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隴驚恐的發現,他帶進來的一千多左氏精兵,全部死絕,滿地屍骸。
“呵。”
司御天一聲輕笑。
充滿嘲諷。
“你太殘忍了!!”左清隴臉色慘白如死人,整個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尖叫着道,“你滅絕人性,你竟然誅殺我左氏一族千餘人?!”
魔鬼!
爲何他以前沒發現,司御天竟然是一個比威後、弒太子更可怕的角色?
殺人不眨眼。
“左氏一族謀反,意欲誅殺弒親王、御親王,在皇陵召喚獸潮,毀了皇陵。按律,當誅滅九族。”司御天冷然地掃了左清隴一眼,聲音宛如來自地獄亡靈的寒淵,“殺你左氏子弟一千人,又如何了?”
原本就都該死!
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問題罷了!
左清隴絕望了,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溼。
“老臣要求接受大理寺的審判。”
他在爭取最後的權利。
只要拖延時間,就還有生機。
“駁回。”
司御天手中的斷劍沉淵,揚起。
一道黑黢黢的幽芒,瀰漫出遠古巨妖一樣的觸手,夾雜着渾厚的殺意,凌空斬下。
左清隴身首分離。
血濺三尺。
斷開的頭顱,五官扭曲驚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
“把賊人的頭顱,懸於城牆,示衆七日。”
司御天陰森的聲音,充斥在這一座皇陵之中。
“是!”
立刻有侍衛精兵上前,收拾殘局。
一場戰役,一場宮變,就此落下帷幕。
“小珞。”
司御天走上前去,在未婚妻身前站定,白皙袖長的大手,撫上了她的側臉,幫她擦去血跡。
幸好,那血,不是她的。
“爲夫來遲了。”
他執起她的右腕,一臉心疼地看着她細嫩手腕上的劃痕傷口。
取出最好的靈藥,灑在傷口上,用白色的繃帶,纏繞了一下,不送不緊地繫了一個結。
宮裡太忙,他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卻出了這樣的事。
在圍困局面之下,她竟不得不再一次劃破手腕,企圖釋放三分之一的精血,開啓禁術。上一次,她這麼做,在牀上躺了半個月,才恢復過來。
“不遲了,時間剛好。”
相比之下他的凝重,葉珞的神色,要顯得輕鬆許多,“哎呀,那個獸潮,到底是怎麼召喚的。我要是能學會就好了。”
別說,剛纔左丞相那一招,還真挺管用的。
在大規模的戰鬥中用上,威力很可能不亞於百屍大陣。
“等把左家抄了,他們族裡的功法、武技,都拿來給你。”
司御天聲音低醇,包紮好了之後,把未婚妻的手,放在脣邊,輕啄了一口。動作,極盡溫柔。
葉珞=。=
“那太好了。”
歐陽一族滅了,左氏一族也滅了。
現在,心頭大患,就只剩下紀氏一族和千氏一族了。司玄墨說過,要親自針對千家,估計用不着御動手。
“你入了父皇的陵寢?”
司御天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做了什麼?”
葉珞嘆道:“我看皇兄哭的可憐,就答應了,幫他一把。”
司御天深深地看了未婚妻一眼,道:“你又攬麻煩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