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眸子閃爍着火光,成親多年,姌卿焉有不知那意味着什麼?當下羞紅了臉,可週軒昶卻不管這些,抱着她就大步走進了她的寢房。
關上門後,周軒昶卻停住了腳步,抱着她轉了個身,擡了擡下巴,道:“把門栓上好。”
“憑什麼聽你的?”姌卿哪裡不知他打得什麼主意,氣哼哼扭頭不做理會。
周軒昶墨眉一揚,玩味一笑,“哦,原本我是擔心待會兒萬一有不識相的人不敲門就進來,你會害羞,如今看來卿卿不在意這些,那麼就算了,左右我是不吃虧。”
這隻狐狸!
姌卿氣得直磨牙,只是誰讓她處於下風?縱然心不甘親不願,也只好認命的將門拴上好。
瞧着姌卿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周軒昶仰首一笑,接着就抱着她大步向牀榻走去,將姌卿放置到牀榻上後,就緩緩地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脫下。
姌卿躲到牀角,抓緊衣襟,“堂堂一國之君,青天白日的竟想着這些,小心讓別人笑話!”本想義正言辭的唾棄他這個行爲,誰知出口的聲音卻柔媚入骨,讓姌卿甚是羞惱,擡眼看到周軒昶露出的胸膛,登時芙頰通紅賽霞。
“呵!”周軒昶愉悅一笑,將最後一件衣衫脫下,一把攬過姌卿,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嬌嫩的紅脣,聲音因**變得沙啞,卻更加惑人,“卿卿,我好想你,好想你。”
說話間吐出的熱氣拂過面頰,讓姌卿只覺得渾身酥軟,嬌脣蠕動了幾下,“我……唔!”
周軒昶已經沒有耐性再聽她的話的,此時的他只希望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知道自己的入骨相思。
外面微風吹來,卻吹不散屋內的濃濃春意……
——
一條商道上,一輛馬車不疾不徐地行駛着,四周護衛圍着,馬車外表看着無異,但是內裡卻另有乾坤,金絲軟墊鋪滿廂內,紅木矮桌上放着茶點,一旁的香爐緩緩冒着青煙,薰染得滿室暗香,姌卿慵懶得半靠在軟墊上,有一眼沒一眼得看着手中的書,餘光瞟向那伏在桌前批閱奏摺的人,粉脣一撇。
這隻狐狸,趁她昏睡的時候把她帶走,害她都沒來得及和舅父告別,當真可惡!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周軒昶眼睛一直看着奏摺,嘴角上揚,可見心情不錯。
姌卿輕哼了一聲,不做理會。
周軒昶將最後一本奏摺批閱好放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姌卿,見她連一眼都吝嗇於給他,也不惱火,丟下毛筆,驀地把她拽過來,姌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又被壓在了他的身下,杏眸瞠圓,“你除了這招還會別的嗎?”
周軒昶撩起她的青絲,放在鼻端聞了一聞,語氣含着曖昧道:“招數是還有很多,只不過只這一招卿卿便無法破解,所以我就不打算爲難卿卿,除非卿卿能想辦法將我推開,那就用別的招數。”
“……”姌卿恨恨地瞪向面前的男人,若是臉皮薄的人怕是早就掩面逃開,只可惜周軒昶素來就是個臉皮厚的,這一招對他不僅無用,還很自然地吃她豆腐。
擔心這麼壓着會使得身下的人兒受不住,周軒昶便坐起來將她攬在懷裡,柔聲哄着:“好啦,別生氣了,我是想叫你和你舅父話別的,誰知你忒的嬌弱,居然睡得那般久,你舅父不捨將你叫醒,這不才直接把你帶走嗎?你放心,你舅父抽空來盛京的時候,你大可出宮來相見,嗯?”瞧着懷中的人兒小臉紅得如同櫻桃,水潤的眸子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似乎都能看到火光了,看在周軒昶眼裡只覺得可愛得緊,忍不住又親了一下她的紅脣。
姌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廝還好意思提,若不是他那日跟瘋了似的,纏了她那麼久,她會累得昏睡過去?那可是舅父的院子啊!一想到他們當時會是何種古怪的表情,姌卿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這個罪魁禍首卻洋洋得意,越想越氣不過,忍不住擰了他的手臂,只可惜這廝手臂上的肉太硬,根本擰不動。
周軒昶見此只覺得好笑,拉過她的小手,柔聲道:“快別生氣了,我帶你去遊江南可好?”
“遊江南?”
“嗯,你不是一直嚮往江南的美景嗎?朝堂上的事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可以多陪你在江南玩上幾日。”
“你那麼晚來,就是因爲這個嗎?”
“是啊!”點了一下她的瓊鼻,眼中滿是寵溺,“開心了嗎?”
“嗯嗯!”姌卿高興直點頭,突然又嘆了一口氣,“只可惜逸兒不在。”
周軒昶聞言臉色變得有點古怪,輕咳了一聲,道:“他還太小,帶他出來有點不安全,待他大一點再說。”
“也只能如此了。”
而此時在皇宮的小逸兒不知是不是感應到親爹親孃拋下他獨自遊玩,一直啼哭不止,任憑劉嬤嬤她們怎麼哄都沒用。
而可憐的小傢伙再次見到自家爹孃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了,彷彿知道是周軒昶主謀拋棄他的,小胖墩直接無視父皇,屁顛屁顛地去抱住姌卿的腿撒嬌。
姌卿既心疼,又驚喜,她沒想到小傢伙還記得她這個母后,薰兒在一旁邊哭邊道:“自從娘娘失蹤以來,皇上便吩咐我們,每日都要太子殿下看着您的畫像,不讓太子殿下忘記您。”
原來她不在的時候,他做這麼做多,姌卿心中感動,轉頭時卻不見周軒昶,疑惑之際小夏子便道:“皇上方纔回宣政殿了,說晚上再來看娘娘。”
姌卿頷首,知道去了那麼久,定然是積壓了不少事情,突然一頓,急忙問道:“你們方纔叫太子?”
“是啊!”薰兒笑着應道,“皇上已經封了大皇子爲太子了呢,而且還有一件天大的好事,皇上下令,十八年之內不再選秀。”
“什……什麼?”姌卿有一瞬間自己聽錯了,“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知何時到來的惠妃走了進來,看着姌卿完好無損,聲音帶了一絲哽咽,“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惠姐姐快起來。”姌卿忙扶起她,“你我之間何須那麼客氣,這些日子也麻煩惠姐姐了。”
“這都是臣妾該當得。”接着惠妃就拉着姌卿問了許多在外面的事情,聽完之後,感慨道:“還好上天保佑,娘娘無事,不過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倒是真的。”
“姐姐是說十八年之內不選秀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娘失蹤後,皇上不眠不休找了兩天兩夜,若不是齊王他們攔着,怕皇上的身子都垮了,之後皇上不聽勸阻,身子沒好就上朝,並頒佈旨意封大皇子爲太子,還有十八年之內不再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