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嶽婉嫺的車隊前行了幾天,終於快要到達目的地——江南。一路上再也沒有碰到山賊搶匪什麼的,感覺有點奇怪,好象是有人暗中保護我們,不過既然沒有出什麼事情,我也懶得去深究。
我和春蘭騎着岳家的白馬,悠閒自若地在路上馳騁,時而快跑時而漫步在草地上,別提多開心了。以前我也曾經騎過馬,但左右都有保鏢一行人守護在身邊,生怕我出什麼意外,別提多不自在了。現在能這麼自由自在地騎馬,心裡那個激動啊……
江南和大宋京城雖說距離較遠,但很多商人、文人來往頻繁,所以官道修得分外的平坦。我騎在馬上,有時真想當上了高公路般把馬趕得要飛起來,瞬間就到江南。
當我騎得飛快時,春蘭害怕得緊閉雙眼,不由地樓住我的腰,說道:“公子,您騎慢點行嗎,騎這麼快怪嚇人的!”
“我着急嘛!恨不得這是我家法拉利,直接飛奔到江南去纔好呢!”我一拉馬繮繩,馬兒前腳向上立起,繼而着地停了下來。剛纔騎得這麼快,馬兒也有些累了,停下來休息休息。
春蘭終於敢睜開雙眼,她堅決不和我一起騎了,非要下馬步行,我也就沒有攔她。
她下馬後,大呼一口氣,好似剛剛經受過一場驚險刺激的生死劫難:“公子,騎馬很危險的,您就不能騎慢點兒嗎?”
“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的大好時機,我想快點去欣賞啊!”我也跟着下了馬。
“對了,公子,剛纔你說的拉力是什麼?”想起剛纔我的奇怪語言,春蘭又開始納悶了。
“法拉利呀,恩……它是汽車的一種。汽車你懂嗎?”我看見春蘭還是一臉的疑惑,繼續解釋給她聽:“汽車就是一種能帶着人跑的鐵車,傳說能日行千里呢!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能日行千里的鐵車?有這種車嗎?”春蘭聞所未聞。
“哎呀!那是傳說中的東西,自然無奇不有啦。有飛來的峰,有落鏡的湖,有背來背去的王屋太行。何況一隻日行千里的鐵車呢,你說是不是?”我笑嘻嘻地胡亂解釋到,希望她不要在繼續探索下去,否則就沒完沒了了。
這時嶽小姐的馬車也相繼停下來,一直坐在馬車裡的嶽小姐被她的貼身丫鬟扶下馬車,緩緩向我而行,一雙美眸深如湖水、皎若秋月:“公子您此次去江南是爲何事?”
我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太有誘惑力了,初見她活脫脫一林妹妹在世,渾身透露出一種病態的美,但仔細琢磨她的雙眸,又滲透出某種堅定剛毅,而且清澈好看得過分。我瞥開頭,看向前方:“聽說花朝節江南要舉行牡丹花會,我很好奇,想去看看!”
“我們小姐就是這次牡丹花會的主持者哦!”在嶽婉嫺一旁的杏兒搶着回答。
“年紀輕輕就能主持這麼盛大的活動,嶽小姐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了,我張非十分佩服。”我心裡由衷地佩服這嶽婉嫺,年紀輕輕又是一未出閣的千金小姐,能主持這麼大型的活動,沒有兩把刷子是絕對做不到的。
杏兒很是得意:“那當然,我們家的小姐是最聰明的,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哦!”
“杏兒,不要胡說。”嶽婉嫺溫柔地責備自己的丫鬟。
春蘭聽杏兒這麼吹捧自己的小姐,耐不住了:“我家公子也是舉世無雙的才女……哦!不對!是才子!而且還是皇室身份……”
聽到她差點要把我的老底給揭露出來,我立馬把她扯到我背後,接過她的話:“我的書童不懂事,胡說八道的,你們別介意啊!”
