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言自然一字不落的傳到姌卿耳朵裡,她得知後,便對小夏子和喜梅誇讚道:“不過,你們做得很好。”
“謝娘娘誇獎。”小夏子和喜梅忙謝恩。
小夏子有點自責,道:“可是終究是連累了娘娘您的名聲。”
姌卿毫不在意,道:“這些都是虛名,再說,本宮只要一日還是皇后,他們就不敢明着說本宮的不是,更何況,你以爲本宮什麼都不做,她們心裡就不會詆譭本宮嗎?對了,佩環什麼反應?”
“回娘娘,佩環這些日子可是見到人都繞道走呢!”喜梅幸災樂禍道。
“是麼?”姌卿想了想,便對小夏子道:“小夏子,你去告訴皇上,說時機成熟了。”
“諾。”
第二日,風和日麗,周軒昶過朝過後,就回到宣政殿,剛坐定,就見小安子進來。
“啓稟皇上,奴才有事稟告。”
“什麼事,說吧。”周軒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算算日子,也確實差不多了。
“回稟皇上,之前小夏子來,說皇后娘娘要告訴您,時機已成熟。”
果然,還真是因爲這件事,周軒昶暗歎了一口氣,道:“嗯,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諾,奴才告退。”
小安子行禮告退後,趙公公便看到周軒昶如同往常般翻開一個奏摺批閱起來,心中疑惑。
奇怪,既然皇后都已經派人傳話說時機成熟了,皇上這會兒不是應該去鳳棲殿和皇后商討一番嗎?以往遇到皇后的事,皇上可是會直接趕過去的,怎麼這次卻不慌不忙的了起來?
趙公公苦思不解,遂問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鳳棲殿通知一聲,說皇上過會兒就會擺駕去鳳棲殿?”
誰知這話一出,周軒昶便一個眼刀子甩了去過,沉聲道:“怎麼,你很着急去嗎?”
“奴才不敢!”這話說得哪跟哪啊?明明他是擔心皇上急啊,怎麼這會兒看皇上似乎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趙公公仔細想了想了,這纔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敢情皇上是捨不得啊!想想也是,這次事情要是成功了,皇上可是要有好一段日子就不能見到皇后了,也難怪皇上會一點都不着急。
想到這裡趙公公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一下,沒事多什麼嘴啊?活該捱了訓斥!
不過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次訓斥,趙公公學精了,不再多嘴,皇上要去的時候自然要去,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這等着吩咐,不要多這個嘴爲好。
而這時候周軒昶雖然眼睛是看着奏摺,但是那上面的字卻是一個都沒看進去,執筆的手更是沒動一下。
他是在逃避什麼呢?早去也好,晚去也罷,終究改變不了結果,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去,免得又有什麼變故,若是有什麼意外,姌卿是承受不了的。
暗歎了一口氣,放下筆,疲憊地揉了揉眉頭,站起身來淡聲道:“擺駕鳳棲殿。”
趙公公一愣,他還以爲皇上會拖到午後呢,不過這個他可學了乖,不敢再多嘴,恭敬地回答:“諾。”說罷,便跟着周軒昶走出宣政殿,向鳳棲殿方向走去。
鳳棲殿內——
姌卿百無聊賴地坐在軟榻上,表面上是看着書,但是事實上,半天卻一直沒有翻頁,因爲她在等着周軒昶的到來,那雙眼睛時不時地盯着門口,更側耳傾聽着是不是有什麼腳步聲,可每次都是令她失望。
薰兒見此一臉好笑,道:“娘娘,小夏子既然說已經將您的意思告訴了皇上,那皇上就一定是知道了,很快就會來了,這會兒有可能是有些朝政之事正在處理,您就別急啦。”
姌卿撇撇嘴,道:“本宮也知道,可是這麼等着委實讓人着急。”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便驚喜地問道:“是不是皇上來了?本宮好像聽到腳步聲了!。”
這個問題姌卿已經問了好幾遍了,薰兒以爲又是姌卿聽錯了,便道:“娘娘您準是又聽錯了。”
姌卿一臉肯定地搖搖頭,道:“本宮這次絕對沒聽錯。”
薰兒無奈苦笑,道:“娘娘,若是皇上來的話,小夏子不會不通傳的。”
姌卿馬上反駁,道:“這可不一定,你忘了皇上每次來本宮這,都不喜讓人通傳的嗎?”
“……”這麼說,好像也是。
姌卿見薰兒無話可說,便馬上催促道:“你快去開門看看,是不是皇上來了。”
看着姌卿這麼堅持的樣子,薰兒無法,只要認命地過去開門,而當她剛開門的時候,確實被驚了一下。
姌卿見此,便以爲自己纔對了,便問道:“是不是皇上來了?”
薰兒扭頭回道:“娘娘,是有人來了,不過不是皇上。”
姌卿一愣,就這麼看着眼睜睜地看着薰兒將門打開,退開一步,便看到喜梅拿着食盒走了進來,裡面放得什麼姌卿不用想就知道。
哭喪着一張臉,心道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了。
瞧着姌卿沮喪的小臉,薰兒壓下笑意,將食盒打開,將還冒着熱氣的藥拿了出來,端到姌卿面前,輕聲道:“娘娘,該喝藥了。”
姌卿瞪着那碗藥,似乎這碗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喜梅見此忙從食盒裡拿出一罐蜜餞,柔聲道:“娘娘,這是王太醫專門爲您做的蜜餞,和這藥搭配在一起效果更好,並且還能淡去您口中的苦味,您快喝了吧,藥涼了再喝不好。”
姌卿無奈地瞟了薰兒和喜梅一眼,這兩人怎麼感覺是把她當小孩子哄似的?
拿過藥碗,皺着眉剛喝了一口,就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孤倒是來得挺是時候的。”
“咳咳……”這個聲音響起得那麼恰到好處,姌卿很給面子的嗆着了。
薰兒見此忙接過藥碗,遞過絲帕,而喜梅忙上前爲姌卿拍着背。
周軒昶見此收起臉上的戲謔,皺着眉頭走上前去,喜梅識趣的讓開位置,讓周軒昶坐到姌卿身後,只見他邊爲姌卿拍着背便道:“怎麼每次吃藥總是都能把自己嗆着,像個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