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句話落下,一個粉色的人影從天而來。
沙織的裙襬從天拂過,來人旋身落地。
只見她一身淺粉的衫裙,濃黑髮髻用一支青玉釵挽着,額上點着硃紅的梅妝,面上用一塊輕紗遮住絕美的容顏,手中輕輕搖動着圓月紈扇,整個人像一抹晴空中的淡淡煙霞。
見了她額上的硃紅梅妝,臧劍冷不丁的抽了口冷氣,旋即又不可思議的笑了,“這可不好,雲寒煙居然親自出馬了,看來長老們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雲寒煙,三祭司之首,是絕對不能忽視的存在,先不說她的地位,就說她的能力,就是三人中最強的。
終年帶着面紗,從沒有人見過她的容貌。
臧劍一直覺得,雲寒煙這個人,太過可怕。
無論何時,那人白瓷般的臉上永遠帶着輕描淡寫的微笑,美麗的眼睛裡神色曖昧不清,她輕易地翻覆手掌,而後是一場場侵襲天下的狂風驟雨。
她強大的靈氣絕對是能夠匹敵三大長老。
“臧劍,沒想到你還能活下來。”雲寒煙地聲音如清泉動聽,容顏如謫仙逸美,卻能令人入耳心寒入目魂顫,“月流華多沒能在這場戰中倖存,你又是如何能活到現在?”
“月流華?”重夜此刻眼中也浮起一絲訝異。
雲寒煙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團扇掩嘴,聲音依舊傲骨,“看來重爺不知道呢。早些時候長老們讓流華來探查戰場情況,卻不曾想她一去不回,前些日子她體內的血符更是被毀,想必已命喪黃泉了。”
說罷,笑聲徐徐而出,勝似三月暖陽的笑意,在飄忽的篝火中,依舊溫和平淡,毫無深意。
重夜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重黎,見他不動神色的移開視線,看來此事當真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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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長老們讓你來調查此事?“臧劍詢問,勾起眼睛笑。
雲寒煙一雙眼波如同寒水慢慢凝聚了薄冰,“非但如此!重二爺身爲先鋒,卻讓戰況一而再再而三陷入舉步維艱之地,甚至讓四小姐被捕爲虜,流華無辜亡命,這種責任怕是不能推脫了。”
意思很明顯,所有人都明白她話中言意。
“隨你們想怎樣吧。”重夜眸光閃,藍影驀動。“現在由我領軍。”
雲寒煙輕哼一聲,不經意的視線落向臧劍,“雖說我不信流華之死和二爺有關,畢竟還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她的瞳術,可這是長老們吩咐,就怨不得我了,二爺請隨我回吧。”
臧劍沒說話,低聲笑着。
倒是忘了,雲寒煙和月流華的關係本就不錯,現在月流華一死,他到成嫌疑人了。
重黎沒有多大反抗,一臉寒冷蕭瑟,轉身騎上蒼鷹,“是我聽信小人,才落得此地,我隨你回。”
而後,駕鷹而去。
雲寒煙輕撇一眼臧劍,面紗下的嘴脣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而後她袖擺一展,人好像踩在雲上一樣,騰雲駕霧而去。
“不好辦了啊……”看着天空,臧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