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水靈瞳絕對不是有心要爲她求情的,不然也不會將計就計的反而設計栽贓嫁禍給她,她出聲求情,只不過是要提醒母親她的存在,提醒母親不要忘記了她對她做的事情。
水靈瞳,你何時變得如此有心計,我竟不知,纔會損在你的手上?
哭聲幾乎就要掩不住她眼中的恨意緊。
雲長老看了重新又坐會椅子上的水舞月一眼,默默的暗歎了一聲,示意道:“給水靈犀服下吧!”
“是!”刑堂下屬面無表情的將碗遞到了水靈犀的脣邊。
消靈果是從水靈犀的房中搜尋出來的,只有一顆,搗成了汁液,只要幾滴便可傷人靈根。
刑堂下屬端着的碗中的消靈果汁液是一整顆果子搗出的汁液,效果如何,不然而喻。
爲了防止水靈犀不肯聽話打翻碗,她沒有遞到她手中,而是要她就着碗口將所有的汁液都喝完。
水靈犀試圖轉過頭去拒絕喝,但是喬長老的催促,卻讓她心中猛地一寒,絕望的再看了一眼臺上臺下的親人一眼之後,閉上眼睛對刑堂下屬道:“你灌着我喝吧!讎”
刑堂下屬愣了一下,轉頭看着雲長老等待指示。
雲長老皺了皺眉頭,點頭簡略的說了一個字道:“喂!”
刑堂下屬便一手捏着水靈犀的下巴,一手將碗中的消靈果灌進了水靈犀的口中。
臺下,原本低着頭的水靈瞳緩緩的擡起了眼眸,便接觸到了水靈犀那雙怨恨的眼眸和——嘴角勾起的冷笑。
那絲笑容竟透着一絲詭異,讓她心中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
就在她皺眉想要細細追查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喝下了消靈果的水靈犀忽然痛苦的一聲大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撲倒在高臺上抽搐不已。
“怎麼回事?”雲長老大驚。
水舞月也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七竅流血的水靈犀,驚惶的大叫着:“小犀!小犀!”
“小犀!”南瑾將水靈瞳交給蒼夜之後,也趕緊縱躍上了高臺,此時留在宗門中的幾位大夫也都圍了上去看情況。
水靈瞳此時才恍然驚覺,水靈犀她是抱着寧願玉碎的心態,想要在父母和她的心裡烙下一個刻印,是想要讓他們,特別是父母一輩子都覺得有愧於她,生活在愧疚之中。
所以,她纔會看着她那樣笑。
而她,早該想到如此驕傲的她如何肯失去所有的機會,只做一個廢靈生活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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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還是她小看了她,才讓她在父母心上刻了一刀。
“聖書,我不想讓她死!”水靈瞳咬牙對聖書道。
聖書聞言一怔道:“她死了更清淨!”
“但我爹孃卻一輩子都不會開心起來,特別是看到我的時候,必定會想到她!”水靈瞳道。
“我去吧!”蒼夜道。
水靈瞳訝然他居然能聽到自己與聖書的傳音,但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只轉頭看着他問道:“你能救得了她?”
“我是醫療輔助系的!”蒼夜淡然的朝臺上看了一眼,並未曾表現出急切,“只要她還沒斷氣,想必是能救得回來的!”
而聖書早就習慣了這臭小子有偷聽的本事,也就見慣不怪的傳音道:“記得不要讓她斷氣就行了!”
蒼夜沒有回答,但是深邃的黑眸中卻閃過一道寒意。
“木秀林,你扶着瞳瞳,我上去看看!”蒼夜將水靈瞳交代給了木秀林。
後者趕緊應下,但攙扶着水靈瞳的小手比她還要冷上幾分,顯然是被嚇到了。
“蒼兄弟,我跟你一起!”土騏若有所思的看了水靈瞳一眼,道。
蒼夜不置可否,已縱身躍上了高臺,撥開圍住的幾位長老道:“榮師傅不在,可否讓我試試!”
