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三年的收入和積蓄,這一波,全給弄沒了!
嚴剎的心在滴血。
而另一邊,副會長嚴格,更是受不了打擊,再加上年事已高,當場直接暈厥了過去。
這一場下來,得益最大的,就是葉珞了。
從皇宮裡離開之後,嚴剎領了聖旨,就立刻回到嚴府裡,一共調出了大概價值上百億的五品狂金石,一股腦的送到了煉器師公會裡。
“欠的賬目,終於都補上了。”
葉珞一邊記賬,一邊啪啪啪得撥算盤,末了,提硃筆畫了個勾,合上賬本。
算完了賬,她才發現,還上煉器師公會從外頭借的錢,竟然還剩下五十億五品狂晶石的餘額,可以供她支配。
她當然不會用於個人,而是用於發展壯大煉器師公會。
“嚴格的副會長之位,已經罷免了。就讓鵬師叔,接任一下吧。”
葉珞喃喃着,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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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天皇國,已是秋末初冬。
酒味的海棠落在溼溼的泥土之上,原本溫柔而嫵媚的花瓣捲了一條邊,搽上些陳年的酒黃,顯得蒼白無力。
寒風蕭瑟,刮在窗邊窸窣作響,巫行雲正坐在書桌邊翻閱着卷宗。
房間裡的炭火堆時不時的飄出幾絲黑屑,沾到一直守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獨孤信的臉上和身子上。
外面的風雖喧囂,房間裡的人卻很安靜。
只有時不時紙卷翻動的聲音。
過了會兒,巫行雲忽然站起身子,把手裡的卷宗扣好放在桌上,把披風隨手掛在身上,推開書房的門,走入庭院中。
院子裡的樹葉子已經掉落的差不多,光禿禿的枝幹映出幾分孤獨。
獨孤信跟在巫行雲身後,口張了一下,卻略一猶疑,把想說的話又給塞了回去。
巫行雲雖然背對着獨孤信,卻顯然差距到了獨孤信的舉動,淡然道:“爲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成?”
獨孤信深吸一口氣道:“稟殿下,已經入冬了,眼看帝選之日就不遠了。”
“的確是很近了。”巫行雲彎下腰撿起一片剛剛落下去的葉子,在手裡翻看了下。
獨孤信忽然跪下,頭扣在地上:“屬下這段日子也看的出殿下您對葉姑娘的良苦用心,但現在離大選之日已經不遠,留給殿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屬下認爲兒女情長之事不應該是眼下最重要的。”
巫行雲聽到獨孤信的話,眼中少有的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兒女情長。”
巫行雲忽然轉過身,看着獨孤信:“你隨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一向都是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不會多問一句話,哪怕一個字,今天你肯這麼說,看來這事已經憋在你心裡很久了吧。”
獨孤信又叩了下頭回答道:“是的殿下,屬下確實替您着急。”
巫行雲長嘆一口氣道:“不妨說出來,你在着急什麼?”
“聞名整個滅天皇國、幾乎壟斷所有高級藥材的神農堂和掌管着幾乎整個國家煉器的煉器師公會,現在都在司御天的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