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後,紅衣人徑直傷感,那雙眼卻滿是戲虐。
“容錦?”他來做什麼?離雲卿不由得嘖了一聲,容錦素來怨恨重家人,現在和重黎撞上了,又怎會如此輕易就放他?看來又是一場博弈之戰了。
果不其然,重黎見容錦得意洋洋的笑臉,思緒瞬間回到了皇城的那日,若不是因爲容錦,事情也不會變的如此嚴峻,少主更不會經歷牢獄之災。
不滿之意越來越明顯,他掌風凝聚,不發一語朝着容錦而去。
容錦嗤笑一聲,又是戲虐一句:“你這見人就殺的性格,還是沒變啊。”
從雲袖中掏出一把白玉扇微擺,掌力化風,容錦遮脣一笑,足尖一點,向後退出幾尺。
重黎冷漠如同死寂的雙眸沒有絲毫波瀾,定定的看着搖着玉扇,邪肆的臉上滿是慵懶的男子。
他這掌雖說只用了三分力,但還是能夠置人於死地,但容錦卻能夠輕輕化解,只能說這人的功夫比起三年前更上一層樓了,想當年連他一層力氣都接不下。
“今日你遇上我,便是你倒黴。我早就想殺了你,若非你從中作梗,而今重家堡也不會經歷這些,你還是乖乖受死吧!”重黎只是那麼站着,卻似一柄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寒光爍人。
若換做常人定會嚇得七魂六魄盡散,可今兒在場的三位人皆各有造詣,對這種氣勢也見慣不慣。
但三人卻也知道,容錦看似輕佻且放蕩不羈的笑容下面,正伏着一隻兇猛的野獸,隨時準備脫離繮繩,攻擊他人。
容錦一愣,看着眼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後輕輕笑起來:“那你要恨的人,估計不止我一個人。”
這事賀蘭荀可沒少幫忙啊!
“公子,要制止嗎?”見到兩人互相挑釁,雲涌上前來到離雲卿身旁,銳利的劍眉有殺氣涌上,一雙眼正氣凌厲。
離雲卿要阻止他們抓重黎,也就是說她有事要找他,可現在容錦出現,那有那麼容易就放過重黎。
離雲卿看着兩個箭撥弩張的人,巧笑情兮,猶如動聽如天仙妙音的聲音響起:“不必。”那涼薄冷銳的雙脣邪佞而勾,晨光肆意揮灑,散開一層光暈。
離雲卿拉住雲涌的手,退後一步,給兩人讓了個位置。
心中暗思,正巧可以看看容錦的實力。
容錦亦正亦邪,不知最後會是敵是友。
故,還要觀察一陣子。
她心情甚好的準備觀戰,卻發現被抓住手的人渾身一僵,不由得回頭望去,卻見到雲涌面有異色,一張臉像是被石化了一樣。
“怎麼了將軍?”離雲卿歪頭一問。
雲涌渾身一趔趄,低頭,扯着嘴角:“手,手……”
“手?”離雲卿低頭一看,瞬間明白,當即鬆開抓住雲涌手腕的手。
雲涌的面色這才逐漸恢復,心中也鬆了口氣。
“哈哈哈,抱歉!一時情急,到忘了將軍不善與女子接近,將軍還要多適應一下,畢竟今後我們還是要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