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纖道:“可是邑天當初設置此陣的時候,解釋說,想聚集天罡正氣,供給他修煉。”
葉珞沒有接話。
她的內心,產生了一種排斥。
邑王的話,她全部持保留態度。
秦纖對邑王深信不疑,那是因爲愛情;御對邑王深信不疑,那是因爲兄弟情;她呢,作爲一個外人,跟邑王沒有任何的接觸,才能比較理性的看待邑王這個人物,才能更爲理智的分析邑王所說的每一句話,內裡所蘊含的深意。
剛纔一場激烈的打鬥,自然是驚動了邑王府。
準確的說,驚動的不止一座邑王府,附近的宅邸,都被驚動了。
秦纖的火影神劍,劍芒有三丈;葉珞的雷族戰士,一道神劫雷霆劈下來,天地震動。這附近幾千米的居住民,基本是別想睡了。
安如夏帶着家丁衝了進來。
看到四具屍體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臉色慘白,彷彿被驚嚇了一般。看到葉珞和秦纖幾乎是毫髮無傷,她的打擊更大了,竟然直接暈厥了過去。
邑王府的下人,只當邑王妃是膽子小,被嚇住了,立刻擡着她回房了。
“她膽子真小,跟以前一樣。”秦纖撇嘴,嗤之以鼻。
“我倒是覺得,她是心裡有鬼。”葉珞金眸耀耀,閃爍着洞悉一切的睿智,“秦姐姐,你不瞭解她,她就是個心機婊,惡毒的很呢,膽子一點都不小。”
秦纖陷入了沉思。
天快亮的時候,司御天從皇宮趕回來了。
他這幾日,被威後針對了。
每一天,威後都給他留下堆積如山的政務,不幹完不允許離宮。他是經常通宵達旦。
昨晚更甚,對於大運河被堵塞一事,威後不願意讓安仲景進君臨城處理,就又扔給了司御天。司御天對於興修水利,簡直是一竅不通,跟水利局的那些官員溝通,也很有障礙,這一耽擱,就耽擱了一整夜。
後來,還是十尾狐偷偷跑來皇宮,給他報信,說邑王府那邊火光沖天、血光沖天,似乎是有很激烈的戰鬥。十尾狐擔心女主人出事,就來請男主人了。
司御天一聽,頓時急壞了,哪裡還管的上什麼大運河的修理,什麼水車的設計圖再造,跟水利局那些一起加班的官員告了個假,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緊趕慢趕,來到邑王府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小珞!”
司御天頂着兩隻黑眼圈,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邑王府,一路上,邑王府的侍衛僕人無一敢阻攔,只是恭敬地跪下。
當他邁入墨陽閣,看到一地的狼藉,和慘烈的戰後修羅場,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答應了她,陪在她身邊保護她,可卻因爲威後的蓄意刁難,根本無法脫身。他又對她食言了。如果小珞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絕對不會饒恕自己。
忽然間,一道豔麗的影子,夾帶着洶涌如潮的火焰雨,狂襲而來。
司御天大驚。
暗殺者還沒走?
暗殺者還活着?
那小珞……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