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對自己抓過去之事,擔憂要少的多。
最擔心的還是陰聖教這種邪教,會不擇手段的來對付明王府。
“陰聖教數年來都是在江湖中行事。想來還是遵循江湖事,江湖了的規矩。否則這次也不會用這麼平靜的方法將你帶走。”
容奕慢慢地說道,目光裡卻沒有一絲輕鬆之意。
明玉瓏中了飄渺散,精神比原來差很多,又剛吃了藥,沒有看到他的神色,迷迷糊糊的哼了幾聲,就扛不住的睡了過去。
淡淡的光線通過窗子照射在進來,投下窗棱淺影。
院子裡,枯木枝椏間,若是仔細看亦比往日多了幾分生機,雖然天氣依舊冷冽,可似乎又不那麼寒冷了。
同樣清朗的天氣裡,距離帝都很是遙遠的千仞山上,雖然一派的明媚陽光卻驅不散偌大殿中的壓抑的氣氛。
薄君,嫵君,燕落三人站在出關的石門之前,個個臉色凝重,就連嫵君的媚眼,也比平日裡要收斂一二。
只聽一聲石門徐徐打開的聲音,裡面徐徐走出一人。
一席黑衣如同暗夜中最爲幽深的色澤,站在背光幽冷的千仞峰上,男子的顏面浸在背光之處,只能看到他光潔的下巴,和薄如刀鋒的脣角。
然而僅僅如此,就讓本來已經凝重的氣氛,霎時更多了一層膠粘般的凝重。
薄君,嫵君,燕落三人立即朝着那人跪下,恭恭敬敬地喊道:“恭賀**出關大成!”
齊齊的聲音在空氣中發散,直到消失了之後,那人的下巴動了一動,像是在看他想看到的人。
半晌之後,聽到一道如同真空之中飄渺虛無的聲音盪出,“瓏兒呢?”
這樣的聲音,透着寺廟中佛偈般的輕渺和虛無,本應讓人覺得清透溫和的,但是此時透出,仿若是千年雪峰上刮下的冷風,帶着冰雪的寒冷和霜柱的銳利。
陰冷,低寒,好似如同在幽幽地地獄中沉浸了千百年的魔鬼,散發出他詭異的氣息。
薄君低着頭,聲音卻多了一層微不可見的害怕,“回**,我們原本從京城帶了小師妹,已達資寧城。誰知中途遇見朝廷派出來的人,將小師妹截走。”
“你的意思是,沒有把本教主的瓏兒給帶回來?是誰那麼大膽的連本教主的愛徒都敢劫?”
懶懶的聲音很是和善,光影中的男子修長的墨眉輕揚的一挑,露出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冷冷地問道。
那看似愜意的模樣,可是卻讓站在山門前的人,沒一個敢說話的,就是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薄君低着頭,光是視線在他身上輕輕一掃,便覺得後背衣裳都溼透了,比起其他**,他們這些徒弟,更加知道教主的性格,咬緊牙道:
“是德王府的容世子。”
“德王府的容世子?”教主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聲音微微上揚,陰暗中似乎有一點詭異的笑意。
一旁的二師姐壯了壯膽,擡起豔麗的臉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