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背?她沒聽錯吧,她雖然能屈能伸,但是也不會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人要有骨氣,特別是對待這種無賴美男千萬不能讓他得寸進尺。
也顧不得自己臉紅心跳,氣憤地嘟起嘴:“你不說就算了,想讓我給你擦背,休想!”
“若兒真是倔啊!不願意就算了!”齊元暉的話裡帶着調侃,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不會同意,他也只是逗逗她而已,哪會真的叫她給自己擦背,她願意他還捨不得呢!
季笑嫣還僵在浴桶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怕她一個不注意又會讓齊元暉戲弄半日。腰間一鬆,那股無形的氣場的壓力離自己而去,季笑嫣頓覺得呼吸都輕鬆不少,身後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她此刻真想埋頭衝出房間,她認命,她不問了,自己獨自去找成不成啊!埋頭,腳尖都要被自己看穿了,咦?自己的小腳旁邊什麼時候又多出一雙腳來,帶着水漬,還是一雙男人的大腳,紅暈纔有些褪去的臉頰瞬間又充起血來,這妖孽美男該不會沒穿衣服就站在自己面前吧!說什麼她也不擡頭!對,不擡頭!
“若兒,頭低這麼低不累嗎?”。刻意憋着笑的話語。
“不累,一點都不累!”季笑嫣拼命掩飾。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指觸上了她尖尖小巧的下巴,滑膩軟軟的皮膚摩擦着他的指腹,微一用力擡起了季笑嫣低下的頭,令他好笑的是,這個小女人眼睛卻緊緊的閉着,生怕露出一條縫來看到自己不應該看的。
“眼睛睜開!”
“不睜,眼睛進沙子了!”
“哦?那我給若兒吹吹!”說完一隻手捏着她纖小的下巴,媚笑着湊上季笑嫣的精緻清麗的臉龐,季笑嫣不敢睜開眼睛當然不會知道他的動作,任他靠近自己也沒有閃躲。齊元暉緊挨着那張緊張的小臉,凝視了片刻,脣角綻開了一朵比罌粟還魅惑的笑容,薄薄的脣在季笑嫣緊閉着的大大水眸上輕柔的一觸。
季笑嫣心裡如在風口浪尖劃過,這——剛剛的感覺太奇怪了,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眼睫上那溫柔的觸感還在,隨後就看見某人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剛毅的下顎線條。本就充血的小臉現在連脖子都粉紅fen紅,伸出手一把抵開面前趁機吃自己豆腐的妖孽美男,自己也向旁邊大大邁了一步,這人此刻是危險人物,能離多遠離多遠。齊元暉離她幾步遠的距離後她才懊惱的發現,人家是穿着裡衣的,看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被戲弄。
擡起纖細白皙的手指,她現在的火燒了這個房間都熄不了“你你,太過分了吧!”
齊元暉倒是雙手抱胸來到窗邊的榻上坐下,還悠閒的從小几上的擺着的茶壺裡給自己倒了杯茶:“若兒,別生氣了,我的房間可是你自己要進的,快過來喝杯茶解解火吧!”說完拿了另外一隻杯子給季笑嫣也倒了一杯。
開玩笑,她的火豈是一杯茶就可以解得了的“快告訴我,天機老人在哪?”她不想再跟他費脣舌。
齊元暉舉起了茶杯,優雅的抿了一口:“若兒,不是說了嘛,我師傅的行蹤從來就是不定,我也只是知道他來宜城了而已,至於能不能見到他就要靠緣分了,他若想見你定然自己會來找你。再說,你找我師傅無非是爲了夏涵,我看,夏涵的毒我師父也爲必解得了。”
“你怎麼能肯定,多一絲希望也是好的,你不是不知道你師傅在哪裡嗎,爲什麼又可以肯定他在宜城?”她偏要看到證據,否則今天她就不罷休了。
齊元暉用手點了點小几上茶壺下面壓的一張小紙條,季笑嫣忙走過來,取出紙條認真的看了一遍,行雲流水般的字跡的確只是寫了他到了宜城:“這紙條是哪裡來的?”
齊元暉又點了點軟榻旁邊的椅子,季笑嫣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隻灰色的鴿子沒有絲毫生機的躺在椅子上,圓圓的眼睛已經緊閉,一邊的小腳上還隱約有着一個細細的用來裝紙條的竹管。
“不用懷疑,這是師傅用來送信的鴿子,每一次師傅有事通知我的時候,都會使用這種灰色的鴿子,這種鴿子在準備送信前已經給它服用了一種藥物,事先算好鴿子送信所需要的時辰,時辰一到,毒性便會發作。所以你也不用指望這隻鴿子帶我們找到他。”齊元暉說的雲淡風輕,季笑嫣卻感覺到這個天機老人的心機和本事實在是不一般。也不再追問,徑自一個人出了齊元暉的房間。
前一刻還一臉叫喳喳的小女人現在怎麼變得如此乖巧,不吵不鬧:“若兒,幹什麼去?”
“吃飯,還能幹嘛,不保存好體力怎麼找你師傅!”季笑嫣還是有些氣憤的,所以她頭也不回的對齊元暉說。
齊元暉也不在意,整理好儀容也跟着季笑嫣出了房間下了樓,到現在他也是沒用午膳呢!
煙波浩渺的長富江上,波濤一陣掀過一陣,直拍向兩岸的峽谷,濺起白色的浪花。蕭然澤站在一艘大船的船頭,俯視着這磅礴壯麗的景觀,江風迎面吹鼓了他的袍衫,青絲飄飛在空中,然而,蕭然澤確穩如山巒,傲視在這風中景中。
船艙裡走出一個身穿黑袍的強壯高大而又粗獷的身影,身側的劍在波光粼粼中閃着特有的寒光。幾個大步來到蕭然澤身旁。
“元離,事情辦成了?”冰冷的語氣裡沒有一絲感情的溫度。
“是的,王爺,我們派出的人已經追上依國偷運軍糧的航船,明煞回報,糧食此刻正詄da諢卦說穆飛希簧粵礁鍪背獎隳苡胛頤腔愫希褂校舜蚊魃紛妨傅耐局謝棺サ攪擻胴┫嚶泄氐募該攔倘耍躋綰未恚俊?br/
蕭然澤望着長富江的星眸中深邃的眸光閃過:“先帶他們到南德王府吧!還有,告訴明煞一路上要小心!”現在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想着軍糧的事兒,他皇兄的腳步也不會慢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