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好了,潔御女想走,卓太后自然也不會攔着,於是就道:“好,尤嬤嬤。”
“諾,奴婢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內殿的的尤嬤嬤恭敬地站在門口,恭敬地回道。
“派人送潔御女回儲秀殿吧。”
“諾,潔御女請。”
潔御女再看了太后一眼,便轉身離開。
在外面一直忐忑地等着潔御女的小洛,見到她完好無損的出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馬上開心地上前迎接。
“主子,您可出來了!”仔細一瞧,發現潔御女臉色有點蒼白,再摸她的手,發現手指頭都是冰涼的,驚訝地握住她的手,道:“主子,您還好吧?”
一陣微風吹過,讓潔御女忍住一顫,她這才發現,她背後早已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她並不是她認爲的那麼淡定,她還是會有所害怕的。
轉眼看着小洛關心的目光,她微微一笑,柔聲道:“本嬪無事,先回儲秀殿吧。”
小洛檢查着她的臉色,發現出了臉色蒼白,一切都算正常,就點點頭,道:“諾,奴婢遵命。”
回來的路上,小洛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問潔御女卓太后都和她說了什麼,可是一轉頭就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太監,就只好乖乖地閉嘴。這個太監正是之前來儲秀殿爲太后傳話的那個高瘦太監小德子。
本來不是很遠的路,但潔御女和小洛二人卻覺得無比漫長,終於,快到儲秀殿門口的時候,潔御女停下腳步,轉身對那個太監小德子道:“公公回去吧,已經到了儲秀殿了,若您跟着去,被不相干的人發現了,想必太后會不高興的。”
小德子瞟了儲秀殿一眼,就到:“諾,那奴才就不跟過去了,奴才告退!”
潔御女點點頭,直到那小德子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轉身回到儲秀殿。
剛進到鏡月軒,小洛就把門關好,然後迫不及待地問道:“主子,太后可有爲難您?她都和您說了什麼?”
“她果然都知道了。”
小洛用手捂住嘴,才遮住那驚呼聲:“天吶,那太后打算怎麼做?”
潔御女瞟了小洛一眼,道:“還能怎麼樣,本嬪姓卓,她不會讓本嬪出事,連累卓家名聲的。”
小洛聞言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算是逃過這一劫了。”
潔御女冷笑了一聲:“呵,太后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過本嬪,若是她那麼好說話,現如今的太后根本就輪不到她!”
小洛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來:“那……那太后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希望本嬪能夠代替芙才人,終身爲卓家守住榮華富貴。”
“太后是讓您爭寵?”
“沒錯。”看着小洛放鬆下來的神情,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是好事,你原本也想着既然本嬪進宮了,就應該和於大哥一刀兩斷,想着如何爭寵,博得皇上寵愛才是正確的做法。”
小洛一驚,馬上跪下來:“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希望主子您不要活得那麼苦,您和於侍衛這樣下去根本就是沒有結果的,一直這樣,最後苦得只有您和於侍衛,但是奴婢也知道,爭寵這條路也不好走,稍不留神便會丟了性命,奴婢只希望主子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
潔御女嘆了一口氣,道:“起來吧,本嬪沒有怪你。”小洛依命起來後,潔御女才繼續道:“你說的本嬪又怎麼會不懂,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小洛也知道潔御女心裡的苦,於是就安慰道:“主子您不是經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麼,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啊。”潔御女輕聲呢喃:“現在已經快到橋頭了,真的快要過去了呢。”
第二日——
這一日,於琦剛剛從皇宮裡出來,便被同爲宮廷侍衛的黃勇攔住。
於琦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被黃勇拉到一旁,只見他端着神秘地笑意,道:“於琦,你猜猜,我有什麼好事要告訴你?”
於琦笑着道:“看你笑得那麼開心,莫不是要娶媳婦了?”
黃勇搖頭道:“這媳婦隨時都能娶,但我這好事可不是隨時都可以的喲!”
“嘖嘖,神神秘秘的,不願說就算了。”說着就準備走開。
黃勇見狀馬上上前攔着,笑得滿臉討好:“你看你看,你就是沒有耐性,我告訴你啊,哥們兒我最近時來運轉,去賭坊十賭九贏!現在不僅把之前賠的老本都贏了回來,還賺了很多呢!”
“那還真是要恭喜你,不過贏回來就點到爲止,別總是去那地方,終歸不是什麼好地方。”
“嘿嘿,還是兄弟你真的關心我,說起來若不是你上次幫我還了那些賭債,我怕是現在也不一定能活着。”
“哪有那麼誇張,你好歹是侍衛,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黃勇擺了擺手:“什麼侍衛不侍衛的,咱們就是個小嘍囉,就是死了,上頭那些人也不會管咱們死活的。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黃勇雖說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還是知道知恩圖報的,爲了感謝於兄弟那日雪中送炭,哥們兒今日請你去個好地方!”
於琦好奇問道:“什麼地方?”
黃勇賣着關子,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在盛京城中的人都知道落花軒,那是盛京城裡最大的青樓,也是最好的,據說裡面的姑娘各個都是閉月羞花之容,且才藝出衆,在盛京城中傳着這麼一句話:不曾來過落花選,惘來世上走一遭。
可見盛京城中的男子對落花軒的嚮往之意如何的強烈。
故而當黃勇把於琦拉到落花軒門口的時候,他便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會要請我來這裡吧?”
黃勇得意一笑,道:“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於琦忙搖頭,道:“不用了,當初我借給你的錢你都還清了,你不用那麼客氣,再者說了,你應該也聽說過來這裡一次花費可是不少的,你我的俸祿哪能去得起,總之還是算了,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