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
今日受宴請的人都是商業界的上等人士,畢竟是歐氏的千金和徐氏公子的訂婚典禮。
徐承亦一身白色的西裝奪去了多少名門貴媛的眼球,可惜是已經快要名草有主的人了呀,就算名媛們有心也只能望望而已了。
可是她們都很好奇能配得上他的女人究竟是哪家的千金,自然都知道是歐氏的千金,可是這歐氏的千金她們很少見過,見過的只有那個叫歐晴的,這一個叫蘇遇暖的倒是沒有聽說過,據說是失而復得的私生女。
所以她們都很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當一身雪白長裙禮服的蘇遇暖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怔住了,當你將目光焦距離在她身上的時候,感覺旁邊的事物都黯然失色,只有她是最明亮的。
徐承亦也看着她,挽着自己母親的手朝自己走過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高貴,端莊,溫柔,美麗。
這樣的女孩子,純潔得像一朵花朵,美得讓人不忍直視。
她便這樣面帶微笑地朝自己走了過來,在這一刻,徐承亦幾乎就要認爲,她是愛自己的,可是很快便被那殘忍的事實打醒。
徐母將蘇遇暖帶到了徐承亦的面前,笑着說:“兒子,這下你該得償所願了,開心壞了吧?”
徐承亦接過蘇遇暖白皙的手,她便站在了他的身側,用手挽着他。
看着這一對壁人,徐母心裡很是欣喜,便將配戴在身上的幾十年的玉手鐲摘了下來,然後拉起蘇遇暖的手,輕聲道:“這個手鐲子我戴在身上幾十年了,現在兒子要訂婚了,這個手鐲就送給我的兒媳婦好了。”
聽言,蘇遇暖趕緊推辭道:“伯母,這個手鐲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誰說的,我說送給你就拿着。”
說完,徐母將手鐲直接戴進了蘇遇暖的手裡,蘇遇暖一陣爲難,看向徐承亦,徐承亦倒是笑得很淡然:“既然媽送給你,就戴着吧。”
好吧,蘇遇暖只好接受。
歐晴這個時上前,摘下自己手上的東方之珠,走到蘇遇暖面前,“這個是我當時訂婚我哥送給我的,東方之珠,姐,今天你就要訂婚了,那我就把她送給你好了。”
東方之珠!!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沒有想到這個歐晴居然這麼大手筆,她哥哥送給她的禮物,居然轉手就送給了別人,而且還是全世界聞名的東方之珠。
蘇遇暖靜靜地看着她,她執起自己的手,然後替自己戴上了東方之珠,笑道:“真好看,姐,我希望你一直幸福。”
說完,她上前抱了她一下,兩人便都紅了眼眶。
有了這兩人的禮物,其他人的禮物也是陸續不絕。
比如歐龍給自己送的100克拉的鑽石項鍊,還有林穎給自己買的水晶耳釘,各種各類的,看得其他豪門名媛羨慕不已。
“這麼多的禮物,索性我也送一份大禮好了。”
一個響亮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所有人一愣,朝那聲音來源看去。
而蘇遇暖和歐晴也同時怔住,震驚地朝聲音來源望去。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徐承亦握着酒杯的手不禁緊了緊,這一刻,終於要來臨了麼?
只見,大門被推開,遲玄一身銀色的西裝,張揚而霸氣,手裡拿着一朵包好的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身後跟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章賀最爲首,每個人都冷着一張臉。
這仗勢根本就不像是來送禮祝賀的,倒像是來……搶婚的。
歐晴有些擔憂地走到蘇遇暖的身旁,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小暖,他不會要來搶親吧?”
聽言,蘇遇暖一頓,看向他。
而遲玄的眼神也越過千萬人,直直地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遲玄看着她的眼神,柔情而纏綿。
而這一幕,自然也被歐龍和徐承亦收進眼中,徐母徐父也都看到了。
遲玄直接朝蘇遇暖走過來,直接走到她面前,然後笑着將玫瑰花遞給了她。
蘇遇暖看着那朵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他的花。
“怎麼?蘇小姐難道是嫌棄這花不夠美麼?”
