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覆蓋得白茫茫一片的庭院拱門處,露出了冰雕般輕佻的容顏,墨色的眼睛閃着怎麼看都有點狡黠的光芒,玉扇掩嘴,到看不清神色。
“你說重黎出兵了?”百里懿視線落向走出來的容錦。
不經意的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白玉扇,自從來了佩城後,他就一直隨手拿着這把獨特的武器,好像隨時準備攻擊人般。
他的野心,怕是藏不住了。
“出兵了。”容錦在次堅定的答。
“出兵了……出兵了……”離雲卿發現自己一直在吶吶重複着無意義的字句。
她定一定神,緩慢地向容錦轉過頭來:“那白髮黑衣的祭司,在不在?”
“誰知道呢。我趕着親自來通知你們,還未看到。”容錦聳聳肩,“雲將軍,已親自上場,就等着公子和殿下了。”
離雲卿面容僵硬,和百里懿對視一眼之後,也沒有在過多的廢話下去,吩咐琉璃先安排好春風后,就立馬朝着戰場趕去。
城牆之上。
突降大雪,硝煙瀰漫。
離雲卿迎風而立,衣襬飛舞。
牆下是雲涌一身將袍,威風凜凜,正在和重林羽衛對持。
“爾等猖狂叛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而他對立面的人,便是一片白衣如雪,頭戴羽冠,面帶猙獰面具的重林羽衛。
以及那騎着蒼鷹盤旋在空中,一身霸氣側漏的重黎。
他的一雙眼睛,似乎藏有萬箭,蓄勢待發,正冷冷的盯視着立在城牆上的人。
離雲卿一雙眼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從和重黎的對視中抽回神,看着城外黑壓壓的軍隊,感概道:“看來重黎這次是打着必勝的算盤了。”
百里懿站在她身後,亦不認輸:“不過要想贏我們還早了幾年。”
離雲卿笑了兩聲:“雖說我們有對付他們的法寶,但還是要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出錯,就在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這我自然知曉。”百里懿臉上的笑意越發溫潤,完美到無懈可擊。
可是容錦見到,只感覺汗毛倒豎,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善意。心中暗想,這人龍困淺灘,終於隱忍而發了。
“那位祭司沒有看到。”他斂去淡意,神情上帶了些殺伐。“這次戰役,重黎勢在必得,定不會不用他。”
“我知道。”離雲卿淡淡的回。從城牆的石碓上跳了起來。
身上發上,沾滿了落雪。隨手拍了拍,道:“先不管他,反正該來的也是會來。這次就讓我在前方領攜白狼騎兵佯攻重林羽衛。殿下和世子爺,及雲將軍你們繞道攻內城,飛狼騎兵鎮守後防。前些時候我派了幾個探子進城,得知潿洲城內只有重黎一人鎮守,現在守城的人在此,那麼城內就在也沒有人能夠鎮守,這正是我們攻擊的好時候。”
“白髮祭司應該在潿洲城。”容錦警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