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黑衣立世,卻比臧劍多了幾分鬼魅的韻味。
“喲!這不是千鐵長老身邊的月流華祭司麼,怎麼有這個閒情逸致跑來戰場玩了?”臧劍挑眉一笑,輕佻的挑釁道。
“放肆!”月流華伸出纖纖玉手,摘掉遮住容貌的兜帽,狹長的鳳眼一抹凌光閃過。
她一臉素淨,面若桃花,滿頭青絲紮在腦後,頭上戴着琳琅的飾物,眼尾有些許胭脂的紅,手腕處帶着滿滿的金飾,戒指上鑲嵌着三顆圓潤飽滿的海珍珠。
看起來奢華至極了,但女人妖媚中卻帶着不容質疑的強勢。
“爲什麼要把黃符給重黎?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就是在害他。”月流華情緒激動,眼睛泛紅。
臧劍顯得很無辜,嘆了一聲:“我怎麼會害他呢,相反我是在救他,你說賀蘭荀也不知道是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不惜放下尊嚴也誓死忠誠他。現在賀蘭荀消失不見,重黎情緒不穩,在戰場上猶豫不決,在這樣下去一定會被長老懲罰,如果一道符,能夠讓他徹底下定決心,那有何妨。”
月流華沉默不語,僅是盯視着和自己同樣是三大祭司之一的臧劍,許久才道:“我姑且信你一次。”
“你怎會來?”臧劍不懷好意的笑着:“你從不出忘渡山,怎麼這次親自上了?”
“你們遲遲沒有動靜,長老們已經心生質疑,我這次是來監視,不是來幫你們。”月流華冷靜的回。徒然想到什麼,又道:“賀蘭荀的消失,給長老們打擊不小啊。”
臧劍斂了笑意:“被懷疑了啊!”
的確這戰況要是在沒有進展,不止重黎,連他也會被懲罰。
“居然讓四小姐被人抓走,長老們可是發了很大的脾氣。”月流華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高深莫名,露出一個狐媚的笑意:“哼!我到是沒想到,重黎居然會爲了少主,把戰事一拖再拖,違抗長老的命令。”
“所以,我不是說了,也不知道少主給他吃了什麼魅惑人心的藥。”臧劍說的風輕雲淡。
哎呀!月流華都出馬了,看來三天之內若不殲滅那羣人,大家都自身難保啊。
不過還好是派月流華,這人明說是隻效忠長老,可誰不知道她心思在重黎身上。
身爲一族祭司就算動了情,也只能一輩子孤獨。
他們沒有選擇未來的權利。
“就讓我看看,那個把四小姐抓走,威脅了重黎的一笑公子是什麼人。”
說話的同時眼睛轉爲紅色,九道光粒在其中旋轉,眼底形成一個法陣。
瞬間,好像穿透了這風雪,穿透了城牆,直直的往着佩城離雲卿所在的方位而去。
但忽然身上一道銀光閃過,月流華猛地踉蹌一步,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有種移位的感覺。
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嘔着鮮血,放下手,看着這些鮮血她眼底冰冷一片。
臧劍倒抽一口冷氣,看着月流華吐着血,眼底是詫異:“怎麼回事?”