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厲的叫喊聲迴盪在無人的街巷。
在廚房熬藥的心菊急急忙忙地跑進房間,手中還髒兮兮的抓着木炭,。見着她家小姐穿着白色的裡衣,披散着長髮坐在梳妝檯前,着急的問道:“小姐,怎麼了?”
她只見她家小姐慌亂的用玉白的手指撫摸着自己的容顏,待走近了,平日裡冷心冷面的心菊也不由的捂住了嘴脣。鏡中,李溪萍那張原本嬌嫩的臉上長滿了紅色的膿包,膿包的頂部隱隱泛出白來。她家小姐平日裡最愛惜她的容貌了,對她這副嬌美的容顏也甚是自負。可如今,可如今……
李溪萍受傷昏迷時就覺得臉上奇癢無比,轉醒後迫不及待的來到鏡前一看,七魄幾乎嚇掉了六魄。她的臉她的臉怎會變成這樣,以前瑩白如玉,光滑細膩的皮膚現在粗糙就像是洗衣婆的手。她還有何臉面去見她的二哥,還有什麼資格去成爲她二哥的妻子。
淚水無助的流下,她記起她們臨出寒煙樓後院時,那個老頭彈進她口中的苦澀藥丸。褐色的瞳仁變得火紅:“那個糟老頭子,今**在本姑娘身上施加的痛苦,本姑娘他日定當百倍於你!”痛苦和恨意席捲,她只能用這樣的話語安慰自己。
清晨,一縷陽光從寬大的白色窗戶照進來,純美透明的金色灑在繡着菊花圖案的地攤上,分外和諧。睜開眼,纔開始好好打量這個齊元暉給她安排的房間,寬大香軟的純白色錦牀,被褥也是繡着暗紋的白色,幾乎透明的白色紗帳隨着清晨的微風搖擺,撩撥着你的心房,屋內的傢俱也是白色,就連茶壺茶杯也是配着花紋的白色。
季笑嫣撫額,難道這個齊元暉是戀白癖?怎麼一個房間都是白色。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樣純淨的白彷彿讓人處於厚厚的白色雲層之上,飄飄欲仙,又彷彿讓人回到被白雪覆蓋的冬季,滿眼滿世界的寧靜。
蘭兒端着洗具推門進來,伺候季笑嫣起牀,當打開衣櫃的時候,蘭兒傻眼了,她有些錯愕的叫了聲季笑嫣:“小姐,這——”季笑嫣轉頭,頭上也是多了三條黑線,這也怪不得蘭兒會驚訝了。因爲衣櫃裡整整齊齊放着滿滿一衣櫃的純白的款式不同的紡紗的衣裙!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
無奈的隨便拿了件換上,讓她驚奇的是這件紗裙是如此的合身,簡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蘭兒也驚歎季笑嫣穿上這件純白紗裙的美麗,她笑言:“小姐與那些什麼宮裡的女官比起來,她們簡直是差遠了!”
季笑嫣現在真想問問齊元暉給她整這一屋子的白是什麼意思,順便跟他算算賬,等等,她還不知道夏涵被安排在何處?
擡眼狡黠的望了望身邊請過安後站的筆直的倆個侍女,咳嗽了兩聲,很是威嚴的問道:“你們的太子殿下現在在寢宮嘛?”
侍女倒是也配合,低頭恭恭敬敬回道:“太子殿下早上來過,只是看小姐正在酣睡,所以看一眼就走了,太子殿下此刻正在上朝,午膳時才能回來。殿下吩咐我們,若是小姐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奴婢們可以帶您去!”
季笑嫣揪着手中的帕子,恨的牙癢癢,她要去看夏涵,還要派兩個人跟着。其實,季笑嫣出了這朝陽宮就知道齊元暉安排這兩個侍女真的是完完全全在爲她考慮。
“那你們可知道,昨日與我一起來的那位少年被安排在何處啊?”
“回小姐,那位公子被殿下安排在青冥宮。”
“那好,帶我去青冥宮。”季笑嫣一甩帕子就出了偏殿,兩位侍女連忙跟上,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很快出了朝陽宮,沿着寬闊的大理石道路悠閒的散着步。清晨,穿着一律的太監侍女們來來往往,匆匆忙忙辦着自己的事兒,但是當他們見着身穿白衣的季笑嫣時,無不恭敬的低垂着頭請安,再小心翼翼的走過她的身旁,生怕弄出一分聲響丟了自己的小命。
季笑嫣納悶,自己與別人也沒什麼不同,爲什麼這些宮人見着自己這麼唯唯諾諾呢!她轉身瞥了一眼身後的兩名侍女,嘴巴還沒張開呢,一個侍女就先開口了:“小姐,您的問題,奴婢沒法回答您!”氣憤的回過頭。不說就不說,等回去了問齊元暉那個妖孽。
青冥宮與朝陽宮遙相對應,卻也是離朝陽宮最遠的宮殿,平日裡用來招待各國前來訪問的使節,若是要去這青冥宮必須得繞過大半個齊越皇宮才能到達。
因爲是第一次來,不同的景色,不同的風土人情,讓季笑嫣也沒有感覺這路途的遙遠和枯燥。行至一處院落,季笑嫣突然看見了裡面有很多昨日見到的穿了橙色衣衫的白人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從院裡傳來給這個寧靜的皇宮增添了一份生機。
季笑嫣本就是個不會多管閒事的人,縱使有再大的好奇心,她也不會刻意的去接觸自己不瞭解的事物和人。但是有人偏偏不遂她的願,一個眼尖的白人女官發現了她。實在不能怪她沒隱藏好,這身白色真的是太顯眼。
只見那女官邁着妖嬈的蓮步朝自己這裡走來,滿臉和藹的笑意,季笑嫣這下躲也躲不了了只能站在原地等着她走近。女子到了她跟前,先是微微的一屈膝,隨後,好似很熟絡的拉過季笑嫣纖細的手臂,把她朝那羣橙衣女子身邊拖,口中還唸唸有詞:“你是新來的吧!沒想到這麼快殿下就把你的身份給定了,我們這些姐妹可要傷心了,來陪我們玩玩,說說話,姐妹們在這裡可是無聊的緊呢!”e39不注意的一回頭,藍色的眼眸中卻是得逞的笑意。
兩名侍女連忙跟上,抿着脣,臉上寫滿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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