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
只見雲珏拔起腰間的劍,迅速一揮,那突然飛‘射’來的箭給劈成了兩半,而這兩半箭矢因餘勁未消,其中一半擦着姌卿的耳朵,飛向姌卿所騎的馬的頭上。
而掉落在另一邊的半隻箭,箭羽下也剛好有一圈紅線。
“嘶!”馬哀吼了一聲,就倒在地上,姌卿在它倒在地上時候就反應迅速的跳到地上,這纔沒摔着。
而在這時候又‘射’來了兩支箭,當然都被雲珏和吳副將給攔了下來。
柔婕妤道:“娘娘,您看,這雪容郡主是鐵了心的要制你我於死地啊!”
姌卿彷彿被這一切變故嚇懵了一樣,愣愣地看着那支箭,也沒回應柔婕妤的話。
柔婕妤心裡暗道了一聲廢物,可面上還是焦急的道:“娘娘!”
姌卿彷彿剛剛回過神,有點懼怕地問向雲珏:“二……雲將軍,怎麼辦?”
這時候吳副將提議道:“將軍,此處不宜久留,應該儘快護送皇后娘娘和柔婕妤回到前殿,請皇上做主發落,只是既然目標是皇后娘娘和柔婕妤兩個,不如分頭行事,也可分散對方注意力,您看如此可以嗎?”
柔婕妤看姌卿這個樣子,是打從心裡的嫌棄,深怕和她一起拖累了自己,聽吳副將這麼說馬上贊同道:“吳副將所說有理,無論如何都要先保住皇后娘娘的安危,還是分頭行事,免得嬪妾連累了娘娘。”
“這……”姌卿這下六神無主了,看向雲珏,道:“這可行嗎?”
雲珏沉思了一下,當機立斷:“就這麼做,吳副將,無論如何你都要將柔婕妤安全護送回去!若是有什麼差池,莫說皇上,本將軍便饒不了你!”
“末將領命!”
就這樣,四個人分成兩撥,朝不同方向策馬奔去!
姌卿坐在雲珏身前,整個人都被他牢牢的包圍着,護着,馬疾速跑了一陣,姌卿估‘摸’着也沒什麼人了,臉上那六神無主的表情便消失了,她‘陰’陽怪氣地問雲珏:“二哥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那幾支箭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吳副將,很是可疑。”
雲珏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此時卻浮現出微微笑意,道:“你怎麼就知道那吳副將有可疑了?”
“那吳副將表面上是盡忠職守,可從頭到尾都是他看似無意實則有有意地要把我們的思緒帶入到這箭是雪容郡主放的那個方向去。目的就是要我們分開,他們的目標果真是柔婕妤?爲什麼?”
這是姌卿一直無法理解的,按理說,要真是要除去的話,不是應該先除去她這個皇后不是更好嗎?那柔婕妤是得寵,可是自從上次被將了位份後,周軒昶就沒有再招幸她了,這放在旁人眼裡明明就是失寵了的意思,即便是此次行獵選了她伴駕,可近來頗爲受寵的柳美人和樑美人也在,再加上還有芙才人和王昭容,無論如何選誰也不該選她啊。
若不是雪容郡主之前挑釁在先,周軒昶也不會做出那種很寵柔婕妤的樣子,莫非真的是雪容郡主所做?就是因爲嫉妒?
很快姌卿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從這幾日周軒昶對他的暗示,分明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這雪容郡主的挑釁分明是臨時起意,便是周軒昶再厲害也不會做到未卜先知,想必這柔婕妤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姌卿想到這裡,就問雲珏道:“可是柔婕妤得罪了什麼人?”
雲珏欣慰地看了姌卿依言,暗道自己這個妹子果然是長大了,不用自己提醒,她就能想到那麼多。
“你說得不錯,不過說柔婕妤得罪倒是不貼切,只是她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卻自作聰明的以爲自己可以憑藉這種事情‘操’控他人,殊不知她是在自掘墳墓,沒人會願意心甘情願的被他人‘操’控的,只能說這柔婕妤是聰明,可卻也是個貪心的蠢人。”
雖然沒直接說柔婕妤知道了什麼事,不過想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於是就好奇道:“她究竟知道了什麼事?你別學皇上話只說一半呀!”
雲珏聽姌卿這麼說周軒昶,悶笑了一下,道:“此事回去后皇上自會給你說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重要的是要先把你護送回去,你拉好繮繩,別‘亂’動!”
姌卿皺眉道:“他們的目標不是柔婕妤嗎?現在咱們和柔婕妤不在一起,應該沒事吧?”
“你這丫頭,平時都那麼聰明,可怎麼這時候就犯傻了呢?你當真認爲那雪容郡主是被人利用毫不知情?若她心裡沒這想法,便是幕後之人想佈局也沒用,那柔婕妤他們是想除掉,可你這個皇后對他們來說,也一直是個絆腳石,趁此機會一石二鳥,把你除去,豈不是一勞永逸?”
“那吳副將是他們的人,柔婕妤想必是在他們手裡了,可我卻是和你一起啊!”
雲珏冷笑了一下,道“所以柔婕妤那裡只要吳副將一個人就可以應付,大多數的人還是用來應付我們的!”
雲珏的聲音剛落,姌卿就聽到周圍的沙沙聲。
——
另一邊柔婕妤和吳副將也是快馬加鞭的向大殿方向趕,這時候柔婕妤心裡還在盤算着,回去要如何向周軒昶訴苦,如何撒嬌,才能讓周軒昶恨透了雪容郡主,徹底嫌棄皇后的無能,又更加對自己憐愛。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柔婕妤,卻沒發現自己被吳副將帶到越來越偏僻的地方,等到緩過神的時候,也是一愣。
她‘迷’茫地看着四周,出聲問道:“吳副將,這路不對啊?咱們是不是走錯了?”問了半天,也沒聽到吳副將的迴應,就扭頭一看,而看到的確是原本忠厚相的吳副將此時卻面含猙獰,拉着弓,箭頭的方向分明是對着自己的。
這讓柔婕妤心裡一片冰涼,四肢也突然僵硬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眼真正的看着那支箭筆直的衝着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