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打算着,姌卿就趁着太后張嘴說話之前,一臉羞澀道:“姑母快別這麼誇姌卿了,姌卿真是受之有愧,更何況之前一些事也不能全怪妹妹,姌卿想着,怕妹妹也是涉世未深,着了別人的道,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姌卿相信以妹妹的聰明才智,以後一定不會再被別人陷害了,妹妹,你說是嗎?”
儘管心裡憋屈的慌,但是芙才人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表‘露’出來,只能表現出一副感‘激’地樣子,看着姌卿,道:“謝謝姐姐,若不是有姑母和姐姐一直默默地幫襯着悠兒,悠兒怕是早就被皇上厭棄了,請姑母和姐姐放心,悠兒以後做事一定會三思而行,再不會犯之前那樣愚蠢的錯誤!”
卓太后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提這些事。
“看你們姐妹二人感情一如既往的好,哀家就放心了,記住,在宮裡,你們姐妹要互相幫襯着,你們好了,卓家才能好,同樣只有卓家纔是你們一輩子的依靠,懂麼?”
“諾!侄‘女’知曉了!”
卓太后這才滿意一笑:“如此便好,行了,時辰不早了,你們二人便在哀家這用早膳吧,哀家這好久沒有那麼熱鬧了呢!”
姌卿和芙才人自是沒有什麼意見,忙開心的答應了!
宣政殿內——
剛剛出去的趙公公面容糾結的進來,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摺的周軒昶,儘管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還是開口道:“回皇上,西林國大皇子和二皇子求見。”
周軒昶聞言動作一頓,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到了,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可一想到那個二皇子,就有點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不過看着趙公公也是哭着一張臉,瞬間覺得‘胸’口的鬱悶一吹而散了。
放下手中的筆,道:“宣!”
“諾!”
趙公公正準備去通傳,可還沒等他轉身,就聽到一聲頗爲囂張卻很有磁‘性’的聲音。
“你們大錦人就是規矩多,傳個話都要那麼久!”隨着聲音而進來的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他身穿藍底繡翠竹的綢袍,微卷的濃密髮絲被翠竹‘玉’簪束着,鬢若刀裁,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如刀刻般‘精’致,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雙棕‘色’的眼瞳,爲其俊美的樣貌更添了幾分妖嬈,按理說這種矛盾的氣質體現在一個男子身上應該很是怪異,但在此男子身上出現卻絲毫不違和。
該男子就是西林國二皇子尉遲烈,而隨着他進來的是一個腳穿皮革靴,身穿暗紅‘色’繡着老虎圖案的圓領窄袖錦袍的男子,頭他戴三叉形冠,腰間繫着躞蹀帶,原本上面應該掛着佩刀等飾物,不過大錦規定入朝面聖不得佩戴這些危險物品,故而此男子的躞蹀帶上卻是空空如也。
西林國將老虎奉爲神獸,但是也只有皇族和貴族纔有資格穿着繡着老虎圖案的衣袍,而皇族和貴族的區別就在於那躞蹀帶上,只有皇族的人才有資格佩戴金‘色’的躞蹀帶,而此人正是佩戴金‘色’的躞蹀帶,再加上他和尉遲烈的相貌有七分相似,便可看出此人正是西林國大皇子尉遲澤,只不過他比尉遲烈多了幾分沉穩,。
尉遲澤見尉遲烈就這麼不懂規矩地闖了進來,微微皺眉,再看向坐在前面的大錦皇帝雖然也是皺眉,但是卻也見怪不怪的樣子,又想着密探曾向他彙報,尉遲烈在盛京城裡出了名的放‘蕩’不羈,‘性’子也頑劣,雖然他是以質子的身份住在大錦,但畢竟是西林國的二皇子,只要不是鬧得太多分,大錦皇帝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本他想着周軒昶作爲新帝,可能會和之前的皇帝處事有所不同,可如今看來卻並無不同,想來也是一個無功無過的帝王吧,這麼想着,尉遲澤心裡就對着周軒昶多了一分輕視。
不過他沒忘了此次來的目的,自然不敢將這些想法表達在臉上,於是他向前一步,右手附在左‘胸’,按照西林國的禮儀向周軒昶行禮:“尉遲澤參見大錦皇上。”
見哥哥行禮,尉遲烈也跟着行了禮。
按理說尉遲澤是來朝拜的,應該用大錦的拜見禮方顯誠懇,然而他卻故意這麼做,一來也沒明文規定,朝拜者必須用被朝拜國的禮節,二來他也是想試探一下這個年輕帝王的‘性’子是如何的。
而周軒昶見此臉上不見一絲不悅,反而是一臉和顏悅‘色’,道:“二位快快請起,趙全,上茶!”
“謝大錦皇上!”說完二人便依次坐在下首位置,而趙全也領命吩咐宮人上茶。
周軒昶接着說:“說起來孤還要恭喜大皇子被封爲了勇王!”
“謝皇上誇讚,小王愧不敢當!”話雖這麼說,可那語氣裡可是隱藏着些許自豪,也難怪,尉遲澤可是西林國王衆多兒子中頭一個被封爲王的,並且厚賞了諸多珠寶財物,這種榮耀自然可以令他自豪。
這時候,宮‘女’進來爲他們二人奉茶,而一直沉默的尉遲烈在接過一個宮‘女’奉上的茶後卻突然拉住了那個宮‘女’白嫩的小手,那風流多情的綜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宮‘女’的臉蛋,嘖嘖稱奇道:“本皇子就說嘛,皇上你就是‘豔’福不淺,且不說那後宮三千佳麗都是萬里挑一的美人,連這奉茶宮‘女’都長得如此清麗脫俗,這麼瞧着本皇子在宮外見的那些個所謂美人都成了庸脂俗粉了!這宮‘女’本皇子甚是喜歡,皇上,反正您身邊已經美人環繞了,便把這個小美人賜給我吧!”
這個宮‘女’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原本紅潤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淚眼汪汪地盯着周軒昶,拼命地搖着頭,想說的話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得卡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一個字。
勇王尉遲澤一直冷眼旁觀着,尉遲烈這麼做已經是對周軒昶大不敬了,而也可以看出來周軒昶此時已經不悅了,但是終究沒說出訓斥的話,如此便對周軒昶這個年輕的新皇帝的‘性’子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