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瓏笑了一笑,沒有搭她的話。
明如露所寫的節目也是跳舞,她當然不希望趙安抽到開場舞之後,又贏得滿堂喝彩。
這些女兒家的小心思,一個個都是百轉千回的。
趙安之後,又接着是大理寺卿家的千金司馬香上場,她表演的是笛子,一曲悠揚婉轉的月下鳥啼輕悠悠的傳下,惹得衆人凝神靜聽。
其實她吹的並不是如何出衆,但是有趙安的敗筆在前面,也就襯托出她的好來了。
接下來表演的,無非就是琴書畫舞,就算是彈的再好,同樣的節目表演得太多,又沒有太大的突破,自然也讓人有些審美疲勞。
場下的小姐也有點乏,三言兩語的交談了起來。
女人的話題無非就是男人,衣裳,化妝品,這古代的小姐們也不例外。
“看到沒,太子殿下好俊朗啊,那一身的威嚴,只有他纔有呢。”一個侍郎家的小姐說道。
另外一個不以爲然,“我覺得六皇子長得很妖豔,看起來就讓人覺得亦男亦女,這樣的人才叫美麗。”
“六皇子是不錯,可是很風流啊,他那些相好的也太多了。要我說,太子也好,六皇子也好,都比不過容世子。他就那麼坐着,我的心都恨不得飛上去和他在一起了。”這一位更加大膽。
不過她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那是,誰能和容世子比。不過容世子太難攀附了,就這麼看着,我是連肖想都不敢。”
這話一出,立即有人反駁,“什麼難攀附啊,我今天看到那個明玉瓏跟容世子一起來的,連明玉瓏那樣的人容世子都看得上,我們還怕沒機會嗎?更何況,我看到容世子的馬車都是放在明王府給她用呢。”
白靈月一直淡然的聽着她們的議論,她不介意這些花癡似的女人議論容奕,因爲那樣美好的男子,天底下哪裡有女人不對他心生嚮往。
可當她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裡一亂,轉頭朝着說話的那位小姐問道:
“知道在天元造謠是什麼罪嗎?容世子的馬車從來不允許人坐,他與明玉瓏一起來,是事出有因,如何會借給她用?”
那位小姐轉過頭來看到白靈月,被她那冰冰涼的眼神望着,慌聲道:
“白小姐,我沒有造謠,今天我出來的時候,路過明王府,親眼看到馬車停放在明王府前。容世子是後來纔到的。”
白靈月擡頭去看容奕,恰巧望見他的目光朝着對面的席面望去,那裡正好是明王府的席位。
坐了馬車便罷了,連從來不允許人靠近的馬車都借給了明玉瓏。
這分明就是對明玉瓏刮目相看,甚至遠遠超過了對她。
她握着袖下的五彩手繩,就算她碰巧得到了這個,也從來沒得到他一絲破例相待。
好不容易自欺欺人壓下去的嫉妒重新翻涌了出來,白靈月眸光微閃,見臺上一位小姐表演剛巧結束,立即站了起來,走到了場中,朝着皇太后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