“小夜,你快來,快過來看看小犀!”水舞月此時就像是溺在水中看見了一根浮木般的急切的叫道,也不管其餘幾位醫者臉上露出的尷尬之色。
他們的醫術雖然比不上榮長老,但怎麼說都有幾十年的醫齡,宗主居然不相信他們的判斷,反而信任一個纔跟着榮長老幾個月的毛頭小子。
但他們又爲宗主開脫,她畢竟是一個母親,女兒就將性命不保,難免會病急亂投醫,他們就豁達一些,不能怪她一片慈母心。
只是,就怕她存了希望,結果還是一個結局,怕是要更加的傷懷了。
蒼夜從容了走了進去。
此時的水舞月跌坐在臺上,懷中抱着七竅流血,似乎已經沒有了知覺的水靈犀,若不是看到她心口還有起伏,大約是要認定她已經沒有了氣息了。
“她是中了毒了!”蒼夜緩緩蹲下,慢條斯理的查看了一下她七竅流出的血跡道。
“當然是中毒了,不然血色不會是發黑的!”一大夫輕哼了一聲,感覺他的言論是多此一舉。
他想,在場的即便不是大夫
,但都十分有經驗的長老們,一眼就能看出二小姐不是因爲消靈果的緣故,而是中了毒。
正因爲他們都這樣理所當然的認爲,因此,並無人將這個事實直接點出來。
“消靈果汁中並無毒!”蒼夜還是不曾先給水靈犀看診,而是拿過一旁刑堂下屬手中的碗,判斷道。
這句話原本沒什麼,但蒼夜口齒清晰而冷靜的說了出來,卻是讓焦急萬分的水舞月和南瑾等人心頭一震。
他們,似乎只關注了水靈犀此時的性命,而沒人注意這個問題。
點明瞭這兩件事情之後,蒼夜這才探手搭上了水靈犀的手腕,感覺到她的脈象越來越虛弱,隨時都有中斷的跡象,這才擡眸看着水舞月道:“還請宗主將二小姐放在地上,然後施展結界,我爲二小姐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的打擾,否則,便無一點勝算!”
土騏在他身後微微挑了挑眉,懷疑他其實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是怎麼治療水靈犀的,纔會有此一說。
他卻不知是自己想多,蒼夜不過是不想盡全力施救而已。
瞳瞳說了救醒水靈犀,卻並未說治好她,因此,他與聖書有着同樣的想法,只讓她醒來,揹負起她自己應該承受的責任,而不是自甘墮落還要拉上墊背的,在人心口上劃刀。
“好!好!”水舞月連連應聲,讓大家散去,然後立即佈置了一個結界罩住了蒼夜和水靈犀。
此時的她只是一個母親,一心只想要讓女兒好起來,哪裡有身爲一宗之主的威嚴和果敢。
結界將衆人都隔絕在了外面,蒼夜又在水舞月施展的結界內再加固了一層屬於他自己結界,這下,便是有靈力超過水舞月的想要在暗中觀察他在內的一舉一動,都是不可能的了。
土騏不知道別人是否想要一窺究竟,但他自己是想的,因此,在泰然自若的讓開了之後,便偷偷的釋放出自己的靈力,想要偷看,卻只能看到水舞月那綿柔的結界之內,還有一層輕似薄紗,卻比玄鐵門還有厚重的質感,恍惚的連裡面的人影都看不到。
土騏心頭暗驚,卻不敢再深入,以免被水淼宗的人發現,但他對蒼夜卻是越發的看重了起來。
還有水靈瞳,那個以前莫名的懼怕他,提放他的少女,越看,越發覺她全身似乎都籠罩着一層神秘的薄紗,看似輕柔,但想要揭開,卻跟水舞月結界之中的另一重結界一樣難以碰觸。
這個少女,絕對不是水靈犀口中的那個樣子,她的心機也絕對不會比水靈犀少。
心中似乎有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在波動,土騏在無法窺視結界之內的動靜之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臺下那個臉色還未恢復的少女臉上。
他,想要得到她!
水靈瞳感覺到了這一道帶着興趣和掠奪的視線,眉頭緊緊鎖起,想要躲避,卻又鼓起勇氣迎視了過去。
她,絕不做逃兵!
特別是在與水靈犀正面撕破了臉之後。
偌大的場地和高臺上,即便站滿了人,除了呼呼吹過的被風,幾乎聽不到交談聲,因爲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臺上那水青色結界中那修長身形的少年的一舉一動。
沒錯,土騏用靈力也無法窺探到的場景,在水淼宗衆人的視線中,卻是朦朦朧朧的能夠看到裡面的人的行動。
只見蒼夜屈膝盤坐在水靈犀的身邊,雙手翻轉結印,然後有一道比天青色更亮麗一些的湛藍在他手掌上聚成一團光球。
然後,他輕輕的揮動着光球,讓它在水靈犀的周身巡迴運轉。
“這是我們宗門失傳的水光療法?”高臺上,不知是誰這樣狐疑的小聲嘀咕了一聲。
“不可能!”另一名醫者立即否定道,“水光療法早就失傳了,他不過是大小姐從外面帶回來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古老的醫治療法呢?”
