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族宗主本來是想訓斥她,結果被她這麼一通惡人先告狀,倒是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微微的頓了頓,想辦法轉移話題:“你剛纔說,而且什麼?”
“而且……他給了我選擇的餘地,說是可以放過我,也會給我該有的身份和地位,但是條件是,讓我留在雲族給他當臥底,爲他辦事,顛覆雲天之巔,而這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取了二叔的項上人頭,獻給他表示投靠的誠意。”
“放肆!”
聽到有人想要他的命,宗主大人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地拍桌站了起來,旋即又,眯眼瞧向雲淺,“你是怎麼告訴他的?”
“我說我需要考慮……”
雲淺擡眼看了看那宗主的臉上,又像是怕她誤會似的,連忙解釋:“二叔放心,我這樣做,只是爲了拖延時間,是非輕重,非雨還是分得清的,我們之間雖有矛盾,但畢竟同出一門血脈連枝,我若幫了二叔,最多是失去聖女之位,怎麼也是雲天之巔的大小姐,可若是幫了他……”
雲淺頓了頓,臉上再次劃過一抹傷痛之色:“我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現在他或許會哄着我,可一旦雲天之巔覆滅,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他絕對會殺了我這個雲族血脈,永絕後患……”
雲族宗主睨着她,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你分析的倒是透徹。”
雲淺聽他的語氣,也知道他是信了她的話,連忙趁機煽風點火:“二叔,我能找到他,他說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讓我帶了您的項上人頭,去下面鎮子上的一座破廟給他交差。”
那位宗主大人臉色一冷,雙目危險的眯起:“你是想告訴本宗主,可以提前帶人那邊埋伏,一旦他出現,就立刻叫人將他拿下麼?”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雲淺擰了下眉,似乎有些擔憂,“二叔您也知道,那帝尊的實力畢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比,雖然只是神境初階,但從力量上來說,或許已經能與我們的神境高階差不多了,僅憑我們這些人,怕是拿不下他。”
那位尊主大人摩挲着下頜:“你說得也有道理,本宗主卻是沒有把握能拿下他。”
雲淺跟着擰起眉心,似乎很是苦惱:“這可怎麼辦?這機會千載難逢,且只有一次,一旦失手他必定警惕,屆時我們再想下手,恐怕就難了,難道我們雲族註定要亡?”
“這你倒是不必太過擔憂,藏寶閣中的老祖宗閉關多年,實力已經是神境巔峰,只要老祖宗出關,對付他一個神境初階還是不在話下。”
宗主大人摸着下巴做沉思狀,“這樣吧,本宗主親自去請老祖宗出關相助,這一次,任憑它是獸族帝尊還是創世神轉世,都叫他有來無回。”
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只要那老祖宗肯從藏寶閣中出來,老大便能不跟他動手便輕而易舉地潛入藏寶閣取出金靈珠。
如此,正中她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