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的這隻獅王,想要的可不只是雲淺一個人。
北宮瀾似乎也很喜歡,一雙眼睛貪婪地盯着它,那架勢,完全是勢在必得。
她迅速地靠近了籠子,擺開架勢,幽藍色的靈力從她掌心逸出,形成一張有實質的網,兜頭朝着那隻金獅罩了下去,口中唸唸有詞。
雲淺瞧不出這是什麼奇怪的招數,不過很明顯,此刻這一人一獸的情況都不太好。
北宮瀾的實力,跟這隻未成年的獅王應該是在差不多的水平,他們對上,一時之間,誰都奈何不得誰,兩相僵持不下。
淡金色的光芒混着藍色的光芒在籠子裡不住地衝撞着,不一會兒,北宮瀾的額頭便沁出冷汗,那隻小金獅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着。
周圍看戲的人皆是暗自捏緊了拳頭,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連同皇帝在內,他們肯定是希望北宮瀾馴獸失敗的,否則帝國要賠一隻地境靈獸不說,更加關鍵的是,他們會直接輸了這一場賭局。
雲淺要在所有人面前脫光,整個帝國跟着顏面掃地。
可終究,他們還是失望了。
在普通魔獸面前,馴獸師本身就有一種凌駕的優勢,就算雙方實力差不多,最後的勝利也肯定是屬於馴獸師的。
北宮瀾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衆人眼睜睜地看着看着那隻小金獅朝她低了頭,已顯出明顯的臣服之態。
希望雲淺獲勝的所有人這會兒皆是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感嘆着死定了。
宮乾這會兒也有些急了,擔憂地瞧着雲淺,後者只是慢悠悠地玩着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神色無比地淡定。
他微微一怔。
總覺得這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有種感染人心的魔力,瞧着她這副毫不緊張的模樣,他懸着的心都跟着落回原地,靜待着事件的發展。
北宮瀾用靈力打開了困住那隻金獅的籠子,一張高傲漂亮的臉蛋因爲貪婪和興奮變成扭曲的情狀。
“臣服於我,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她誘惑着,像極了誘拐孩子的惡毒巫婆,那隻金獅也是失了魂,一步一步緩慢地朝她走過去。
就在北宮瀾準備動手將它契約下來的時候,雲淺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一下,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
“給我過來。”
她開口,聲音不高,卻如悶雷在那隻金獅腦海中炸開,它身子一震,秒秒鐘拋棄了拋棄了北宮瀾,改投入雲淺的懷抱。
瞧着柔順得如同小貓一般趴在雲淺腳邊的金獅,衆人呆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卻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似乎八成大概……她剛纔好像只說了一句話,其他什麼事都沒做吧?呃……好像還敲了下桌子……
就這麼輕易地就讓一隻地境魔獸臣服了?還是一隻已經被馴化即將被契約的魔獸,就因爲她一句話,就這麼拋棄了原來的主人?
這簡直就是見了鬼……
雲淺擡了手,輕拍了下那隻金獅的腦袋:“不錯,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