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雪容郡主的樣貌,再看周圍的男人看着她都癡了的樣子,柔婕妤心裡氣惱更甚,暗道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而這時候雪容郡主卻突然移步走到柔婕妤面前,此時柔婕妤還沒起身,只能仰視着她,而雪容郡主也不客氣就這麼俯視着她,聲音依然嬌軟:“柔婕妤看到了本郡主的容貌了,可還滿意?是否還覺得本郡主這西林第一美人的封號名不副實?”
柔婕妤揚起有些僵硬的笑容,道:“郡主的美貌看着宮殿中衆人的反應便知,今日本嬪也是大開眼界,郡主的美貌,果然是不同反響。”
柔婕妤的話讓那些剛剛那些癡迷地看着雪容郡主的大臣有些羞愧,紛紛轉頭,不再看雪容郡主一眼。
而柔婕妤剛剛的話卻也耐人尋味,她對雪容郡主的美貌竟是用了不同凡響四個字,再加上剛剛她所說宮殿裡衆人對其真容的反應,讓人很難不聯想到柔婕妤這話是在明褒暗貶呢!
可雪容郡主彷彿沒聽懂的樣子,她露齒一笑,對着姌卿道:“皇后娘娘,既然一切只是誤會,便算了吧,雪容也不好因爲自己而累得兩位姐姐受苦。”
兩位姐姐?這個稱呼讓在座的人都浮想聯翩,尤其是柔婕妤等人,喊她們姐姐,又不是她們的親人,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雪容郡主是要進宮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別說柔婕妤了,連原本坐等着看好戲的芙才人和王昭容,臉色也不好了起來,本來宮裡女人就不少,她們已經有得忙了,若是再來個家世顯赫,容貌還如此出衆的女子,可想而知,他們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姌卿若有所思的看了雪容郡主一眼,便對柔婕妤和樑美人道:“既然雪容郡主爲你求情,那便算了,以後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起來吧。。”
“諾!謝皇后娘娘!”
這時候王昭容突然開口道:“雪容郡主不僅人長得美,也是個寬宏大量的,想必在西林國,追求之人定是不少吧?”
若是換做其她女兒家,早就嬌羞否認,可雪容郡主卻大方的承認,道:“沒錯,西林過求娶本郡主的人很多,但是本郡主卻沒一個瞧得上的,本郡主的夫君必定是這天底下最優秀的男子,今日得見大錦皇上,雪容才知道,這優秀的男子應該是什麼樣的了。”
這就算是表白了。
雖說大錦對女子要求沒有那麼苛刻,但是一個女子就這麼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表白,表白的對象還是大錦最尊貴的男人,對他們來說還真是驚世駭俗。
齊王這個經常來往風月場所的人,見到如此情形,也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隨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西林民風果然豪爽,連女子也如此,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雪容郡主歪頭看了看齊王一眼,道:“其實你也不錯。”
“額……”原本還在笑的齊王,聽到這句話瞬間噎着了,也不知該笑好,還是哭好。
緊接着雪容郡主就轉開目光,冷淡地說:“只是你離最優秀的還差遠了。”
“噗!”尉遲烈忍不住將嘴裡的酒噴了出來,看着齊王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齊王臉頰微不可見的抽動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尉遲烈,卻惹來尉遲烈更加肆無忌憚的笑意。反正尉遲烈在衆人眼裡一直就是放蕩不羈的,這種在常人看來是失態的行爲,到他這裡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雪容郡主對這些視而不見,她的目光從始至終就是跟隨者周軒昶,見他不說話,就出聲道:“皇上怎麼不說話?”
周軒昶笑容淡淡:“郡主想讓孤說什麼?”
“我說了,我尉遲雪容要嫁就嫁世上最優秀的男子,而皇上便是那最優秀的男子,皇上可願意娶我?”
柔婕妤終於忍不住出聲嬌叱道:“好大的膽子,皇上要娶的人自是皇后娘娘,你現在當着皇后娘娘的面這麼說,簡直是大不敬!”
勇王剛想出聲制止雪容郡主,她卻開口道:“我沒說要做皇后,在我西林,只要男子和女子相互愛慕,不論是妻,還是妾,都是娶,妻妾只是地位上的不同,但是愛情上卻是均等的。只是我不知你們大錦人那麼麻煩。”
“你!”柔婕妤感覺和她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就在她還想嗆聲的時候,周軒昶卻開口,道:“柔兒,你先坐下。”
柔婕妤聽周軒昶如此溫柔的喚自己閨名,心裡欣喜不已,要知道她有好久沒聽周軒昶對她溫柔說話了。
當下就柔聲回道:“諾!嬪妾遵旨。”坐下時還不忘挑釁地看了看雪容郡主。
雪容郡主收到她那挑釁的目光,嘴脣輕輕抿起。
待柔婕妤坐好後,周軒昶纔對雪容郡主說道:“孤謝謝郡主的一番厚愛,不過孤不適合郡主,郡主既然在西林國如此受歡迎,想必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
雪容郡主追問道:“爲什麼不適合?哪裡不適合?皇上你沒試過怎知道不適合?”
“這種事情還能試?”齊王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惹來雪容郡主的瞪視。齊王便訕訕地閉上嘴,對周軒昶投去愛莫能助的眼神。
雪容郡主不理會齊王,繼續對周軒昶道:“皇上不用找這種小孩子都不信的藉口,你不接受我,是不是你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了?”
周軒昶依然是微笑,卻不言語,這樣子卻是默認了。
周圍的大臣及家眷看着這難得一見的好戲,大氣都不敢出,怎麼說這是皇上被表白,哪有他們說話的份兒呢?
雪容郡主認爲周軒昶默認了,就問道:“是誰?”見他不語,就指着柔婕妤道:“可是這個柔婕妤?她剛剛失怡,連皇后都出言斥責了,而皇上卻不吭聲,剛剛出言頂撞我,皇上還溫言寬慰!”
柔婕妤聞言有點羞澀又緊張地望着周軒昶。
只見周軒昶一改剛纔溫潤的表情,臉色一冷,道:“郡主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孤的事還由不得你過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