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的聲音讓堂堂青鳥首領隱入房樑的動作差點就出現了半空跌落。
曲煙抱着柱子,臉上寫滿了淒涼:這個時候,有曲風在身邊聊天,也比被世子這麼詆譭的好啊。
明玉瓏抱着薑湯碗,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辣得喉管到肚子裡都是熱乎乎的,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來,把臉擦一下。”容奕拿着帕子要給明玉瓏洗臉,被她一爪子奪了過來,伸出右手道:“我現在傷已經好了,可以自己洗臉了。”
容奕也不和她爭,“那你自己洗吧,把手擦了,身上也都擦一下。”
“絮絮叨叨的,有沒有人說你很囉嗦啊。”明玉瓏揮手,容奕知趣的轉過身,昏暗的光線裡,他一挺背影如工匠剪影,畫手而成,完美的脣形一合一起中,有光線漏出,“你是第一個。”
明玉瓏沉默了下來,因爲要洗臉,不方便說話,也因爲容奕話中代表的意思。
既然答應不了他,又拒絕不了,那就索性裝傻吧。
沒有聽到回答,也是意料中事。
容奕在沉影中笑了笑,分了水清洗之後,翻身上了明玉瓏的牀。
“你怎麼不去自己的屋裡休息?”明玉瓏歪着頭,看着堂而皇之躺下的男子,皺眉道。
“你受了風寒,又發了高燒,若是夜裡燒熱加劇了,沒有人在這兒看着,我不放心。”容奕翻過身來,面對面與她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就是受了點寒而已。”他的氣息一下子佔據了整個空間,可她一點也沒有反感,略偏了頭,嘟囔道。
容奕用下巴抵着她的頂發,輕輕地摩擦了一會,“那可不知道,要是明日加重了,那就只能熬藥汁給你喝了。”
“不要!”明玉瓏飛快的反駁。
容奕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嗯,那就乖,睡吧。放心好了,我不會在你同意之前,對你做出任何舉動的。”
可剛纔親的那一下也算是“任何舉動”內吧。
明玉瓏鼓了鼓眼睛,但是沒有問出口,這個懷抱不是第一次接近了,身體好似一點兒也沒有排斥的感覺。
模模糊糊地時候,明玉瓏覺得,自己默許容奕和她睡一張牀的行爲,算是傳說中的破罐子破摔嗎?
嗯,再怎麼說,容奕應該算是玉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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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爲第二天起來風寒就會褪去的明玉瓏,這一次卻格外的嬌弱了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頭比第一天還暈的厲害,容奕要給她開藥,她打死都不肯吃,後來只好讓楓兒將藥和食物一起煲了湯給她弄來,纔好歹讓她喝了下去。
這一天她就在牀上躺着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好了一點,扳着手指頭數數,離六藝院比還有四天的時間,就爬起來翻翻牀頭的書,可是身體到底還是有些累,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期間明王爺,明玉瑾,明如露和丁姨娘都過來探望了一番,後面兩個被楓兒硬生生地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