氏相信,借他十個八個膽,也不敢收押她這個安護候府的二夫人!
謝老夫人聽了劉氏這句囂張跋扈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本來謝老夫人打算做個安靜看戲的人,讓沈夢璐出面替她收拾一下這無法無天的劉氏了,可是此刻的謝老夫人卻覺得不能再保持沉默下去了。劉氏孃家有幾分勢力,也是尉家和沐王府爭相拉攏的對象,要是因爲沈夢璐今日替她出頭一事,一不小心從家鬥演變成了宮鬥,讓劉家和沐王府成爲公敵,那就不好了。
“娘娘,家醜不可外揚!還請娘娘給老身幾分薄面。送官查辦,我們侯府到底是丟不起這個人!”謝老夫人輕聲開了口,一句話即默認了劉氏的罪行,又肯定了沈夢璐的做法。
“是,祖母!一切聽祖母的!”沈夢璐本來就只是打算嚇唬一下劉氏,打壓一下她囂張的氣焰,本沒打算真將她送官。謝老夫人如此說了,自然是順着臺階下來了。
劉氏聽了謝老夫人這話,卻是越發的氣勢洶洶,她知道謝老夫人顧忌她的孃家,不敢對她怎樣,“母親這話說的好笑!母親要是覺得兒媳真如這沐妃娘娘說的那樣,是殺人兇手的話,大可以將兒媳送去見官去!兒媳倒要看看,那條大明律例規定了,婆婆*兒媳,也是罪過了!”
“老二媳婦,你差不多就行了!”謝老夫人怒瞪劉氏一眼,對於她的無理取鬧,咄咄逼人倍感厭煩。“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當婆婆的人,就該更加謹言慎行,爲後輩做好榜樣纔對!你看看你這撒潑的模樣,哪裡有當長輩的樣子!”
“母慈子孝,才能家庭和睦!可你呢?非得惹事生非,鬧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如今害得好好的喜事變白事不說,你竟還不知悔改!非得要鬧得母子反目成仇人才肯罷休嗎!”謝老夫人難得對劉氏這麼疾言厲色,可見這一次劉氏的所作所爲,實在是令謝老夫人忍無可忍了。
“母親,什麼叫我害得?”謝老夫人這話,劉氏表示各種不愛聽,“要不是母親你自作主張讓那晦氣的初黛進門,能發生這種事情嗎?”
“你……”這是豬八戒倒打一把?!謝老夫人氣得差一點又要血氣上揚。
“母親,莫要動怒!不值得!”一旁陳氏趕忙扶住謝老夫人,替她順氣。
“二弟妹,你沒看到母親受不得氣嗎?怎麼也不體諒一下?”饒使陳氏性格溫和,此事也忍不住開口責備劉氏。
“大嫂這話說得輕巧,要是換作大嫂被母親這麼教訓,大嫂能做到心平氣和嗎?”劉氏蠻橫地橫了陳氏一眼,譏誚地勾起了嘴角,“不對,母親向來偏心大嫂,一直以來對大嫂只有讚譽,大嫂又豈能瞭解我這個向來只有挨訓的人的心情呢!”
“你自己做錯事情,自己不知檢討,竟還責怪別人!老身看你當真是無藥可救了!”緩過起來的謝老夫人重重地用柺杖敲了下地面,怒斥到,“你只看到老身讚譽老大媳婦,你可曾看到老大媳婦的溫良賢淑?你只道老身訓你,你可曾反省過自己的所作所爲,可曾想過老身訓你的原因?”
“母親,你無須道理連篇,我知道你待見大嫂卻不待見我的原因,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大嫂是大學士府的嫡女,而我只是御史府的庶女的關係!”劉氏心中也有一口氣已經憋了許多年了,她一直覺得謝老夫人偏心大房,偏心陳氏,嫁進安護侯府那麼多年,劉氏沒少覺得委屈。索性今日撕破臉了,她也一次發泄個夠了。
“老二媳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長了一雙勢力眼的!”氣過頭了,謝老夫人反而冷靜下來了,恢復了尋常時候的端莊高貴。
劉氏雖是庶女,可卻是御史大人比較中意的女兒,因爲那是他最心愛的妾室生的。
當初謝劉兩家結親的時候,謝老夫人本來訂的是御史大人家的嫡女,誰知道,婚期尚未確定,那嫡女竟意外溺水身亡了。御史大人不願意放棄與安護侯府結親的機會,便極力推薦了劉氏。
謝老夫人當初見這劉氏雖說是庶女,可舉止端莊,進退有禮,加上謝子霖和劉氏也互有好感,便沒有拒絕御史大人的提議,由劉氏代替她已故的嫡姐嫁入安護候府。
可誰知道,這劉氏嫁進安護候府之後,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竟一改婚前的溫婉大方,變得十分敏感而又小心眼。尋常裡愛好挑事端不說,也沒少惹謝老夫人生氣。
可木已成舟,謝老夫人雖然後悔自己一時老眼昏花被劉氏當初的假象所矇蔽,卻也莫可奈何。只好三不五時地教導劉氏一番,指望她能慢慢改好些。
不過,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謝老夫人怎麼盡心教誨,劉氏依舊難以抹去她根深蒂固的劣性。謝老夫人漸漸也想通了,那劉氏本性如此,便也放棄了繼續*她,只要劉氏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她去了。
不過初雪這件事情上,劉氏卻是將她的惡劣發揮到了極致,也終於讓謝老夫人對她忍無可忍起來。
