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修長,極爲白皙,輕輕一波,一串優美的旋律,自暗紅色的長琴之上,飛了出來。十分悅耳。
琴音,不僅僅只是琴音。
竟然真的有一隻鳳鳥,一隻凰鳥,從琴絃之上,飛了出來。鳳鳥和凰鳥相互追逐,彼此傾訴愛意,相互交頸,很是恩愛的模樣。
“這麼膩歪的曲子,還是不要彈的好。”司邑天似乎有點受不了,“本尊還是喜歡聽一些殺伐之音。”
“可是,教主今日見到了秦纖姑娘。”
事實證明,無夢生就是個大八卦,擁有一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竟然直接給戳破了,也不怕惹怒司邑天,“跟安如夏比起來,秦纖姑娘真是好太多了。”
司邑天額角的青筋炸了一下:“你想說什麼?”
無夢生道:“教主年紀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
司邑天開始頭疼:“本尊有兒子的。”
“呵呵,教主你兒子,此刻還被曉威兒那個女人,拿捏在手裡呢。”無夢生不遺餘力地插刀,“爲了防止以後起事的時候,出點兒什麼意外,屬下建議教主再生一個。”
司邑天已經不僅僅是頭疼的問題了。
“無夢生,你是不是找打?”
“屬下不敢,屬下今日只是心情不好。”無夢生手下的琴音,破了。
“哦?說說看,讓本尊高興一下。”司邑天臉上的鬱悶之色,總算是淡去了一些。
無夢生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了。
“教主真愛說笑。”
“不,本尊是個很嚴肅的人。”
“呵呵,沒看出來。”
“無夢生,是不是你徒弟不要你了。”司邑天幽幽地來了一句。
“……”無夢生此刻非常的後悔,爲何要跟教主喝酒,酒後不小心吐了真言,恰好被看似無害實則極爲腹黑、深沉的教主給聽去了。
司邑天脣角上翹:“看你這個表情,一定是了。”
無夢生==
“這琴,今兒就不彈了吧。”
收琴,背在身後。
“要走了啊。”司邑天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着什麼急啊,來跟本尊說說,你那個小徒弟,今兒又怎麼了。”
一揚手,一道暗紅的血芒。
一張矮几,一壺酒,兩個酒杯,已經擺好。
無夢生→_→
“教主,你今天別想灌醉我。”
“本尊自己小酌兩杯,你且隨意。”司邑天給自己倒了一杯,並沒有給另一隻杯子滿上。
他自己喝了一口、兩口、三口——
終於,無夢生還是沒忍住,湊到了矮几跟前,自個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以一個非常優雅的姿勢,喝了一口。
“教主,我找到她了。”
“哦。”頓了下,“然後呢。”
“我演了一場苦肉計,她沒上當。”無夢生仰頭灌下。
“……”司邑天無語。
“她信你那個弟弟司御天,還有那個弟妹葉珞,不信我這個師父。”無夢生扶額。
“因爲你不可信啊。”司邑天勾脣,一語道破。
無夢生→_→
“說的好像教主你很可信一樣,不是照樣騙着秦纖姑娘?”
“我沒有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