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有幸,趕超在自己之前,用死亡的方式在小珞的心中,記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是我最好的哥們兒。”
葉珞的脣角苦澀的牽動,瞳孔也變得起來晦暗,彷彿陷入了一段痛苦的記憶中,“我們一起在孤兒院裡長大,一起上學,一起打工,一起去參軍……”
她的聲音很低。
到最後,變成了喃喃囈語。
司御天卻發現了不對勁,孤兒院是什麼?上學他還能聽懂,不過打工又是什麼?
還有,參軍?葉府的大小姐,一直養在閨中,什麼時候去參過軍?火鶴國的軍隊似乎不收女人只招募壯丁吧。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剛剛都是胡言亂語。”
葉珞察覺到自己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禁不住有些慌神。
司御天上前一步,擁她入懷,捧着她的臉靠近自己道:“死者應該得到我們的敬重,但是活着的人更應該好好活着,”他溫柔的說,“你不可能永遠做個獨行俠。”
葉珞愣了。
男人的聲音,就像一泓清泉,流入她的靈魂深處,滋潤着乾涸已久的舊傷疤。
“試着把你的後背交給我。”他這麼說。
葉珞忘了兩人之間的動作,有多麼親密,早已超越了朋友該有的距離;葉珞更忘了,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擁抱入懷,第一次被男人捧着臉。
十年前,也有一個青澀陽光的少年,陽光下,若一顆璀璨耀眼的明珠。他拍着胸脯,跟她說過同樣的話:“珞珞,跟我組隊吧。試着把你的後背交給我。”
“多謝你,司公子。”
她推開他,長睫宛若扇翼,微微垂着頭,“我暫時不需要。”
“你要的。”他繼續誘導。
“不要。”她態度堅決。
“要嘛。”
“不。”
司御天一臉惆悵,遠目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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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藥閣的拍賣會,下午正式開始。
在此之前,掌櫃季白用了三天的時間,把晉級丹的消息,散佈到了整個火鶴國,尤其是那些居住在皇都的權貴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還沒有亮,鴻蒙藥閣外頭已經聚集滿了。有很多人,甚至從頭一天晚上就來排隊了。
“百分百晉級,是不是真的?”
“還能有假,那可是鴻蒙藥閣的新作品!”
“我可聽說,鴻蒙藥閣的季掌櫃,是個二品煉藥師。超越九階的聖級高手,都爭着要買他煉製的丹藥。”
“季掌櫃是何等驚才絕豔的人物,這晉級神丹,肯定是他煉製的。”
“聽你這麼一說,真心靠譜!”
……
下午時分,當司御天駕着馬車,把葉珞和葉孤城從尚書府載到鴻蒙藥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熱鬧的場景。
“司公子,你下車,從後門進鴻蒙藥閣裡頭。”
葉珞從袖子裡摸出一隻黑色的錦盒,遞了過去,“把這個交給季掌櫃,讓他分發給拍賣會所有的員工,一人一件帶上。”
司御天一愣,問道:“這是什麼?”
葉珞勾脣道:“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