徐承亦摟緊蘇遇暖的蠻腰,直視遲玄,“今天是我和她訂婚的日子,她既然已經作出了選擇,就麻煩你不要在這裡鬧事,送禮物祝賀可以,但是如果你要鬧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聽言,遲玄看向徐承亦,勾脣笑得邪魅。
“在徐公子的宴會上,我哪敢鬧事呀,我今天確實是來送禮物的,可惜,這禮物只能你一個人接,而你旁邊的這位,不可以。”
徐承亦眯起眼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遲玄笑得無害,伸手便摟住了蘇遇暖的腰,手略一用力,蘇遇暖便跌進他的懷中。
“她是我的女人!”
“遲玄你幹什麼?”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緊張地看着這一幕,難道堂堂遲氏企業的遲總裁居然要搶婚?
歐龍本來是一直坐着的,也站了起來,眯起眼睛盯着那歐巖,冷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父徐母也趕緊趕了過來,“小玄,你這是幹什麼?”
遲玄瞟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徐伯父,小暖是我的女人,而今承亦居然要搶了我的女人和她訂婚,我自然是要奪回來的。”
聽言,蘇遇暖使勁地拍着遲玄的肩膀:“你幹什麼?放開我,誰是你的女人?你胡說八道。”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遲玄這傢伙竟然這麼膽大妄爲,居然當着這麼多上流人物的面搶過她,還當衆宣佈她是他的女人。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遲玄摟緊她,當衆地貼近她的臉頰,離她的脣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我胡說八道?怎麼胡說八道?昨天晚上你和我同眠共枕的事情難道是假的麼?”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遲玄,你!!!”蘇遇暖氣極,臉頰氣得通紅,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會這麼無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當衆就這樣說出來,讓她臉上無關。“你明明知道,昨天晚上是因爲你發燒,我才照顧你的,你……”
“那就是說同牀共枕是事實嘛。”
徐承亦冷冷地看着遲玄,冷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怎麼忍心讓遲玄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損了她的清白。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徐承亦,你帶着我的女人訂婚,可曾問過我同不同意?”
聽言,徐承亦冷笑:“你說她是你的女人?可有什麼憑證,她是清白的,而且她自己也說了,她不是你的女人。”
“夠了!”遲玄冷喝道:“難道要我把三年前的事情都抖出來徐先生才願意承認嗎?”
“你……”
“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不能和你訂婚,今天我必須帶她走。”
徐承亦站在原地,氣得臉色有些發白,他看向蘇遇暖,主要是想問問她有什麼樣的想法。
“小玄,雖然我們兩家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可是如果今天你要在這裡鬧事,就不要怪徐伯父不客氣了!”
“不好意思了徐伯父,今天我必須帶走她。”
“我不走!我不跟你走!”蘇遇暖推開他,想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一點都不安份。
遲玄眯起眼睛,狠了狠心,便擡手朝她的腦後劈了下去,蘇遇暖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倒在了遲玄的懷中。
“遲玄你這個混蛋,不許你傷害他!”
徐承亦氣得上前捉緊他的領帶,卻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自己的額頭。
是章賀的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就抵着自己,徐承亦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這槍一出來,所有賓客都嚇壞了,雖然說這是上流人物的宴會,可是爲了保住性命,都是各自逃的逃,散的散。
徐母更是嚇得軟了腿,幸好徐父扶住她。
“小玄,你這是要幹什麼?”
歐龍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威嚴。
“遲玄,你今天要帶走我的女兒,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聽言,遲玄看了歐龍一眼,竟然微微一笑,“伯父,我說過了,她是遲玄的女人,所以我今天必須帶走她。”
“如果我不讓呢?”
“那我只好得罪了。”
話音剛落,跟着他來的一幫人紛紛掏出了手槍,瞄準了這邊的人。
一場訂婚宴,在幾分鐘的時間內竟然演變成了這樣。
歐龍其實是很生氣的,遲玄這個人他很欣賞,欣賞他在商場上做事雷厲風行的手段,所以當初他和歐晴訂婚的時候,他是很滿意這個女婿的。
可是沒有想到沒過多久,他便和歐晴解除了婚約,讓她成爲了全a市的笑柄,這樣的新聞他壓了多久才壓了下來。
他已經傷害了自己那麼寶貝的一個女兒,絕對不能讓他再傷害自己另一個寶貝女兒。
看到這一幕,歐晴跑到歐龍旁邊,湊到他旁邊說了一句話。
聽言,歐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真的?”
“嗯!”歐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