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惕的夜門門主忽然發現周圍不同的氣息。但是來人隱藏的太好,他只能夠感受氣息的波動,並不能正確的判斷着他的方向。
劍眉皺起,一運氣,在楓林中幾個翻飛就來到了樂萱的身邊,失去了平日語氣裡一貫的輕鬆:“師姐,我總覺得這裡不對勁,我們儘快離開吧,這裡我們都不熟悉,還是不要惹上麻煩的好!”
樂萱雖然正沉浸在驚喜中,但是她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而且夜門門主的口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再說這次可是偷偷出來要嚇她的師兄一跳的,不能在這裡惹到不該惹的人。
“嗯,我們走吧,去前面的凌月城!”
兩人很快從楓林中出來,朝着凌月城的方向而去。
楓林中,紫色的華麗袍衫,男子霸氣凌然的開口:“去看看他們去何地!”
“是!,殿下!”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從楓林中竄出緊緊的盯着那兩個年輕的身影。
凌月城中還如樂萱記憶般的熱鬧非凡,到處的叫賣聲。街道兩邊連綿不斷的攤位無不招顯着這裡貨物的琳琅滿目,樂萱帶着面紗,也不流連兩邊的各色攤位,只是一個勁的瞧着街道兩邊掛着的各種各樣的門匾。
夜門門主跟在樂萱身後就感到奇怪了,女孩子一般不是都喜歡這些攤位上的小玩意的嗎!爲什麼她的師姐卻是索然無味,只是專心的注視着兩邊店面上的牌匾,難道這牌匾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不過,只要是師姐覺得高興,他也無所謂。
忽然,讓樂萱喜悅的碩大的三個字映入眼簾,紅色的朱漆,龍飛鳳舞霸氣十足的得月樓三個字,牌匾上還掛了紅綢布做成的一朵花,喜氣的緊。
樂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邁着大步走進了得月樓,得月樓是凌月城最大的酒樓,也是最有名的酒樓,當時就是最貴的酒樓,來這裡不乏王公貴族。
看着酒樓裡華麗的裝飾,樂萱有點愣怔,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竟然來了酒樓,哪有不嚐嚐酒菜的道理,反正她的師兄也在這,等會要是沒銀子付了,把師兄找不出來不就得了。
大方的叫上小二上了幾盤得月樓的特色菜,又要了壺酒。就大搖大擺的尋了一張桌子做好。夜門門主也不常出門,更不知這酒樓的花費。他只知師姐高興他就陪,絲毫勸阻的意思也沒有,反而還一個勁的縱容。
一頓飯吃的開心滿意,樂萱看着滿桌子剩下的狼狽,有些尷尬的瞧了一眼周圍,見沒人看他們,才減少了些尷尬。
小二眼尖的看到他們酒足飯飽,狗腿的跑過來,笑呵呵擦了擦手:“客官,本店的菜還滿意吧?”
“不錯!”樂萱滿意的點點頭。
“那……是不是客官該付賬了。”小二伸出了因爲端菜而油膩膩的手。
樂萱一瞧着小二的動作,也笑了笑,看了眼對面的夜門門主,意思是,你付錢,我今天可沒有帶。夜門門主哪裡會不明白樂萱的想法,當即就從袖口裡掏出了一粒碎銀子扔到小二的手中。
剛剛還一臉晴天笑容的小二立馬變臉了:“客官,您搞錯了吧,您點了這一桌子的菜就想給這麼些錢了事,您當這是什麼地方!”
夜門門主沒想到小二竟然會這麼說,他們以前在酒樓吃飯時就是付這麼多,他看他給的這些分量還比以前多了呢!這小二還真是不知好歹。他們哪裡知道這小二說的一點不差。要想在這得月樓吃飯,身上要是沒有幾十兩銀子休想從這出去。
“其他的酒樓就是這麼多,難道你們的與人不同?”夜門門主有些氣憤,但是身上有沒有另外的銀兩,他們在山中的吃喝用度可都是師兄幫他們辦好的,根本不用花銀子。
“喲!客官,您還真把我們得月樓當一般的酒樓啊!您也不打聽打聽來我們這得月樓的是些什麼人,今天你們不交出十兩銀子,你們就別走了!”小二氣勢囂張。
樂萱長這麼大還沒碰到這麼狗仗的人,銀子就像他親爹,氣憤的從桌子旁站起來,盯着小二有些不自在:“你這小二不要看不起人,我師兄可是在這兒,我叫他出來給我們付賬!”
天機老人一進這得月樓,就看見偌大的酒樓裡一圈圍着的人,還議論紛紛:
“喲,沒錢,敢來這得月樓吃飯的可還是頭一遭遇見呢,稀奇,稀奇!”
