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澤哈哈的大笑聲傳遍了整個無涯居!他早就看出來那膳食裡被人動了手腳,想要讓他吃虧,她,還早呢!
季笑嫣用袖口抹了抹嘴,她氣不過蕭然澤讓她打掃無涯居還要給他送晚膳,偷偷地在他的膳食里加了那麼點鹽嗎!好吧,是加了很多鹽,可他也不用這麼聰明,還反整她一把!看來,這個狡猾狐狸她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在清風閣的住所,看見一個慌慌張張的小丫鬟站在自己房門前。小丫鬟見她來,看了看四周便朝她跑過來,慌忙塞了一封信在她手中。
“若兒姑娘,請萬不要說這封信是奴婢送來的!”顫顫的聲音中透出的是恐懼和擔憂。話說完,一溜煙就消失在黑暗中。
在燭光下拿出信,米黃的信封上什麼字都沒有,拆開,信封裡只裝了張薄薄的宣紙,展開那張幾乎已經被墨跡浸透的宣紙,紙上只簡短的幾個詞語:
荷塘相遇,一見如故,同病相憐,錦華不在,春風依舊,聲聲是淚。
聰明的季笑嫣又怎會不知,這封未署名的信是誰寫的。
不由的,那個荷塘邊纖弱碧綠而又惹人憐愛的身影便浮現在季笑嫣的腦海裡,“錦華不在,春風依舊”那次她被李小姐的丫鬟帶走還好嗎?那柔弱的身軀受得了嗎,季笑嫣明白錦華這句話的意思是錦華想明日申時和她在王府的春風園見上一面。她也明白爲什麼剛剛送信的丫鬟恐懼驚慌,原來是和錦華扯上關係的。要是被那李小姐知道定不會饒她。
把信放燭火上點燃,看着它慢慢變成灰燼,季笑嫣這才支撐着累極的身子倒牀睡去。
第二日,季笑嫣應約來到春風園,只見春風園裡的桃花宛如雲霞,偶有清風拂過,片片花瓣隨風飛舞,猶如粉蝶般。踩着花徑上的層層花瓣,隨着風勢接過一朵,粉紅的花瓣映着纖細的手指,分外嬌嫩可人。
沉醉在這片美景中的季笑嫣渾然不知已有人接近,最後的感覺便是頸後一陣痠痛,在閉眼的一瞬間季笑嫣卻看到錦華被幾個灰衣大漢捂住嘴,往春風園的屋裡託。
陰謀在這樣的美景中醞釀實在讓人掃興,當季笑嫣恢復清醒時,她已身處於四面是磨滑的水磚的封閉牢房裡,只有上方是通着的,因爲這水磚牆太高又被打滑過,除非絕頂高手,平常人是怎麼也逃脫不了的。
唉······再次哀嘆,她季笑嫣又做錯什麼了,被抓來這麼個鬼地方,這裡與春風園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嘛!在清風閣被折磨不算,還要被關,定是那個李小姐做的,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正抱怨着呢,一桶污水被人從上方傾倒下來,襲擊季笑嫣個措手不及,被弄的有點零亂的發整個貼在臉上,還有菜葉,米粒黏在頭髮上,說不出的狼狽。
“誰啊,敢拿髒水潑我!”季笑嫣徹底火了,朝着上面一陣狂吼。
“哎呦,這不是清風閣的夏小姐嘛!怎麼如此狼狽不堪呢!瞧那粉嫩的小臉上還粘着剩下的米粒呢!”嘲諷的口氣忽然一轉變成了憎恨。
“小賤人,留在清風閣想勾引二哥嗎!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可不是這麼簡單!”狠厲的語言穿透過季笑嫣的耳膜。
“別高興的太早,王爺要是發現了不會放過你的!”季笑嫣儘量想用哪個霸道王爺壓住這個瘋女人。
那李小姐的臉色倒是未變,更顯出一股不屑來:“哎呦,還想拿二哥來威脅我,告訴你,這裡不是王府,就算二哥能找到你,那時你已經魂歸西天了!”
“你—你不要太過分!”季笑嫣倔強的擡起小臉。
“呵呵!這就叫過分,一會兒還有更過分的呢!小賤人,慢慢享用吧!”尖細的嗓音裡透出的是刺骨的寒冷。
昏迷前的一幕閃現在季笑嫣的腦海裡“你把錦華怎麼樣了?她是個可憐的女子,你就放過她吧!”
“那個賤人,她現在說不定已經在黃泉路上等你了呢!哈哈······”李溪萍笑的恐怖。話音剛落一轉身就消失在季笑嫣的視線中。
季笑嫣恨得牙癢癢的,好你個李小姐,本姑娘今天記住你了!掙扎着走到牢房的一角,果然,在這裡只有善心和同情是活不下去的!一絲苦笑盪漾在季笑嫣的嘴角,分外淒涼。她只願在這個世界過她的平凡生活,擁有她的自由,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回現代與父母團聚,怎麼就那麼難呢!
隨着一聲轟響,四面的牆壁中間的水磚往裡陷了下去,帶着惡臭味的水如瀑布般從中泄下來,渾濁的黑色污水裡漂的是老鼠的屍體,還有許多殘羹冷炙,噁心的嘩嘩聲充斥着整間牢房,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眼看那污水已經到了腰跡,季笑嫣捂着鼻子隔離着惡臭,儘量縮到牢房中間免得那污水從頭上蓋下來,終於,再沒有污水從中流出,水磚也恢復原來的樣子。
明明已消失許久的聲音惡毒的再次響起:“忘了告訴若兒妹妹,即使有人救你,在這弱水中泡足三個時辰,以後也休想懷得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