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走到雲淺跟前:“姑娘,請把將丹藥交給老夫,老夫這就派人進行藥性測試。”
“麻煩管事將幾位考覈官叫過來,就在這兒看吧,拿下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能保證。”
雲淺諷刺地彎了下脣角,視線若有若無地在易雨婷身上轉動着,明顯的意有所指。
管事臉色有些難看,卻也沒有說什麼。
不多時,幾位考覈官端了一杯紅色的奇怪藥水過來,又取過雲淺手中那枚灰不溜秋的丹藥,從上面敲了些藥沫下來,撒入那碗紅色的液體中。
幾個呼吸之後,那紅色液體的顏色明顯變淡些了。
“的確是高級丹藥。”
一位考覈官點了點頭,稍微停頓一下,又繼續道:“成色並不太好,只能算是高級丹藥中的次品吧。”
雲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次品什麼的並不重要,畢竟打賭的時候也沒說必須要優品高級丹藥,眼下的情況,勝利還是屬於她的。
易雨婷這會兒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人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她四下瞄了瞄,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顆丹藥上面,迅速地轉了身,找機會想要偷溜。
卻在此時,一道戲謔而諷刺的笑聲在她背後響起:“易夫人這是要去哪裡?”
所有人都齊齊地朝她看了過去,易雨婷腳步一頓,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雲淺不依不饒:“易夫人這麼快就想跑,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沒做?”
她話音落下,整個考覈廳內都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之中,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易雨婷踟躕片刻,無比尷尬地轉過身,硬着頭皮笑了聲:“既然你是高級丹藥師,那本夫人也放心了,斷臂之事只是一場誤會,大家別往心裡去。”
“一句誤會就想把自己做過的事全都揭過去,易雨婷,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不長進。”
雲淺拍去手上沾到的灰塵,漫不經心地揮了下衣袖:“行了,沒什麼好說的,就按賭約辦事,跪下,爬出去,學瘋狗叫。”
全場再次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易雨婷臉色猙獰,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攥緊,鋒利的指甲幾乎刺破掌心。
“你放肆,本夫人是什麼樣的身份,也是你說跪就能跪的?別以爲你一個高級丹藥師就能如何,若是惹惱了盟主大人,你有幾個腦袋夠大人砍?”
易雨婷見事情鬧大,立刻開始擺盟主夫人的架子,企圖藉此震懾雲淺。
但是很顯然,她打錯算盤了,像雲淺這種連皇帝都敢打的變態,還會怕她一個城主的小妾?
她冷冽一笑,豎起兩根手指,囂張無比:“易雨婷,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爬,第二,我打得你爬出去。”
衆人:“”
場中的氣氛越發地尷尬起來,管事站出來打圓場,卻被雲淺直接擺手打斷,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位管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
說到底,這裡怎麼都是丹藥師聯盟的地盤,如何容得她一個臭丫頭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