“是啊,真是兩個傻帽,也不看看這得月樓養了多少打手,恐怕這兩人想從這裡毫髮無傷的出去是難嘍!”
“雖然帶着面紗,瞧着那身段,中間那女子長的肯定不錯,過會兒,大爺我高興了,替她付了錢,把她帶回家!”……
這話說的漸漸有些變了味兒。這些自稱風流倜儻的富家子弟,其實一個個骨子裡都不是好東西,天機老人是奉師命出來辦事的,他也不想多管閒事。邁步就準備離開直接上二樓的包間。但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
心中一頓,趕緊撥開人羣,正是樂萱,身邊還跟了夜門門主。也顧不得氣憤,顧不得詢問就來到他們身邊,問清是什麼食。樂萱見是自己的師兄來了連忙委屈的抱着天機老人的胳膊。把原委說了一遍。
小二看見了付賬的主兒,臉色纔好看了些。朝天機老人伸出了油膩膩的手。
天機老人皺眉,師傅早上是給了他不少銀子,但是給師弟師妹門買東西花的差不多了,身上剩的銀子根本不夠十兩。
俊臉上有些糾結,想了想,解下了腰間的一塊玉佩,交到小二的手中:“我身上今天沒帶這麼多銀子,先用這塊玉佩壓在這裡如何?”
樂萱看着天機老人的動作,有些急了,晃着他的胳膊:“師兄瞗f8豢梢裕饈悄愕哪鍇琢舾愕奈ㄒ灰盼錚趺純梢匝乖謖飫錚?br/
天機老人瞪了一眼擔憂的樂萱:“要不是你們來這裡惹上麻煩,我用得着這樣嗎!快跟我回去。難道還想讓師傅知道!”即使這樣訓樂萱讓他心中不忍。但畢竟這是非常時刻。
說完拉着樂萱的手就要出得月樓。
可是小二就是小二,哪裡知道手裡這塊玉佩的價值,雖然是上好的和田玉,在當鋪可以換上好幾百兩銀子,但是在他一個不懂行的人手中就是一塊廢鐵,他只認得銀子,其他的什麼都不是,當下叫住了天機老人:“就這樣就想走?拿着一塊破玉來忽悠我就了事了,我今天可一定要見到白花花的銀子!”
身邊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上來的人看着小二手中的玉佩,都是富貴的人兒,有誰不知道那玉的價值。可是他們就是忍着不說,好不容易找來了些樂子,他們纔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了這場好戲呢!
天機老人看着小二一臉的不講理,氣的發抖。
這時候,兩個一身黑衣的貌似侍衛的人撥開了人羣,一位穿着紫色華袍的翩翩男子就進來了,白色的皮膚,幽深的藍色眼眸,卷卷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肩側臉頰落下幾縷,魅惑非常,渾身散發着高貴讓人不敢逼視的氣質。
來人的皮膚是最尊貴的招顯,白膚藍眼是齊越皇族的象徵。男子鳳目一瞥身邊的屬下,小二手中就多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小二見着手中的銀票,朝着黑衣侍衛點頭哈腰,還順便不屑把玉佩塞到天機老人手中,意思很明白,誰要你這破玉佩,你今天運氣好,讓你遇上貴人,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
天機老人向紫色的華衣男子深深的一拜:“多謝公子今日相助,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府邸他日定當如數奉還!”
男子確是沒有理他,只是笑望了一眼縮在天機老人身後的樂萱,就出了得月樓。
這一望,這一笑,卻讓幾人感情之間的事兒發生了不可挽回的變化。
紫色的華服男子就是齊元暉的父皇齊修潔,樂萱自然就是齊元暉的母妃。
當時齊修潔還只是齊越的太子殿下,已經娶了一名正太子妃,三名側妃。可是他畢竟是這個國家未來的裁決者,天生的霸氣,他看上的人豈有放棄的道理。
他讓他的貼身侍衛打探到了樂萱的身份,知道了她乃當朝國師的徒兒。對樂萱志在必得的心更甚!
不久,齊修潔就藉着招攬人才的名義想要把國事的四個徒兒都接進宮中,國師暗中算了一卦,知曉他這四個徒兒的命運已經改變,現在躲避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
天機老人字自這件事後也明白自己對樂萱不僅僅是簡單的師兄妹之間的關心,兩人感情就這樣起步。不到兩個月,他們就被師傅一句突然的吩咐進了齊越的皇宮。夜門門主也看出了天機老人與樂萱之間感情的變化,心中慢慢升起了嫉妒之心。
他不允許自己坐以待斃,沒有競爭他怎麼可能認輸,於是明裡暗裡夜門門主都開始針對天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