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弒天的聲音,夾雜着血腥味,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妖嬈到狠戾。
一對啊!
他需要把金獅印湊成一對啊!
從四弟把金獅印帶走一隻的那天起,他每天都睡不着覺啊!看着原本成對的東西只剩下一隻,簡直比死還痛苦!
“那不可能!”司御天則完全曲解了弒太子的意思,他以爲弒太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搶走自己監國使的位子,這可不行,他還需要監國使的權利救下孤城呢,“你讓開。”
司弒天一張俊臉,當時就扭曲起來了。
嗯?
不可能?
他萬里迢迢的從鴻蒙帝國趕來火鶴是爲了什麼?他連火鶴皇宮都沒來得及去,就馬不停蹄的跑來雲怒宗找老四,又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把金獅印湊成一對!這該死的老四竟然跟他說不可能?擦!
“本宮說拿來啊!你聾了嗎?!”
司弒天一聲咆哮,周身散發出極爲暴戾的氣息,六階狂武師的威壓,當場釋放出來了。方圓百里的雲怒宗弟子,甚至包括刑罰堂裡的弟子們,很多都因爲承受不住這股威壓,而當場吐血暈厥。
弒太子氣的發抖,驀然伸出雙手,揪住了司御天的領子,沉聲威脅道,“再不把金獅印拿出來,本宮砍了你的腦袋!”
可令人詫異的是,本該只有四階狂武師修爲的司御天,在弒太子的威壓之下,竟然面不改色,呼吸沒有紊亂,甚至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輕而易舉地扛了下來。
“我纔要問皇兄一句,你爲什麼派你那隻智障鸚鵡來騷擾我的女人?”
跟他來硬的?
司御天一聲冷笑,鳳眸中醞釀着風暴。
或許,擱在以前,他會畏懼弒太子的實力,可現在不會了。他有足夠的自信,就算跟弒太子正面打一場,自己也絕不會吃虧。
“本宮何時讓大鳥騷擾你的女人了?”
司弒天十臉懵-逼,怒氣未消,“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速度的,快把金獅印還給本宮!”
“你還不承認?”
司御天挑眉,渾身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只要事關小珞,他就沒有辦法抑制自己的怒火。任何男人,以任何方式接近他的未婚妻,都不可原諒,都該死!
“本宮承認什麼啊,你算什麼東西,還敢來質問本宮?”司弒天鬱悶壞了,他金獅印沒拿到,還被老四冤枉,真真是……
“你自己看!”
司御天一揚手,一隻斑禿的鸚鵡,就被他扔到了弒太子的身前,“這是不是你養的智障鸚鵡?它從兩日前就一直死纏着我的女人,硬要跟我的女人訂立契約,這麼不要臉的扁毛畜生,也就皇兄你才養的出來。”
這句話,不僅僅罵了鸚鵡,還連帶着把弒太子也罵了一遍。
“胡說八道,這麼醜的東西,怎麼可能是……”
話音還沒落下,司弒天這纔看清楚了地上那隻很大的禿毛雞的臉,淺金色的眸子,彎彎的鳥喙,還真的挺像他養了十幾年的大鳥。
鸚鵡眼睛裡含着兩泡淚,既是羞澀,又是慚愧,怯怯地叫了一聲:“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