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計啊!”
葉殤城興奮不已,從蒼芙蓉的手裡搶過那瓶陰陽和合散,道,“下藥的事就交給兒子了,這回,一定要把葉珞給搞死,讓她浸豬籠!”
“到時候,我就帶着族裡的長老去捉~奸,萬無一失!”蒼芙蓉妖嬈的紅脣邊上,勾起了一抹算計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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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珞,你真的不用打扮一下嗎?晚上的家宴,你二叔會來,還是正式點兒好。”
白霓裳站在銅鏡邊上,把一支寶藍點翠珠釵插在了葉珞的髮髻上。
“娘,不用的。”葉珞眸光清冽,脣角勾起一抹略顯得嘲諷的弧度,“什麼家宴,一窩鼠輩而已。”
她站起身來,一襲白衣勝雪,裙裾之上鐫繡着水墨竹蘭,風雅、樸素、大氣。
“走吧。”
葉珞推開了房門,跟母親一起,去了前院正廳。
正廳之內,兵部尚書葉爵坐在主位,蒼芙蓉坐在副位,其餘的夫人小姐公子,依次往下排。
葉珞來的時候,留給她和母親的,只有末席了。
她剛想坐,就聽到一道極爲嚴厲的訓斥聲。
“孽障!跪下!”
葉珞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兵部尚書葉爵那張極爲嚴厲的黑臉。
“我爲何要跪?”
葉珞面不改色,毫不畏懼地看向那個自己本應該稱之爲“二叔”的中年男人。
她纔不相信,二嬸火祭她娘,葉爵毫不知情。他以皇上召見爲藉口,躲在皇宮裡好幾天,不過是刻意成全二嬸的惡行罷了!
葉爵額角的青筋一抽,臉色黑沉無比,道:“三月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啊,越來越瘋了,學會頂嘴了。”
“頂嘴算什麼?沈宴那個混球都被我趕出去了,兵部尚書大人,你覺得呢?”
葉珞冷笑,跟她耍橫,想用長輩的姿態壓人,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呦?她自己做了這種瘋瘋癲癲的事,還好意思放嘴上說?”
二夫人蒼芙蓉的懷裡抱着一隻白色的波斯貓,愜意地撫摸着皮毛,在葉爵的身邊煽風點火,聲音陰陽怪氣的,“三月不見,還以爲她已經大好了,想不到瘋病比以前更嚴重了。”
“哼!”
葉爵一拍桌案,怒不可遏,厲聲道,“三月前,你瘋瘋癲癲,大冬天的把三房的九少爺踹到了冰河裡,差點就把九少爺凍死了;三月後,你越發的不像話,弄傷你二哥的右腿!更有甚者,直接藐視聖旨,毆打你的未婚夫沈宴,還有理了?”
“我踹老九,那是因爲他賤,搶奪本該屬於孤城的丹藥,所以欠踹,該在冰河裡凍死他的;葉殤城的腿斷了,分明是他自己無能,被自己養的狗給咬瘸了;那沈宴三番四次想害我性命,打他幾下都是輕的!皇上他管的太寬了,未婚夫妻之間吵個架動個手,多大點兒事啊,小題大做!”
夜風之中,葉珞的聲音宛若一柄鋒利的劍,寒光鋥鋥。
三個呼吸間的死寂。
廳堂之內,所有的葉家人都愣了了,說葉九少、沈宴賤就算了,葉珞竟然敢大庭廣衆之下說出“皇上管的太寬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是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