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冷冷地望着她,“那你剛纔是在和他做什麼?”
納蘭儀站在府門前,看着兩人漸漸的吵起來,眸光動了一動,終於上前一步,站在臺階之下,插了一句話來,
“五哥,玉瓏與我一起,是爲了給你準備一個特別的生日禮物,那份禮物因爲我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她讓我幫忙,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同一個地方?
容奕瞳仁縮了縮,這是在昭示什麼,他涼涼的看着明玉瓏,
“是啊,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話題也和我們這些古人不同。但是我敢確定剛纔你們兩人在一起的姿態,絕對不是我看錯了!”
明玉瓏看着容奕,心裡不禁覺得委屈,明明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可他居然不相信自己,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說自己。
仰着臉看着容奕愈發冰冷的臉,明玉瓏胸口的悶氣也止不住的噴薄:
“我都跟你解釋了,你怎麼還那麼小心眼!難道我嫁給你,就不能再跟別的男人說話嗎?!一切的雄性動物都要被隔絕在外嗎?你以前口口聲聲說相信我的,其實你根本就沒相信過我!”
望着面前咄咄有理的小臉,容奕玉面上瞬間如覆上了冰霜,整個人散發出凍人的冷意,他深望着她,從袖中將裝了避子丸的靛藍藥瓶拿出來舉在明玉瓏的眼前,緊緊盯着這個牽動自己所有喜怒哀樂的女子,一字一句道:
“要我相信你,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個是怎麼回事麼?”
“你怎麼會發現這個?”明玉瓏臉色一變,心臟猛地一跳,顧不得遮掩,立即伸手去搶容奕手中的物品。
她的驚慌失措已經說明了一切,容奕只覺得心中更痛,原本他還希望這不過是一個誤會,可如今看來,是自己被她瞞了太久了。
若是以前他是不會介意納蘭儀和她平常的走近,因爲他相信瓏兒的心中只有自己,可是現在發現了……他卻有些不確定了。
“看來這個不是我的誤會了。不是我的小心眼,也不是我愛吃醋。明玉瓏,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吃這個?”容奕眸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問着:“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說愛我,要我相信你,那爲什麼你卻不想要我和你的孩子?是你從來沒有打算要和我一起過一輩子嗎?”
不管何時,他的聲音始終清泠從容,聲音靜的就像是恆遠不動的世界,全身卻散發出悲涼的寒意。
自他幼年記事時,只覺得一個溫暖健全的家,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視線的夢,直到那晚他在明王府的後花園第一次見到了她,與她接觸的越多,他就愛她越深,直到他們成親後,在想起幼時那個曾以爲遙不可及的夢原來已經實現了啊,曾經他沒有得到的溫暖,他想他的孩子一定能夠被彌補的。
然而,他卻沒想到,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容奕,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你,想要和你一起,這個念頭從來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