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才人吩咐自己的貼身宮女小桃快去找人,她看着那隻貓,眼裡閃過一絲沉思,再看柔昭儀主僕只知道呼喊躲避的樣子,嫌棄地皺了粥眉頭,她四處看了看,在看到一個地方的時候,眉頭便舒展開來。
而柔昭儀此時哪有心情看柳才人的舉動,她此時只顧着如何躲避面前這隻可怖的大貓,眼看着那隻大貓又向她撲過來,她嚇得緊閉雙眼,等着即將到來的疼痛,可她只聽到一聲悽慘的貓叫聲,便再無其他。
柔昭儀緩緩的睜開眼睛,便發現那隻貓不知所蹤,卻多了一快大石頭,石頭邊緣上還佔着一點鮮血,再轉眼,就看到柳才人舒了一口氣的樣子。
柳才人扭頭看向柔昭儀愣愣的看向自己,安撫的說道:“娘娘莫怕,那貓已經逃掉了!”
“是你把貓弄跑的嗎?”柔昭儀心有餘悸道。
“娘娘出身名門,不像嬪妾,從小野慣了,所以對這種事情也知道如何處理,其實這貓啊狗啊什麼的,只要你向它砸東西,它們多半都會受驚逃掉的。”
柔昭儀這才瞭然地點了點頭,一臉感激地說道:“這次多虧了妹妹你的幫助,若不是你,不知道本宮會如何呢,你,嘶!”她這才感覺到手臂上的劇痛,她掀開被抓破的袖口看了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纖細白皙的手臂上多出了幾道猙獰的傷口,此時還在冒着鮮血。
柳才人看見也一臉擔心,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聲響,她扭頭看了看,便看到小桃領着一些太監匆匆趕來,便對柔昭儀說:“娘娘,那隻貓就交給別人來抓,嬪妾先陪你回漪蘭殿,找太醫來好好瞧瞧!”
柔美人是不想在這處多帶半刻,自然應允道:“妹妹說得是,這便回去!”
漪蘭殿內——
“皇后娘娘駕到!”
聲音剛落,便見到姌卿匆匆進來,一進來就忙止住柔昭儀要請安的動作:“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這些虛禮,快快躺好!”
柔昭儀一臉虛弱道:“謝娘娘!”
看着柔昭儀被包紮得臃腫的手臂,皺眉向太醫問道:“太醫,柔昭儀的傷勢如何?”
太醫恭敬地回道:“回娘娘,柔昭儀的身子無大礙,只是那手臂的傷口過深,只怕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怎能留下疤痕,畢竟是女子,你要好好想想辦法!”
“這……”太醫一臉爲難。
柔昭儀柔聲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擔心臣妾,臣妾心裡很是感動,只是這傷口確實太深,留下疤痕也是在所難免,一切順其自然吧,好在有衣服遮掩,即便是留下疤痕,倒也看不大清。”話雖這麼說,可那臉上卻明明顯示着傷心的情緒。
姌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不用過與擔心,太醫也說了,只是可能罷了,你按照太醫的囑咐好好養傷便好,對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被貓抓傷了?”
“臣妾也不知道,只是一時興起去賞賞桃花,卻沒想到遇到那隻貓,他似乎認準臣妾似的,只攻擊臣妾,若不是柳才人急中生智,趕走那隻野貓,怕是這傷勢不止如此!”
“柳才人?”姌卿一臉剛想起來的表情,轉過頭看向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的柳才人:“原來是你救了柔昭儀啊?”
柳才人行禮道:“回娘娘,嬪妾只是搬了一塊石頭砸向那隻大貓把它嚇走罷了,實在不敢說是救了柔昭儀!”
“那種情況下柳才人還能保持冷靜,這份膽識已屬難得,你不用謙虛,本宮會稟明皇上,對你進行嘉獎。”姌卿親自上前將柳才人扶起,讚賞地看着她。
“皇上駕到!”
“臣(嬪)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都起吧!”周軒昶快步走向牀榻出,看這楚楚可憐地柔昭儀,臉上顯出一抹心疼:“愛妃傷勢如何?可還有何處不適?”
“臣妾謝皇上關心,太醫說臣妾傷勢並無大礙,只是……只是怕是會留有疤痕!”說着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姌卿心裡好笑,剛剛在自己面前倒是一副很是堅強的樣子,一見到周軒昶,便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這眼淚來地倒也快,果然是個演技高手。餘光瞟了一下柳才人,只見她依然是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一副不想引起任何人關注的樣子,眼裡不禁閃過一絲疑惑,說起來這柳才人她前世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前世的柳才人一直不得寵,身子又弱,進宮沒兩年,便得了一場重病,不久便香消玉殞了,可這一世的柳才人卻得了周軒昶恩寵,且看着她那紅潤的小臉,也不像身子弱的樣子啊,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重生,很多事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嗎?
這時候一個太監進來,向周軒昶幾人行禮,道:“回皇上,那隻貓已經抓到了,不知作何處置?”
周軒昶沉吟一下,道:“帶上來,孤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畜生如此兇殘!”
“諾!”小太監聽令退了下去,沒一會兒,便提着那隻黑貓走了進來。
周軒昶上前幾步,看了那隻貓,可卻只見到它乖乖地站在地上喵喵叫,並無她們所說的如何瘋狂,可突然,那隻貓突然又向柔昭儀的方向撲去,不過那太監一直注意着這隻貓,故而很快阻止了它的行動。
姌卿疑惑地說:“果真如柔昭儀所說,這貓只攻擊柔昭儀,這是爲何?”
周軒昶俊眸一眯,冷冷道:“太醫!”
“諾!”太醫不敢耽誤的上前,查看了那隻貓,過了一會,方轉過身恭敬的回道:“回皇上,這隻貓並無不妥,只是它只攻擊柔昭儀,很有可能是柔昭儀身上有什麼味道引得此貓的注意,所以纔對柔昭儀接二連三的攻擊!”
“什麼味道?”
“這,身上的味道左不過就是發膏、胭脂水粉還有衣服上的味道,微臣斗膽問娘娘今日所穿的衣服可有薰香?”
柔昭儀搖了搖頭:“並無!”
“那問題估計就出在發膏和胭脂水粉上了,敢問娘娘可否將今日所用的發膏和胭脂水粉拿出來,這樣便可知道此貓爲何總是要攻擊娘娘了!”
“自是可以,彩娟,快去拿來!”柔昭儀急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