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鍋的美味,老人家快來嘗一嘗!”季笑嫣雙手端着餐盤就從包間門口走了進來,笑得眉眼彎彎,如新月散發着醉人的光輝,霎時美麗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天機老人早已被季笑嫣手中餐盤上飄散出的醉人香味迷倒,頻頻從座位上站起仰頭張望,瞧天機老人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她就知道她的第一步成功了,暗暗在心底比了個V字形的手勢。把餐盤輕輕往桌上一放,向天機老人面前推了推:“老人家,您看看可合您的心意?”
實際上,她做的是很簡單的食物,當齊元暉告知於她天機老人口味獨特之後,她就想到了曾經給蕭然澤做過的芋頭香菇瘦肉粥。其實,季笑嫣這樣選擇並不是因爲她不會做別的新穎的菜式,她一個現代人想做出幾個古代人沒見過的菜式還不簡單?雖然在現代還沒有做過醫生,但是最起碼的望聞問切她還是知曉的,天機老人因爲很在意食物的新鮮感,嚐遍天元美味的他沒有找到新的令他感興趣的菜式,估計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地進食了。剛剛季笑嫣在攙扶着天機老人的手時,發現他的手臂瘦骨嶙峋,皮膚變薄,乾燥,蒼白而冰涼。頭髮脫落也大都是因爲沒有正常飲食而引起的。所以季笑嫣才準備了粥和水果拼盤。鮮亮的顏色既有視覺衝擊又可以勾起人的食慾,水果拼盤上面加了少許的冰塊清涼又解暑,實是上佳。
天機老人一刻也等待不了,拿起旁邊的勺子掏了一勺粥塞進嘴裡,片刻的安靜後,眼角的笑紋堆起,滿意的眯起眼睛點了點頭:“丫頭手藝不錯啊!”又夾了一片冰鎮的西瓜更是覺得美味,食慾大開,一口氣吃完了一整碗的粥,才滿足的拍拍肚皮。
季笑嫣很體貼,也給在一旁的齊元暉準備了一份水果拼盤,齊元暉嚐了兩片也是讚不絕口,他對季笑嫣能夠討得他師傅的歡心的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他早知道季笑嫣不是一般的女子,即使她有時候大大咧咧,但她的聰慧機智和細心他可是看在眼裡。
看着天機老人滿足的神情,季笑嫣開始在桌子下對手指。計劃是成功了可該怎麼問出口呢!太唐突了,怕一下惹得天機老人不高興,他就不理她了,她也不是傻子,這一路來天機老人的怪脾氣可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太隱晦呢,又怕天機老人比她更隱晦,如果什麼都沒問出來她可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老人看着季笑嫣低着頭糾結的樣兒,有些好笑:“丫頭,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也不是白吃你的!”這句話讓季笑嫣記起了一點,天機老人是什麼人,他的能力深不可測,甚至能夠憑一眼就能夠看穿一個人一生的命數,她的這點小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這樣一想心下也放心不少,擡起頭,朝天機老人微微一笑:“老人家,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弟弟夏涵中的毒您有法子解嗎?”。
齊元暉扇着扇子不時的吃上一口拼盤裡的冰鎮水果,貌似心不在焉,悠遊自在。
天機老人摸了摸他皮面具外光潔的下巴,頭上的皺紋瞬時又多出幾條來,面前這丫頭的事兒齊元暉跟她提過,那次齊元暉問他要的那顆藥丸怕是也是給她準備,他清楚季笑嫣是依國夜門影部的人,夜門專門用來控制門徒的毒藥他也有所耳聞,可
天機老人嘆了口氣:“丫頭,這件事兒老朽幫不了你,該你面對的你還是必需得面對!”
“老人家真的沒有方子解我弟弟的毒嗎?”。季笑嫣在聽到天機老人嘆出的那口氣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半,但是她不甘心如果連天元大陸上被百姓成爲半仙的天機老人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她只有面對那個她連一點底細都不知道的黑暗的夜門了。
天機老人無奈的拍了拍季笑嫣的肩膀,方子他是有的,可是他卻不能說出來,這是他與夜門中那個人的約定,一切還要歸屬於他年少時的癲狂。他在別人眼裡再神,始終也只是個凡人,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包間內瞬間變得死寂,窗外的蟬鳴挑撥着那根燥熱的心絃,一絲絲的失望和頹然慢慢地滲入,夏風混着燥熱吹進包間沒有一丁點兒涼爽的撥弄着門口的珠簾。
這時,齊元暉啪的一下合起扇子打破這片內心的焦躁,依舊是魅惑人心的邪邪笑容,也是很順手的就敲了一下正在發呆的季笑嫣的腦袋:“若兒,你也太不會討巧了吧,就這麼簡單的要求師傅當然不會答應?”
被某人敲痛了腦袋,季笑嫣纔回過神,撅着嘴氣憤的瞪着齊元暉:“我又不是你家寵物,你打我的頭做什麼?”
被齊元暉這一敲,天機老人也變回了他那個老頑童的樣,望了眼桌上白瓷碗裡被他吃得一乾二淨的芋頭香菇瘦肉粥,又看了一眼正與齊元暉打瞪眼戰的季笑嫣:“丫頭,你做我的徒弟吧!”季笑嫣被天機老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倒,回過頭愣愣地看着天機老人那張易過容的大娘臉。其實,他想收季笑嫣做徒弟一半是爲了她做的菜式,要是先不把這丫頭拴住,以後想要吃她做的菜不知要答應她的多少要求呢!如果她變成她的徒弟,那麼徒弟做飯孝敬師傅就是應該的了,不過這丫頭聰明伶俐悟性又好也的確適合做他天機老人門下的弟子。
“老人家,您要收我做徒弟?”季笑嫣有些不敢相信,他聽齊元暉說過,迄今爲止,天機老人可是隻收了他一個人做徒弟,但是他的真傳齊元暉也才學了一半不到而已。當然,她也不乏想到其中有一半原因是因爲她做的與衆不同的美味菜式。
開心地應了天機老人的提議,於是三人進行了一場最爲普通簡單的拜師儀式,季笑嫣拿起桌上的兩隻茶杯,倒了兩杯茶分別敬了天機老人和齊元暉,便正是入了天機老人門下。也理所當然的稱呼天機老人爲師傅。不過,對於齊元暉她確是不肯喊一聲師兄,本來一路上就與他經常拌嘴,如果再多了層師兄的位子壓着她,那她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通過這件事季笑嫣也終於知道老祖宗的那句“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是多麼有道理。
於是季笑嫣一行前往齊越的隊伍又華麗麗的秂9d嗔宋話胂傻奶旎先恕?br/
沿着長富江的航道,蕭然澤又回了滄州城,正在滄州城的私宅裡處理軍糧被劫的事,明煞匆匆跑進來,帶着面具的臉雖看不出表情,可身上明顯散發着欣喜的味道
(快期末考了,今天汐晚上有時間的話,儘量再碼出一章來,請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