初雪以初黛的身份進了安護候府之後,一開始是以外賓的身份住在這裡的,與劉氏倒也相安無事。後來初雪與謝承澤的婚事定下來之後,劉氏便以方便讓初雪與謝承澤培養感情爲由,請示了謝老夫人,將初雪安排到了二房的院落。這初雪遲早是二房的人,劉氏要*兒媳也是無可厚非的事,謝老夫人便答應了劉氏的要求。
本來一開始初黛這個望月樓的女掌櫃嫁給謝承澤爲妾,劉氏還挺高興的,以爲給自己兒子挖了一座金山回來。可誰知道,被燒燬的望月樓被初雪折價轉賣了出去,而曾經名譽京城,日賺鬥金的女掌櫃,也變成了一個安心埋頭繡花的黃花閨女,這就讓劉氏對初雪開始不滿意起來了,覺得她各種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本來這劉氏高低眼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虐待初雪,這真正是勢利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說她勢力眼?劉氏冷哼一聲,“母親,人等三六九等,初黛是個拋頭露面的商女,給澤兒當妾,本來也就是高攀了的!”
“母親,你當初併吞初黛的財產時,怎麼就沒想過她一個商女辛苦賺來的血汗錢,會玷污了你呢?”見劉氏非但死不認錯,還上綱上線和謝老夫人頂嘴叫板,謝承澤這個當兒子的也看不下去了。
“好啊你!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子,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頭白眼狼?”劉氏被謝承澤氣得渾身發抖,她千方百計哄了初黛將手中的錢財叫出來,還不都是爲了謝承澤這個寶貝兒子,想不到這謝承澤非但不領情,還指責起自己來了。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少瞎摻和!”再怎麼生氣,到底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劉氏終於對謝承澤狠不下心謾罵。
劉氏竟連初雪的財物都給霸佔了?!沈夢璐的臉色越發冷凝了。“二舅母,商女怎麼了?初黛姐姐有才有貌,又有能力賺錢,難道還比不上那些只會吟詩作畫,彈琴繡花的千金小姐嗎?”
沈夢璐最厭煩這大明的輕商之舉,初雪或許沒那麼完美,可楚代安扮演的初黛卻是一個獨立自主的成功女性形象,絕對是萬千女性的楷模,而今被劉氏這麼詆譭。沈夢璐也覺得忍無可忍了。
劉氏挑眉瞥了沈夢璐一眼,“喲,是妾身口拙了,妾身差點忘了,咱們高高在上的沐王妃娘娘,本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劉氏陰陽怪氣地嘲諷到。
這劉氏是打算將所有人都得罪光的節奏嗎?沈夢璐冷冷地勾起嘴角,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我至少是嫡長女!”
沈夢璐不在意自己是商女的身份,可劉氏卻十分在意自己不是嫡出的身份。打蛇打七寸,沈夢璐抓住劉氏的軟肋,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擊即中!聽到這句話,劉氏頓時如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臭丫頭,你敢嘲笑我!”
臭丫頭?!沈夢璐望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凝霜,高深莫測地笑了。
“大膽!居然敢出言不遜對娘娘不敬!”凝霜接到沈夢璐的暗示,低喝了一聲,說話的同時,凝霜已經閃身到了劉氏身前,一個巧勁,就將劉氏制服在地,按押到沈夢璐面前。“請娘娘發落!”
誰也沒有預料到凝霜這一動作,等衆人反應過來時,劉氏已經被迫雙膝跪地跪倒在沈夢璐面前。
“賤婢,你幹什麼?還不快放開我!”劉氏大吃一驚,想掙扎着站起來,卻徒勞無果。
“娘娘,這是何意?”謝老夫人有些狐疑沈夢璐的舉動。
沈夢璐愁眉微鎖,走到謝老夫人面前,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祖母,二舅母她……這是王爺派來保護夢兒的近身侍婢凝霜,怕是因爲剛剛二舅母罵了夢兒一句,這凝霜護主心切,所以才……”
謝老夫人何其玲瓏。沈夢璐這麼一說,立馬明白過來她的用意。“娘娘,老身相信你二舅母只是無心的,還請娘娘高擡貴手,放了她吧!”
“祖母,夢兒自然相信二舅母是無心的。”沈夢璐聞言溫馴地應承,然後轉頭吩咐凝霜,“凝霜,還不放了二夫人!”
可是,聽到命令的凝霜卻是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按着劉氏不放。
遲來的二更奉上!
今天給女兒幼兒園報名,遇到了些麻煩,各種煩心,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