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向前一步,緊緊靠着闌干,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說的一切,讓裡面那個高華的男人聽清楚,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都是事實。一個月後是納蘭儀登基的日子,也是她和納蘭儀大婚的日子,她連聘禮都提出來,讓納蘭儀去準備了!
我來,除了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也是替明玉瓏來送一封信給你的。”
說到這裡,容奕的手指尖微不可查的頓了頓,轉過頭看着她。
見他終於有反應,白靈月纔是得意一笑:“我不是空口無憑的。爲了和你劃清關係,明玉瓏還特意寫了一封信。她的筆跡你總是認識的吧,等你看了信就該知道我不是亂說的了。”
套着白色手套的白靈月,將信展開在面前。
她當然恨不得直接拿給容奕看,但是納蘭儀再三說了,這東西絕不能毀了。
白靈月覺得還是保險一點,免得容奕看了信,氣的撕了怎麼辦?
容奕擡眸,長長的睫毛在暗光下遮住他眼中的神色,但是更顯得眼神深邃。
他的目光隔着鐵欄,也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上面揮灑的大字——
我明玉瓏與納蘭容奕情分已盡,從此各奔東西,再無瓜葛!
清秀的字體,游龍的骨架,確實明玉瓏的字。
“我已經說過,現在的你不是當日那個能一呼百應的你,現在誰不想跟你撇清關係,明玉瓏她也是個凡人不會例外。”
白靈月看着容奕始終反應淡淡的臉,也早已習慣他不會給出什麼反應道:
“你看你才被關進來多久,她就要另嫁他人了。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她的話中酸酸的,難掩醋意。
容奕收回目光,眉眼裡並無任何氣怒,道:“筆跡雖然是瓏兒的筆跡,她不可能會寫這樣的信。”
白靈月一把將信抓着,聲音微高,“爲什麼不可能?這可是她自願寫下來的!她也是個女人,你能還有女人瞭解女人麼?”
“就算是自願,也是你們逼的。”容奕挑着脣,眉眼不悲不喜。
這種自信究竟是哪裡來的!
白靈月心如刀絞,嘶啞怪笑道:“其實你也沒說錯,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是不願意,畢竟你們也是兩年的夫妻了。
可是,當我把當年給你編五彩手繩那個小女孩的事情跟她說了後,她就生氣了。你沒看到她的樣子,氣得砸東西,發脾氣。
你知道女人在這方面是最小心眼的,更何況她和納蘭儀本來就有些說不清楚的關係。
如今她選擇納蘭儀這個能給她帶去莫大尊榮的男子,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聽白靈月突然提到兒時的事情,容奕擡起眼看她,如墨的鳳眸裡帶着一絲淡淡的探尋,
“我知道你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你一直戴着五彩手繩冒充她。我想你對當年的事那麼清楚,一定也知道小女孩是誰。”
纔不過短短几句話,就可以推斷出這麼多的消息。
白靈月話語間忍不住透出幾分得意,“容奕,你看你現在關心的,不是明玉瓏要嫁給納蘭儀的事情,而是當年那個小女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