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蓮看着她,輕佻肆意的聲音微沉,“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對容狐狸的感情就這麼堅決了。”
明玉瓏道:“感情的堅決與時間的長短沒有聯繫。有些人在一起兩年,五年,十年,但是對對方依舊是無法有勇氣豁出一切。有些人三面就決定了終生,並且此志不渝。”
並不大的屋子裡有微光泄進,照在納蘭蓮豔若繁花的面容上,他的眸光變幻在光影裡化作忽影,明玉瓏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眼底有什麼變化時,他已經搖着扇子,露出了風流靡豔的笑容,
“剛纔你說的話,有一句我最喜歡。”
“哪一句?”不防他突然露出的笑意,明玉瓏歪着頭,問道。
納蘭蓮走到她的面前,眸子注視着她,笑容愈發豔麗,
“世上的事情變化的太多,每天每天都不是一個模樣。如果不喜歡容奕了,歡迎隨時來我的懷抱。”
“你花雲公子的懷抱這天下還有萬千女子在等待着,我就不佔據了!”
明玉瓏嗤的一笑,發現臉上的脂粉幹了,說話的時候皮膚扯的有點疼,摸着臉上的脂粉,“不說了,我去洗個臉!”
沒凃習慣脂粉還真是不行啊,皮膚都感覺不會呼吸了。
一走到門口,擡頭就看到容奕,他站在離屋門不遠的樹下,一襲紫衣輕若翩鴻,眉目如月華輕染,正朝着這邊望來。
額。
他在這兒站了多久,剛纔她和納蘭蓮的話都聽到了吧。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也許之前抗拒過,逃避過,但那時是那時的心境,現在的她與那時不同。
容奕是她的初戀,她希望他是第一個,也可以是最後一個。
相伴一生,白頭偕老。
是女子心中最美麗的景色。
她摳了摳臉,望着容奕笑了下,他轉身朝着她走來,目光在她凃的雪白的面上梭過,兩道漂亮的眉毛輕輕的蹙起,
“今日還未到替嫁之日,怎麼將臉色凃了這些東西,難看的緊。”
“嘖,這還只凃了一層薄的,就嫌難看了。到那一天我還得凃的更厚,不早點習慣,怎麼能行。”明玉瓏撇撇嘴,她也不喜歡在臉上凃很多東西啊。
塗點薄薄的護膚品也就算了,這麼刷牆似的弄,又不是唱京劇,誰受得了。
“快去洗了,看着都不舒服。”容奕拉她的手,明玉瓏揮開,張着沾了白粉的五根細白手指伸到他面前,“我手上都是白粉,弄到你手上不好。”
“知道不好你還要去替嫁。”容奕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改爲握着她的手腕,將袖子折上去一截,免得沾染到她的衣襟。
“原來你心內還是不想讓她替嫁的啊!”納蘭蓮搖着扇子從裡頭走來,幾許髮絲在他臉頰飄揚,望着容奕搖頭笑道。
“她是我的女人,作爲男人,我當然不希望她穿紅妝嫁給別人。”
容奕握着明玉瓏的手腕,面色雲淡風輕,沒有半絲被人聽到心思的尷尬,慢條斯理的卷着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