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菸頭扔在了外面,童宇森這纔開着車離開這荒涼的街道。
本想着是回家,可當他下車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到了這個地方。
真心是,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這裡。要說他這是瘋了嗎,竟然就這麼來了,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其實說到底,童宇森自己也不清楚。
他是想着回家,回那個冰冷的窩,卻在不知不覺間來了這裡。要說在想什麼,他童宇森只能說什麼都沒想。
至於現在,這看着那層樓的黑暗,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她已經睡着了吧。
靠着車身,童宇森不禁在想着,怎麼說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早了,除了睡覺以外,這個女人恐怕也不會做別的事情了。不過就一般人來說,誰會像他這樣凌晨時分還在外面浪呢。
不過轉念一想,童宇森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了。怎麼說現在的自己都還在外面,憑什麼那個女人在上面睡得香。要不是因爲她的話,他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這樣,更別說這大半夜的在外面了。雖說現在的天不冷,但這個時間點還在外面,那還真的是找罪受。
越想越不是滋味,童宇森索性朝樓上走去。
憑什麼自己要如此折磨自己,憑什麼他要獨自一人承受。那還真是抱歉,他童宇森可不是那麼好心的人。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話,或許他還會好心的想一下。可問題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童宇森的身上,那就不行了。
其實在樓下,他也是糾結了很久。對於自己這到底要不要上樓的問題,他是糾結了好一陣。對於這是走還是不走的問題,他童宇森第一次覺得難,以前從沒有這樣覺得。
瘋了,真的是瘋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是不成瘋便成魔。
所以糾結再三下來,他還是狠下心來上樓了。既然要折磨,那就兩個人一起好了,不然這只是折磨他自己的話,那還真的有點對不住自己。既然不能好好享受,那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不過當他站在這門外的時候,擡起的手似乎又敲不下去了一樣。
手是擡了起來又放下,然後再擡起來再放下,就這麼周而復始的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沒有敲下去。
該死的,明明就是最後一步了,只要敲門,一切自然就好了。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敲不下去,這就不好了。
該死的,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是傻了還是傻了,明明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卻非要弄的這麼複雜。
既然這樣都做不到的話,那他是不是要換個方法來了呢。
至於這用什麼方法,他童宇森自然是想好了。
原本以爲這電話恐怕要響上一陣子,卻不想只是那麼幾聲而已,就被接通了。
我當然不敢相信這男人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可能是現在的他忙完了吧。不過既然逗打來電話了,那我自然也就接了。
“你……”
“開門。”
其實我是想來一個開場白的,不然得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開口說纔好了。可就在我這話還沒說出口的時候,童宇森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讓我多少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於他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我本就已經很吃驚了,可他竟然還對我說開門,這就讓我懵逼了。開門,這是幾個意思啊?一時間,我直接沉默了起來。
可能是我半天沒有說話的緣故,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不耐煩了起來。“聽到沒有,我叫你開門。”那催促的話語就在耳邊響着。
“好。”就是在不懂,人家都把話說到這麼清楚了,我也一樣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感情這男人現在就在門口,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他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心中疑惑,但還是去開了門。
“有什麼事情不能天亮說嗎?這麼晚了,你竟然……”看了看牆上的鐘,我有點疑惑的說道。畢竟這個時間點都應該是睡覺的時間,除非他童宇森是揹着那個女人出來的。這樣一想,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這傢伙便堵住了我的嘴,就這麼吻了起來。不,要說這是吻的話,那還不如說是啃來得更貼切。
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開啃,我很想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出現的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未免也太反常了。
我想說話,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可這傢伙壓根就不給我機會,就這麼將我緊緊的摟着,讓我沒有一點動彈的機會,就更不要說那無謂的掙扎了。
起初的我還是半推半就的造型,卻不想在那溫柔的攻勢下,我還是一樣無法自拔的陷了進去。
明明知道這樣不可以,但現在的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
這就像是一個深坑,明知掉進去便會萬劫不復,但我還是一樣跳了進去,哪怕只是這一時。
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那就可想而知了,畢竟像這樣的一觸即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明明不算很瞭解的人,卻是最瞭解的人。這,就是這個男人給我得認知。
的確,對於他來說,我是真的不瞭解他。相對於他來說,其實她他也一樣不瞭解我。可對於眼下這種事情來說,她卻是最瞭解我的。
都說女人像毒藥,可眼下這個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像毒藥。
那每一下,都深深地撞擊着我的心。
我想我是瘋了纔會這樣,因爲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的關係都太扯淡了。沒有關係的關係,那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這三現在這樣嗎?只是單純的火包友嗎?對於這,就是我自己都沒有答案。
至於現在,全當是在放縱好了。
完事的我直接去了廁所,有些東西,現在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了。不然到時候中獎的話,那就麻煩了。
至於這個男人,他就這麼躺在那裡,那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管是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回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似乎都是那麼得炙熱。
“打電話給我是有事,還是說你想我了。”這下,童宇森總算是開口了。
只是這話說的,還能再不要臉麼?當然,這話我也就敢在心裡說說而已。
裹着睡袍的我再次窩回了牀上,看看時間,這才五點過。要說現在這個時候起牀,我還真沒目標。當然,現在的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在我窩進被我的時候,童宇森是直接將我摟在了懷裡。那熱得像是火爐一樣的溫度讓我有些不適應,在他的懷裡,我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直到腰上傳來的牴觸,我這纔有了些許的老實。
“真是狠心的女人。”沒由來的,童宇森直接在我的耳邊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狠心?真不知道這話從何而來。
“這要是說狠心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的你應該站在門外才是,又怎麼可能享受的躺在這裡呢。”對於童宇森的話,我這自然是要反駁的。
“對了,我有事情要問你。”總算是找到合適的時機開口了,或許我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吧。沒有人能確定下一次的他是否還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也沒有人能保證下一次的我是否還能找到如此合適的機會。反正這個問題遲早都要問,我也想解開心中的疑惑。
“嗯,說吧。”簡單的三個字,童宇森是說的那麼輕鬆,但他卻不知我心裡的緊張。
他的脣就這麼落在我的肩上,一下一下的,溼了一片。
“童宇森的辭退,是不是你……”做的?雖然做了千萬種準備,可真當問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有點不敢說了。
能有這個權利的,恐怕也只有這個男人了。
“你覺得呢?”
只是對於我的問題,童宇森是直接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如此模棱兩可的答案,要我怎麼說。
一時間,我直接翻身面對着他。
“如果我說,是呢?”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我這纔開口說道。沒錯,其實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因爲只有他,才能做到這一步。
如今工作是有多難找大家心裡都清楚,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留在‘遇見’裡面了。
所以對於這一點,我也是很清楚的。只是對於這樣的結果,他秦勇就真的不好過了。尤其是他媽媽那個愛錢如命的性子,不難想象這日子會成什麼樣。
如此一來,他秦勇來找我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這樣一來,我也算是想清楚了。只是沒想,他秦勇竟然打的是這個算盤。那麼也就是說,我這要是相信了的話,那就真的傻逼了。
對於我的問題,似乎就這樣了,因爲我們誰也沒再說這個問題。倒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那一副深究的樣子看着我,讓我總覺得有什麼一樣。
“我的問題,你到底什麼時候纔給我答案。”沉默片刻,童宇森說道。那眯着眼睛的樣子,完全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而我,自然就是那待捕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