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種族延續,我們不得不離開南疆,被迫遷移,一路北行,直至到達魔稷山極北的聖山,才停下。”
伽樓羅仰起頭,瞻仰着牆壁上,伽多夜的畫像,恭敬一拜,“世人皆以爲血巫始祖已死,殊不知,那一場戰鬥中,真正的敗者,是多婆夜。多婆夜被伽多夜降服,自甘墮落爲血巫,成了伽多夜的僕從,也就是我們血巫的第二位始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伽梵音震驚不已:“父皇,您的意思是,南疆世代供奉的白袍巫祖,實際上是我們血巫的二始祖,多婆夜?”
“不錯。”伽樓羅點了點頭。
“那南疆人知道真相,豈不是要瘋?”伽梵音一臉可笑的表情。
自以爲是的南疆人。
驅逐了血巫,卻千萬年來,都在祭拜血巫排名第二的始祖。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南疆剛剛迎接回來的天女,就是多婆夜的直系血親後代。”伽樓羅意味深長的笑了,“而我等,則是伽多夜的直系血親後代。”
“哈哈哈哈!”
伽梵音笑了,眉梢眼角,盡是嘲諷,“南疆簡直就是個笑話。什麼天女,只要我血巫二始祖多婆夜復活,一聲令下,整個南疆,還不盡在掌握?”
伽樓羅笑着點了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血巫昔日被驅逐,是因爲飲人血嗎?”伽梵音問道。
“是的。”伽樓羅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南疆其他七十一部族,認爲我們是被神明遺棄的嗜血者,極爲不詳,到處殺人飲血。可實際上,我們血巫,在伽多夜始祖的領導下,井然有序,飲血不殺人。”
“可南疆其他七十一部族,畏懼血巫的力量,憎恨我們,並且,認爲我們是怪物,一定要抹殺掉我們。”
“人類,就是這樣的排他。”
伽樓羅一聲苦笑,“所以,伽多夜始祖,在沉睡之前,給所有遷居紅羽國的血巫族,下了死命令,不許再飲人血。”
伽梵羽若有所思,道:“我們開始飲用魔獸血。”
“不錯。”
伽樓羅點了點頭,道,“魔獸血作爲人血的替代品。不過,替代品終究只是替代品,遠不如人血好用。我們漸漸忘了本性,忘了自己是誰。甚至於——”
伽樓羅背後的紅翼,驀然間張開,赫然竟有數十米之寬,“我們的身體產生了變異,長出了這種東西。”
伽梵羽道:“這並不是真正的羽翼。”
羽毛,是羽翼的根本。
可他們沒有羽毛,只有羽毛狀的紅色結晶。
“這是力量的來源。”
伽樓羅道,“在進化中,我們生出了變異的羽翼,身體也變得輕盈,是爲了適應魔稷山極北聖山的海拔高度。”
伽梵音喃喃道:“父皇守着這個秘密,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了。”
“紅羽國每一代的君王,都是如此,這是責任,無所謂辛苦。”伽樓羅一臉自豪。
“阿音,我帶你去見一見伽多夜先祖吧。”
“好啊。”
伽梵音欣然同意,紅瞳之中,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