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還小女清白,臣絕不放過任何機會,事實證明,老天還是有眼的,惡人終究會得到惡報!”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朝着白丞相瞟了過去,眼神裡充滿了冷意。
白丞相此時還跪在地上,一臉的頹然,臉上的皺紋裡都夾着痛苦。
皇帝看了他一眼,眼底光芒不明,朝着他道:
“白愛卿,朕知道處決了白義謙,你的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還是先起來,不要跪着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他的話說的十分和煦,關懷備至,就像是對白丞相心懷愧疚。
可是白丞相卻是知道,事實上皇帝這是在警告他,皇帝就算處決了白義謙,那也是按照律法來的,白丞相要是心理不舒服,那就是對皇帝這個決定不滿。
損失了一個兒子固然是傷痛的,但是不能再得罪了皇帝。
白丞相站起來道:“陛下,犬子是罪有應得,臣是痛心他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何對得起陛下的厚愛,如何對得起姚國公啊!”
皇帝笑的更加和藹,“白愛卿不必介懷,此事朕不會怪罪在你身上的。”
這麼一說,就是將白丞相從姚夢晴的兇殺案中撇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能聽出皇帝的意思,皇帝對白丞相的看重,並沒有因爲白義謙的事情而有所變化。
容奕的目光從明玉瓏手指上破皮的傷口收了回來,像是根本就沒聽出皇帝和白丞相兩人對話的含意,淡淡一笑,道:
“白丞相果然是我朝重臣,即便是如此時候,依然將國家和陛下的事兒放在首位。這倒讓容奕想起白義謙是京都五軍神策衛統領,如今他被處刑,此位空置下來,必須要有人頂替上去。
不才方纔記起,明王爺當年也曾在邊界替我朝打贏勝仗,也可以說是馬背上的王爺。”
明玉瓏記得神策衛,是臨近京都一處兵馬精銳御林軍的名稱,因爲臨近神策門而得此名。
雖然位置較爲偏僻,但是卻是一處兵家要地。
容奕此時出言,是想給明王爺爭取實權之位。
白丞相亦是一驚,當初他用盡了多少力氣和人脈,才讓白義謙掌管了神策衛,雖然只是一個從三品的官職,但是比起一二品的虛職來,更有地位。
容奕的話是什麼意思,白義謙一死,就要把實權給明王爺。
“容世子,”白丞相穩住了心神,“神策衛乃京城禁衛軍五衛中最爲精銳的禁軍之一,是要職重職,需商議後再定。”
容奕微笑道:“現在我不是正在商議嗎?白丞相如果有意見可以說出來。明王爺是老明王唯一的嫡子,習武射箭無所不通。
年輕時曾帶領將士贏得大小三場戰役,若不是因戰退下,如今成果已然非凡。數年過去,明王爺的傷已經養好,如今神策衛統領一職空下,萬數的禁軍比起當年數十萬軍隊,應該是不在話下。”
明玉瓏看了一眼明王爺,原來父王也曾經如此厲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