還好春蘭後面說的話她們沒聽見,這死丫頭總是冒冒失失的,盡壞我的事。
“沒關係!”嶽婉嫺微微一笑,說道,一雙迷人的大眼睛看向我,隨即她又隨下眼簾。
我的心又開始狂跳,頂不住啦,快點離她遠點,這麼近距離地看她我會變得很奇怪的。我向後退了幾步,繼續不敢看她:“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不然等我們趕到那裡,牡丹花都要凋謝了。”
“牡丹沒那麼快謝的,您不用着急呀!”嶽婉嫺笑道。
“嶽小姐主持的活動,到了江南說什麼我也要參加。”
春蘭一聽到我說要參加,立即暗地裡扯了扯我的衣袖:“公子,我聽說參加牡丹花會的都是文人,而且要當衆以牡丹花爲題材作詩,輸的人就要請其他人吃飯。還有要猜字迷什麼的,您確定要參加嗎?”
我拍拍她的手,給她個安心的眼神:“參加!當然要參加啦!這麼大型的活動怎麼可能少得了我這種活動積極分子。你放心好了,唐詩宋詞讓他們全部放馬過來,我接招就是了,你只管看你家公子我,怎麼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
春蘭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雙眼掙得老大,我想我給她的驚訝已經夠多的了,惟獨這個是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
“我們走吧!”我和春蘭一起上了馬,杏兒扶着她家的小姐回馬車上,繼續向目的地前行。
一路上我閒得無聊,轉向春蘭道:“這春風百里路上,悶聲不響地趕多沒勁啊!我唱歌給你聽怎麼樣?”
春蘭一聽,驚得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千萬不要啊,公子,您忘記您根本就不會唱歌嗎?而且……”
我打斷她的話,微微一笑,戲謔道:“而且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破嗓音咯?”
“奴婢不敢。”春蘭小聲的回答,生怕我生她的氣。
“不敢?不敢纔怪!你這小鬼是越來越大膽了。恩……爲了懲罰你,我要唱級無敵難聽的歌給你聽,好好地虐待虐待你的耳朵!”說罷,我清了清嗓子,大唱起“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正義的來副林……”,還故意唱跑調,難聽得春蘭直捂耳朵要我停止這種殺豬的歌聲。
走在一旁的杏兒也邊捂着肚子邊大笑着抗議道:“張公子,我求求您快別唱了,這是什麼怪曲調啊!”
這時,從馬車上傳來“撲哧”的一聲笑聲,想必是嶽婉嫺被我的怪異歌曲逗樂了。我一下子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停住不再唱了,還是正正經經地一展歌喉吧!
看着還在笑的春蘭和杏兒,我不服氣的撅起嘴巴:“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我剛纔是預熱預熱,現在纔開始唱。”
我想了想,雙眉一揚,清脆的歌喉亮開了:
朱門半掩誰家庭院
我騎白馬路過門前
只聞見
一曲琵琶點破豔陽天
待字閨中誰家小姐
琴聲幽幽撥我心絃
盼相見
日日在她門前放紙鳶
不過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見
誰知踏破所有鐵鞋
只在一瞬間
註定淪陷你眉間
佳人少年
前世種下的糾結
姻緣紅線
邀你人世共並肩
……
一旋律輕快活潑的《少年遊》被我風中銀鈴般的嗓子唱出來,甜美又悠揚地飄在驛道上回蕩着,如叮咚流動的山澗溪水。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馬行人,都忍不住投來微笑與讚賞。
嶽婉嫺揭開窗簾,美眸望向我,粉紅的嘴脣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只是我專注着唱歌,沒有注意。
一曲唱完,春蘭不停得用崇拜的眼神看我,直誇道:“公子,這是什麼歌,不是平常的曲調呢?好好聽啊!”
“這是流行音樂,和京城裡那些笙歌不同,你別問那麼多,只管聽就行了。”接着,我又繼續唱起其它的歌曲,讓所有人都陶醉在我美妙的歌聲中。
這一天趕路趕得很開心愜意。山重重雲翩翩,水漣漣柳如煙。路上風光景緻美如畫,我的笑語歡歌在山間不停的迴盪着……
當天晚上終於到達了江南,由於我的“英雄”救美事蹟,被嶽老爺非常熱情得留下來寄宿,我見反正目前也找不到住的地方,也就不客氣的住了下來。
嶽婉嫺的丫鬟杏兒告訴我,牡丹花會將在三天後舉行,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