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你在這兒做了些什麼!!”
好大的氣勢,明玉瓏看向前方來人。
穿着淡青色長裙,容貌秀麗,有一股淡淡書香氣質,雙眸有着淺淺的傲氣,目光中含着不悅射向她的女子,正是白靈月。
與她並排的,是一名身材高大,容貌蒼老中帶着滄桑,年逾六旬左右的老者。
剛纔那聲底氣十足的怒吼應該就是這位老者發出的了。
他雖然口中喊着容奕,四方的臉上一雙瞪着的眸子卻是直直的盯着明玉瓏。
明玉瓏暗道這人龍行虎步,步伐沉穩紮實,一看就是練家子。
又穿着一襲親王才能着的深紫色繡蟠龍錦袍,她隱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容奕隨後從馬車上緩步走下,望着老者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
“爺爺,你也來了。”
聽到容奕的話,明玉瓏心中已經明白,這個老者正是德王府的老王爺。
看他剛纔那一陣怒吼,只怕馬車那一幕都被他看見並且還誤會了。
德老王爺揹着手走來,依舊是站在容奕三尺之處,
“我能不來嗎?若是不來,怎麼看到你剛纔在馬車裡做下什麼事兒?!”
“嗯?”容奕微微挑眉,“我剛纔做了什麼事兒惹爺爺你如此生氣?”
德老王爺瞪道:“你剛纔做的什麼事還要我說嗎?大庭廣衆之下,毫無體統!”
容奕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雲淡風輕地挑了挑眉:
“我不明白爺爺說的是什麼,不如請你說的更明白一點,如此我也好改正。”
德老王爺看他看起來就是清清淡淡,實際上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張口就要怒罵。
突然想起了明玉瓏和太子似乎還有婚約,若是大庭廣衆下吼出來,讓人聽了不免節外生枝。
冷哼了一聲,話題一轉,“你那馬車不是個寶貝嗎?
除了你自己誰也不能上去,我讓你去白丞相府接靈月你也不願意去,怎麼就願意讓其他人坐了?”
容奕淡淡一笑,並不作答。
那神情淡而超脫,卻分明寫着:他的馬車,想要誰坐就誰坐。
白靈月期待着容奕的回答,總想着他讓明玉瓏坐上去總是有個理由的。
如今見他如此,清傲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失望。
忍住心頭不豫,朝着德老王爺一笑,得意的朝着明玉瓏一睨,大方地道:
“容爺爺,容世子從來都是不接送誰來宴會的。
靈月知道他事情忙,自己坐了馬車過來也是一樣的。
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巧,在路上遇見您呢。”
德老王爺聽着這番話分外順耳,笑呵呵的道:
“靈月啊,還是你懂事啊。老頭子我就是沒有一個像你這麼懂事的孫女!
若是有你常在我身邊,我這身子骨肯定要強上許多。
哪像我那個不懂事的孫子,只會整日惹我生氣!”
聽着這兩人宛若爺爺孫女般親密的話兒,明玉瓏哪裡不懂。
原來白靈月不僅是衆人心目中和容奕最般配的人兒,也是德老王爺心裡的內定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