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今年十七歲,擁有七階狂氣,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是木系天賦,時間久了,以至於連頭髮都泛着一層淡淡的青澤。
木系最爲詭譎,沈宴本人亦是如此,眸子深不見底,彷彿時刻都在算計着什麼。
這樣的男人,欲-望極強。
對權利的渴望。
“青靈吞服了毒老秘製的碎骨化血丹,每隔一月都要來拿一次解藥。她沒來,就說明這顆棋子是折了。”沈宴面色陰沉,極薄的脣角煥發着冷意,“葉珞,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不僅如此。”
戎裝僕人恭敬道,“公子您十日前在銅雀臺設宴,葉家的四小姐受邀卻沒來。據葉府的眼線來報,葉四小姐那日去了皇家瘋人院,豎着進去的,橫着被人擡出來,全身傷痕累累,但都不致命,下手的是個行家。”
沈宴的臉色越發的嚴峻了,青衫長袖之下,一雙拳頭握緊,關節“咯吱”作響。
戎裝老僕駭得趕忙後退兩步,他知道,這是公子發怒的前兆。
“雷佐,去把昨日捉到的碧寒蛇,給本公子擡過來!”
“是!屬下遵命!”
戎裝老僕,名叫雷佐,在沈府伺候了一輩子。擁有九階狂氣。常年陪伴沈宴左右,負責保護其安全、貼身伺候。
雷佐親自去了後府,叫了一隊人,把一個重木鎖鑄的囚籠給擡了過來。囚籠之內,有一條通體墨綠的大蛇,長約兩米,有碗口粗細,細密的鱗片森寒無比,絲絲地吐着鮮紅的蛇信。
“一階下品魔獸,碧寒蛇。木冰屬性。”
沈宴目光灼灼地盯着籠中獸,黑眸一黯,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讓我試一試剛剛小成的馭獸訣。”
雷佐不放心,叮囑道:“公子小心,魔獸縱然被我們擒住了,但兇性猶在……”
沈宴一聲冷哼,神色自負:“我有分寸。”
雷佐低頭,閉嘴了。
沈宴走到重木囚籠前,運轉馭獸訣,雙手翻轉結印,青澤瀰漫,打出一連串的玄奧印記,向着碧寒蛇的頭部拍去。
碧寒蛇哪裡肯就範,劇烈的掙扎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恨不得隔着牢籠把沈宴一口吞到肚子裡。可惜的是,一階下品魔獸,大概只相當於三階狂氣的人類,沈宴擁有七階狂氣,對碧寒蛇有着絕對的壓制。
龍鳳獅鳴,自玄奧手印中傳出,在碧寒蛇的腦海裡迴盪着。五分鐘之後,它的意識被壓制了,低下頭來,一雙綠油油的眸子,充滿臣服之色。徹底被馴服了。
“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人,你替我辦事。”沈宴撤回手玄奧手印,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你的第一個任務,深夜潛入皇家瘋人院,吃掉住在十一號庭院裡的那個十四歲女孩。”
葉珞瘋了,依然不安分。
唯有殺了她,他才能真正放心。
“咔嚓”一聲,重木囚籠打開了,碧寒蛇爬了出來。
它姿態馴服,戀戀不捨地看了沈宴一眼。在它的心裡,沈宴彷彿它的至親,跟它又極強的靈魂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