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靈月和白義謙定然是早就準備好了嫁禍於我,只是姚夢晴捨出這一條命來,不像是她自己願意的。”
容奕道:“嗯,姚夢晴當日或者是聽了白家兄妹的話,想要接近你,以幫助他們做事,但是卻在不知不覺之中被下了飛蛾散。”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姚夢晴就算再想巴結白靈月,總不可能將自己的命都豁出去吧。人死了,就算白靈月許她再多東西,那都是一場空談,她不至於笨到那麼無可救藥。”
明玉瓏贊同容奕的分析,“雖然當時在慶功宴上的時候,白靈月爲了避開嫌疑,沒有與姚夢晴有接觸,但是這一點,正是疑點,姚夢晴和白靈月關係好,若不是特意商量好了,怎麼可能兩人沒有接近過。
而且白靈月也有這個機會,在參加宴會之前,在姚夢晴的衣服上動動手腳。”
一說到案件,明玉瓏就露出了前世裡做警察的分析語氣,她轉過身子,雙眸望着容奕,
“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當日姚夢晴曾經去找過白靈月,邀她一起來參加慶功宴,白靈月找了機會,讓姚夢晴把外衫換下,再安排人在其外衫位置灑上了飛蛾散。
然後說服了姚夢晴,讓她故意假裝歉意,與我和好。姚夢晴爲了討好白靈月,答應了她的要求。
爲了避免姚夢晴在參加慶功宴之前吃下食物,沾染飛蛾散毒發,白靈月一定是與姚夢晴一起乘車到達慶功宴會上。
但是,在進國子監時,白靈月會以避免我看到她們兩人在一起,而影響和好之事,讓姚夢晴先行入內。
姚夢晴入場之後,按照白靈月先行與她說好的方法,假裝與我碰撞,然後再“誠懇”地與我喝茶道歉。
在她端着茶水的時候,袖口,衣襟的飛蛾散會悄無聲息的沾到了茶水杯上,只要她喝下茶水,定然而毒發。
而我,在被姚夢晴碰撞之後,不管是我伸手扶她,還是她撞到了我,我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沾染到飛蛾散。
最後,當陛下到場之後,姚夢晴毒發,此案必然交與刑部處理,資大人會將刑部有名的狼狗拉出來,而我,因爲接觸了姚夢晴,當場就會被狼狗聞出身上的氣味。
再經場中其他人證明我確實和姚夢晴接觸過,這個罪名,基本上就坐實到了我的身上。”
容奕看着她舒展的面容,散發着自信氣息的瞳仁,心內又察覺到一種深深地震驚,她到底要給他多少驚奇才會罷休。
他望着她的面容,幽暗的鳳眸有明悅的光在跳動,
“若不是我知道這六日你真的是在牢中吃了睡,睡了吃,還真以爲你也派人出來調查了。”
明玉瓏白他一眼,“讚美我請省下第一句話前面六個字。”
容奕一笑,天籟般的嗓音裡帶着一抹淡淡的驕傲,
“你剛纔說的假設中,前半段和事實完全吻合。我派人查了當日的情況,姚夢晴確實是去了白丞相府。
進去大約三刻鐘之後,再與白靈月從丞相府中出來,一起乘車到了國子監的門前。之後,兩人再分開,姚夢晴先進入大禮堂中。”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