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纔在明玉瓏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就覺得自己要吐血了,絕對不能這麼狗血啊!
不知道明玉瓏那小腦袋裡瞬間腦補的情景,納蘭蓮聽見那“五彩手繩”怔然一下,而後想起來,微挑了眉梢道:
“你說的那個五彩手繩,就是白靈月手上戴着的,讓她極其寶貝的那個手繩?”
“對,就是那個。”明玉瓏點一點頭。
想起往年的一些傳聞,一個念頭頓時閃過納蘭蓮的腦海,他驚訝道:
“難道那個手繩真是以前容奕送給白靈月的定情信物?!爲了顧念舊情,所以容狐狸纔去見了白靈月吧。”
要真是如此,他可就要對容狐狸刮目相看了。
“你在亂想些什麼呢!”
明玉瓏杏眸一瞪地掃向他,前面聽着倒有點爲容奕說好話的樣子,後面怎麼有點唯恐天下不亂,
“那個五彩手繩容奕跟我說了,本來就不是白靈月的,所以纔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既然不是他們的定情信物,玉瓏你也知道容狐狸不喜歡白靈月,那你又是吃的什麼醋?”納蘭蓮搖着扇子,提聲問道。
撇一撇嘴,明玉瓏不知道要如何說出自己心中的糾結。
見白靈月是一個原因,那根神秘兮兮的手繩是一個原因,還有容奕後面對她說的那句“你讓我失望了”也是一個原因。
可她剛纔腦補是一回事,但心裡卻是相信容奕的,只是她就是覺得容奕不跟她解釋,什麼也不說,就給她撂下一句那樣的話,讓她想起就是很難過,
“反正我就是不高興他去見白靈月。他答應過我不再見白靈月,食言就更是不對了。”
而納蘭蓮瞧她小臉上又是憤然,又是難過,又是傷心的模樣,煞有介事的點頭,似深思熟慮之後,方道:
“嗯,聽玉瓏你這麼說,容奕答應你的事情沒做到,確實是要生他的氣纔對。
哎,不過聽玉瓏你剛纔說的話,他瞞着你偷偷的去見白靈月,又因爲那根聽說是定情信物的五彩手繩,這樣下去豈不是沒完沒了!
像這樣的人啊,不如你乾脆拋棄他!天下大好的男兒多的是,你何必單戀他那棵草嘛。”
楓兒站在牆角里,急得小臉皺巴巴的,喂,六皇子殿下,你到底是來勸和的,還是來拆容世子臺的。
不可以趁着這個時候挖牆角啊!
那邊,納蘭蓮似乎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還很不錯,更是毛遂自薦,將他那張風流華美的面容湊近了些,推銷道:
“玉瓏,雖說那什麼天元三公子,我是在容狐狸後面一點,可長得也不逞多讓啊,京城裡的姑娘傾慕我的那也不少,不如,你考慮考慮?”
看着納蘭蓮湊過來的面容,雪白的肌膚上幾絲散落在頰邊的長髮,凌亂中帶着魅惑人心的邪魅,便是看慣了容奕那張面容的明玉瓏依舊覺得相當好看。
可是,她的心裡有容奕了。
不過知道納蘭蓮也是藉着玩笑說出來,她當然不會故意把氣氛弄僵,撲哧一笑,道:
“六皇子殿下,要是讓你的紅顏知己看到你現在這幅自我推銷的模樣,只怕又要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