“是啊!朦朦朧朧的看着像,但仔細看到話,又不大像,有可能是榮張老最近研製出的類似於水光療法的一種治療方法吧!”又有人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道。
“只是榮長老研製成功了嗎?我怎麼未見他用過?”之前那人道。
“我只聽榮長老說過,他雖然大致掌握了這種療法的精髓,但是受他先天靈力的影響,並不能運用自如!蒼夜這孩子可是有着醫療輔助系的天賦的,說不定他這幾日學了,正好學以致用了!”
“有道理!有道理!待會兒便問問蒼夜吧!”
臺上的人一邊討論一邊觀察,臺下,聖書也同樣注意着那朦朧的結界裡面的蒼夜的一舉一動,心中同樣狐疑不已。
他是數千年前的靈魂,自然是看過真正的水光療法的。
那是水淼宗一門獨有的醫療絕技,最讓人忌憚的便是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效用。
因此,中毒,重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動用了水光療法,必定能將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但是這霸道的療法也有霸道的一面,便是施救之人需要耗損自
己的靈力方能以命相搏的將人救醒。
若是那人瀕臨垂死,施救之人說不定救醒了別人,卻要賠上自己的一條命。
正因爲這樣,後世之人便逐漸放棄了繼承這種療法,因爲誰都不想救了別人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方纔的蒼夜,在提議水舞月爲他施展結界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蒼夜是等水靈犀即將就要嚥氣的時候才提出的,若是他真的用了水光療法,那豈不是要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了?
他蒼夜不會這樣愚蠢的吧?
那麼,他施展的應該不是水光療法吧?只是,爲何這般相象呢?還是那小子就是用了障眼法,想要將他也騙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結界內那朦朧的人影終於停止了動作,接着,蒼夜略顯疲憊的聲音透過結界傳了出來:“宗主,可以了!”
水舞月大喜,撤了結界便撲向了水靈犀。
只見她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七竅不再流血,呼吸也要比之前平順了許多,此時看來不過是沉沉的睡着了。
“小夜?”南瑾詢問的看着蒼夜。
“師父,我已經盡力將二小姐體內的毒素都排了出來了,人應該無大礙!只是,二小姐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和意志力了!”蒼夜的臉色有些青白,跟南瑾解釋完這一句之後,便身子一軟,幾乎栽倒。
南瑾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並立即叫人道:“來人,快將蒼夜扶回去好好休息!”
立即有兩個護衛躍上了高臺,其中一人抱起蒼夜,跳下高臺之後,便往蒼夜現居的主院而去。
水靈瞳擔憂的腳下跟進了幾步,卻看到了蒼夜垂落在身旁的手指對着他輕輕的搖晃了一下。
“臭小子,可真會裝!”聖書也看到了,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水靈瞳卻想笑,蒼夜如此裝暈的做法,大約是不想面對醫療管那些醫療師們的追問,方纔她也隱隱聽到了他們的討論。
雖然,她也很想要知道蒼夜所用的解毒方法是不是他們口中的水淼宗失傳的水光療法,但現在不急,因爲她還看出了蒼夜另外的意思,那便是要她留下來看水靈犀的狀況。
不知爲何,她此時十分的篤定,蒼夜雖然將水靈犀的毒素給清理乾淨了,卻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爲了表現自己的豁達,大人不記小人過,水靈瞳跟着父母進了水靈犀的房間,默默的守在一旁。
如影隨形的聖書當然也不例外的跟在水靈瞳的身邊,雖然,他也極其想要去找蒼夜問個究竟,但他也覺得看水靈犀的笑話比較好玩過癮。
水靈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不曾來過水靈犀的房間了,從去年那次想要借涓兒的手,想要得到雪皎龍珠並順便除了涓兒時那一箭雙鵰之後,或者是從她重生醒來之後,她就再不曾主動跑來找,甚至是院門都沒有再踏進一步了。
“小瞳,我覺得這房間中有些不對勁!”聖書自然是第一次進水靈犀的房間,立即敏銳的感覺到了某種異樣。
“怎麼不對勁?”水靈瞳轉動美目觀察了一下整個房間,未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說來這水靈犀也算是個念舊之人了,前世到二十多歲,房間中的陳設也依舊如此,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連掛在牆上的那一幅蝶戲牡丹的畫像,也一直珍藏着。
她記得她以前問過,爲什麼她那麼喜歡這幅畫,她回答道:因爲她喜歡蝴蝶能夠自由的在百花中穿越,即便是象徵着富貴的花中之王牡丹,也不會拒絕蝴蝶的親近。
記得當時她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她言語中的含義,因此,只要水靈犀提議撲蝶,她便會拋開所有的課程,跟着她一起玩耍,玩物喪志。
如今想來,她那言語中是含着許多深意的呢!
