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瓏擡眸一笑,將最後一口蛋煎餅吃了下去,“幸虧我脾氣好,不然換了其他的客人,早就氣跑了。”
“那就請姑娘把東西拿出來吧。”中年男子的語氣也不大好。
“我沒帶東西。”明玉瓏道。
“那圖紙有嗎?”
“也沒有。”
中年男子頓時站了起來,眉毛一皺,不客氣地道:
“姑娘既不帶東西,也沒有圖紙,讓我如何給你打出東西來,若是要來鬧事的,還請姑娘莫要再來!”
明玉瓏端起一杯茶喝下去,笑吟吟地道:“你好大的脾氣,不過圖紙而已,我現在畫出來給你就是,你家有筆墨的吧。”
中年人一怔,朝着屋子內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閃爍,否認道:“沒有,還請姑娘回家自己畫好再來。”
“我明明看到你桌子上有筆墨,怎麼不讓我進去!”明玉瓏看都不看中年人,站起來朝着裡間的屋子走了過去。
中年人見狀上來阻攔,“姑娘怎麼如此無理,竟然強行進入別人的屋內?”
明玉瓏斜挑了修眉,脣角一勾,“大叔怎麼如此無趣,竟然無聊假扮打鐵匠?”
話音一落,就聽屋子裡發出了一陣極爽朗的笑聲,
“鐵木,我說了她肯定能看得出來的,你不相信我!”
明玉瓏看到百里坤從裡面走出來,一雙濃眉高高的揚起,嘴角揚起一抹張狂的笑意。
她就覺得這鐵匠鋪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雖然沒有深厚的內力,可她還有敏銳的觀察力和直覺。
“屬下並非不相信王爺,只是希望親眼得見!”
一個身穿勁裝的高大男子站在他身後,臉色冰冷,棱角分明的面容上,膚色微深,右眼角到耳際有一條疤痕。
突出的眉骨下,一雙眼睛有着歐洲人的深邃,望着她時,目光凌厲的好似帶着刀鋒的寒。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厲氣息就可以判斷出來,他絕對是殺過人的。
看他的服裝和百里坤的風格一般,還有兩人對話的語氣,這名叫鐵木的男子應該是百里坤的親隨。
百里坤望着明玉瓏,在鐵木的肩上拍了拍,“讓人出來。”
鐵木讓了一下身子,從屋中走出一個身材矮壯的婦女,剛纔那位中年人立即迎了上去,喊道:
“娘子!你沒事吧?”
“我沒有事,剛纔那客人只是讓我在裡頭呆着。”
婦女與那中年人在那邊說着話,百里坤闊步走了出來,玄色長袍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站在明玉瓏的身邊,
“玉瓏,剛纔的事,是我和鐵木給你開的一個玩笑。今早我們到了鐵匠鋪,聽到你的聲音之後,便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明玉瓏眼眸在他們兩人之間掃了一圈,抱臂在胸前,擡起小下巴,問道:
“驚喜倒是沒有,驚訝就有一點,你們這玩笑開的不怎麼好笑!”
百里坤看着她的臉色,走到身邊指着那中年人和婦女,道:
“你可以說說,剛纔你怎麼那個中年人不是真正的打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