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爵拿着藥遲遲不敢下手,緊張的望着傾城的神色,看到傾城痛的緊閉着雙眼,緊抿着脣瓣,自己的整顆心也瞬間揪了起來。
攥緊手中的藥瓶,怒視着太醫,“這是怎麼回事?!”
太醫額頭上冷汗噌噌的冒,這往傷口上撒藥疼痛是在所難免的啊,皇上不會連這個也不允許吧,哎呦,自己真是倒大黴了,怎麼偏偏給淑貴妃看病的人是自己啊。
“回皇上,疼痛是在所難免的,淑貴妃需要稍加忍耐片刻。”太醫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帝王的臉,雙腿發軟,時時刻刻準備着跪在地上求饒。
傾城強忍着疼痛,眼淚在眼眶之中來回打轉,她的貝齒緊咬着脣瓣,緊閉着雙眼,面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你弄快一點,我可以忍受的。”
扭過頭不在看君煜爵,君煜爵拿着手中的藥,遲遲沒有下手,傾城催促着,“快一點啊,拜託,不然我怕我一會承受不了。”
君煜爵薄脣緊抿,手再次一點點的幫傾城上藥,距離君煜爵比較近的太醫發現帝王的手顫抖着,那種顫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心疼。
只怕帝王對於淑貴妃已經不僅僅是寵愛那麼簡單了,只怕帝王的心現在都被淑貴妃佔據了。
君煜爵捧着傾城的手,一邊上藥一邊輕輕的吹着,希望能夠幫她緩解一些疼痛,上藥的時候是很難忍受的。
剛開始疼痛傾城咬咬牙也就堅持過來了,到最後實在堅持不了了,這疼痛愈演愈烈,她感覺自己額頭上的神經突突的狂跳着,甚至自己受傷的雙手上的肌膚也在疼痛的跳動着。
冷汗如同雨水般不停的順着她的臉頰緩緩滾落,從她的下巴一顆顆的滴落在衣襟上,她的眼睛眯開一條縫,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迅速的閉上了眼睛,就這麼一個動作,眼淚一時間沒有忍住流了出來。
君煜爵心疼的望着傾城,“傾城忍一忍。”似乎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時顫抖的語氣,他知道這種疼痛很難忍受,更何況傾城以前有一點的磕磕碰碰都難以忍受,顏夏讓她忍受這種疼痛一定很痛苦。
藥終於傷好了,君煜爵輕輕的幫傾城包紮傷口,雙手似乎已經疼痛到麻木了,她絲毫感受不到紗布摩擦傷口的疼痛,她淚眼朦朧的望着君煜爵,好半晌包紮完畢,兩個人出了一身的汗,一個是痛苦的忍受着疼痛,另一個是心疼。
君煜爵擡手擦了擦傾城額頭上的冷汗,“她的手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太醫瞧了瞧傾城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雙手,“回皇上的話,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貴妃娘娘的雙手筋皮受了這麼大的創傷,至少需要三個月,期間臣會每隔十日來查看淑貴妃娘娘的傷勢恢復情況。”
君煜爵點了點頭,似乎這次對太醫的回答還算比較滿意,沒有再爲難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