蝴蝶恣意灑脫,牡丹富麗尊貴,她那時是不是就在暗示她,她不想做寄居在她之下的妹妹,而想要最尊貴的人生呢?
可笑她傻,死了一次才明白過來。
見水靈瞳嘴角含諷的盯着那副足有一個成人高度的畫,聖書的眉頭微皺,對水靈瞳道:“小瞳,你偷偷讓蠶蠶出來,去聞一聞圖畫上的味道!”
空間中和金蠶玩得不亦說乎的金絲水晶天蠶差點跌倒,額,好吧,它怎麼跌都不倒:聖尊大人,我是天蠶,不是小狗啊!
金蠶吱吱狂笑,要不是它還不能人言,絕對要笑話上幾句。
怎麼了?那圖畫上又什麼問題嗎?水靈瞳詢問道。
“總感覺不大對勁!”
好!
水靈瞳看一眼守在牀前凝神關注着水靈犀的父母,她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畫像前,假裝撫觸着畫面上那栩栩如生的蝴蝶,卻是悄悄的將金絲水晶天蠶籠在袖口,讓她嗅聞圖畫上的味道。
就在此時,水舞月驚喜的聲音在房內響起:“醒了!小犀醒了!”
“小犀,你能聽到爹孃的話嗎?”南瑾也十分喜悅的
問道。
水靈瞳的手微微一顫,差點把金絲水晶天蠶從袖管中給抖出來。
“你別擔心,蒼夜那臭小子雖然沒有一個地方是看着順眼的,但是他既然確保會讓水靈犀受罪的話,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的!”和蒼夜同仇敵愾的聖書,這點上還是挺相信蒼夜的。
水靈瞳的心定了一定,正猶豫要不要也假裝關心的過去看看的時候,水舞月已經轉頭找到她的位置道:“小瞳,你快過來,小犀醒了,她真的醒了呢!”
“主人,過去吧,我已經聞出味道來了!”金絲水晶天蠶小聲的說道。
它雖然很不想要承認自己的嗅覺真的比狗狗還要靈敏,但沒辦法,它就是一下子就聞出了味道了。
水靈瞳立即不着痕跡的收回了手,並讓它先回了空間,然後整理一下臉上的表情,換上一臉的擔憂和喜悅靠近了牀前。
水靈犀的確醒了,但是她除了費力的眨着眼睛,似乎想要表達什麼,卻是張着嘴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爹,娘,你們看,小犀是不是想要說什麼啊?”水靈瞳再三確定了之後道。
蒼夜爲了不讓她以後再有機會花言巧語的欺騙別人,所以乾脆就做手腳將她給弄啞了嗎?
而她此言一出,便明顯的看到水靈犀驚慌的瞪大了眼睛,嘴脣翕動的更厲害了。
“小犀,你才醒來,別急着說話,養幾日便會沒事的!”此時,南瑾一邊安慰着水靈犀,一邊搭上了她的手腕,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瑾,怎麼樣?”水舞月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異常,蒼夜做得很好,小犀體內的毒素一點都沒有殘留了,現在說不了話,大約是身子沒有恢復的緣故!”南瑾收回手道。
水舞月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不然這孩子一定要傷心的!”
擡手撫摸了一下小女兒的額頭,爲她擦去因爲焦急驚恐而滲出的汗水,想到一個時辰之前,這孩子就差點與他們天人永隔,水舞月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怨責道:“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明白爹孃的苦心呢!雖然你的作爲讓爹孃和小瞳都十分的寒心,但你畢竟還是我們的骨肉,是小瞳的親妹妹,我們只是希望通過這樣事情,讓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後只要好好的改過,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你還依舊是我們的孩子,是小瞳的妹妹。可你偏偏這麼執拗,這性格到底是隨了誰啊?”
水靈犀眨着眼睛,露出痛苦之色,奈何她口不能言,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痛苦些什麼。
“是啊!小犀,有道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後再不能做出此等糊塗的事情來!辜負了小夜費盡心力的救你一場!”南瑾如此說了之後,又拉過水靈瞳的手,疊放在水靈犀手上道,“而且,爹孃更是希望你們姐妹同心,相互扶持!雖然這一次宗門決定將你的靈力廢除,但你只要好好的,我相信,小瞳日後必定不會虧待你的!”
“嗯!爹孃,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了小犀的!”水靈瞳樂得做好人,反正一個啞巴,又是一個廢靈,在宗門之中除了依附她之外就再也沒有能力跟以前一般挑釁是非,孤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