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在花園裡陪兩個孩子玩了一下午,墨千城也在後面看了一下午,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才終於轉身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還特意特意囑咐如月一句:“別讓她知道我來過。”
如月垂眸應是。
雲淺出了汗,回到寢殿之後,便立刻讓如月準備熱水給她沐浴。
然而,就在她洗到一半靠在浴池邊閉眼小憩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她身後,趁她不備,捂上了她的眼睛。
雲淺身子一僵。
她下意識地反手想打,手腕卻被對方扣住,反剪到身後扣住,另一隻手也被人壓制了,完全動彈不得。
很明顯,對方實力在她之上,而且是個男人。
再加上這座寢宮是師兄的,除了他估計沒人進得來,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再然後,火氣騰地就起來了。
“墨千城,你別挑戰我忍耐的底線。”
她低喝一聲,聲音中染着怒意幾乎要將房子都燒了,背後的男人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聲線邪肆而危險。
“幾日不見,我的小淺居然學會靠在我懷裡喊其他男人的名字了,膽子長肥了。”
熟悉的聲音和語氣讓雲淺僵了下,而後立刻回頭瞧過去,入目的便是某位老大似笑非笑的臉,她一下子愣住了。
夜琰也不曾說話,只高深地盯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四周好像都安靜了下來,雲淺幾乎能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混蛋,居然躲在後面嚇我。”
回過神後,她立刻揮出一拳,正打在他的胸口:“這幾****究竟去哪兒了?我都快急死了,你究竟知不知道?”
夜老大站起身,環胸,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站在浴池中的她:“我怎麼沒看出你那裡急?溫泉,浴池,華麗寢宮,似乎挺舒服,被我抓着喊的還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陰陽怪氣地冷哼着,雲淺直接抓過旁邊的一條浴巾朝他砸了過去:“你去死。”
夜老大不冷不熱地盯着她:“我死了,你就守寡了。”
雲小姐甩他一記白眼,傲嬌冷哼:“傻子才爲你守寡,我還有師兄,你要是死了,我直接嫁給他,他能給我肯定不比你少。”
夜老大冷豔輕哼,而後轉身就走。
雲淺瞧着他冷漠的背影,氣得幾乎咬碎了後槽牙,隨後抓了旁邊的東西就朝他砸過去。
夜琰頭都不回。
雲小姐氣得臉都青了。
她迅速地從從浴池中起身,拎了掛在旁邊屏風上的衣衫披上,立刻朝他追了過去,跑到外間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寢殿內都是空空蕩蕩的,安靜得像是根本不曾有人來過。
“該死的混蛋,居然真的把我一個人丟下。”
她低咒一聲,卻並不解氣,又往旁邊的櫃子上踢了一腳,在心中把某人罵得狗血淋頭:“走了正好,走了我兩日之後直接嫁給師兄,活該他單身一輩子,到時候別哭着來求我。”
“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雲淺下意識地回頭,就看見牀邊的帷幔忽然被人一道柔和的靈力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